随笔:从女儿问梦谈起


我客厅喝茶,女儿看电视。她突然扭头问我:人为什么会做梦呢?我经验到了奥古斯丁的困惑:没有人问我,我倒清楚,有人问我,我想说明,便茫然不解了。我回答不来,给她讲两个故事、留一个问题,让她自己寻找答案:

两千多年前。庄子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翩翩起舞,醒来之后忍不住思考:到底自己是一个真实的人、梦见了变成蝴蝶,还是自己原本就是蝴蝶,作为人的感受才是梦境呢?

一千多年后。有小火炉的房间,笛卡尔连续做了三个梦:梦见自己在旋风里蹒跚但旋风对其他人似乎没有什么影响;梦见一阵刺耳的喧闹惊醒自己后却看到房间里充满了亮光;梦见陌生人给他一首以是与否开头的诗。

我留给她的问题:梦都是在你睡着时出现而且缺乏逻辑、无法改变,那么你想想,我们醒过来生活的目的是为了改变世界还是为了正确地认识世界呢?

我们一生可以改变外部世界的事迹可以说微乎其微,唯一确切可改变的就是改变自己,但在当下智能科技方便生活每个角落、市场财富足已保障人类温饱安全的生存环境中,社会也创造出让我们免于思考的奇迹,思想似乎离我们渐行渐远,而阿道司·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却越来越近……

我经常会想,我们当下最需要警惕的是不是对无知带来快乐的幸福呢?比如对于没有打开视线的原始人来讲,世界是狭小却清晰可见,任何一点事物都可能占取他们全部的内心世界,并带来充满期间的快乐。

是我是蝶,非痴人说梦,而是我思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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