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祝福,启程,朝圣


我很喜欢奥斯卡-王尔德那句话:我们的思想是在永恒里头,而我们的行动却是在时间里缓慢进行。我想,在我们心灵的某个地方,一定居住着某种永恒,让我们在漫长的岁月里,能够坚强地面对那些挂串在时间线上的、人世间成住坏空给我们的创伤。

我们的思想就像培养作物,一旦扎根就不会保持原样,思想就会成长发育、长高成熟,转变为一棵参天大树,如四周密集的空气那样,遮蔽着我们脆弱的血肉之躯,就如我们年幼时的肉体涵养着正待葱茏的心灵。如果说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受伤和痊愈的伟大过程,我们的思想就是一路陪伴的时间,既陪伴着我们当下也把宝贵留给记忆。

肉体痛苦都会转身为精神痛苦,但精神的伤口痊愈后不会留下任何疤痕。我们每一个伤口都会愈合,只是愈合在心灵的另一面,在一个非直接的,非理性分析可以到达的世界里。它们就如吹灭后的蜡烛,哪些光消失不见去哪里呢?它们也如时间,沉淀在记忆的深处,给我们思想大树源源不断地提供养分,我们才可以尺寸身躯,容纳大千世界啊!

我们改变不了世界,可以改变的只有自己。如果我们相遇生命中每件事,躬身内省的问题首先是:我和绝大多数其他人,如果这样做或这样想,是否会对人类的终极有所贡献,或有所干扰?我们心安理得才有可能。没有心灵与肉体的真实体验,有些东西是无法感知的,就如你没有宽恕就难以感受我执的痛苦。

少一些完美,多一些自由,因为我们永远的不完美,所以我们才拥有无穷自由的机会,但在世界的尽头,一定存在某种完美与至善,不然人类世界怎么可能出现完美的语词呢?思想怎么可能提出关于思想的开端问题呢?宇宙中一定有一个生命必须去朝圣的地方,我们都是朝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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