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這一天

昨晚佳音要求晚睡,12點多才睡下,於是今天都睡到了8點多才起牀,卻還昏昏沉沉,討厭這種晚睡晚起,好象沒有上午,一忽兒就到下午了,又一忽兒就到晚上了。

天氣好得不象話,太陽熾熱地普照着一切,把門打開,兩貓箭一樣竄出去,頃刻消失在灌木叢裏。

把掛了一個多月已變得乾燥黯淡的聖誕花環拿下來,思忖着再去折些綠枝來,重新做一個掛上。

去蠟梅那裏,輕嗅盛開的幾朵小花,濃濃地香氣讓人心懷大開;旁邊的耐冬枝葉濃綠依舊,花骨朵明顯長大了,鼓鼓的,胖胖的;桂花的葉子卻幾乎落光了,僅剩的幾簇生了鐵鏽般,毫不鮮亮,桂花難道不是常綠喬木嗎?

回到廚房,洗茶壺煮茶喝,窗戶裏望出去,小區裏靜靜的鮮有人煙,半天,只有一個穿白羽絨服的年輕媽媽牽着穿紅裙,扎紅繩的小女兒走過;一個不年輕的爸爸推着嬰兒車來回走了幾趟,他往窗戶裏看過來,我微笑對他,在這祥和的新年的一天,其實我想對他揚手致意,又怕平時都封閉內心、封閉表情的我們顯得太唐突,或者他誤以爲彼此認識,所以我笑完就低了頭。

喝着茶,看着眼前的緬甸花梨木鼓凳,想天氣這麼好,何不用502膠做最後的填縫,然後用砂紙打磨出來。

502膠卻打不開了,瓶口粘得緊緊的,之前灌了幾次,所有的縫幾乎都填滿了,剩下這大約四分之一瓶卻打不開了,賣家老闆叮囑是要灌一整瓶的。打不開就直接打磨吧,把80目的一張砂紙一分四半,開始磨。

噴過透明漆的凳子紅豔漂亮,有點不捨得打磨掉這層清漆。先從腿開始,磨完一根後,開始覺得溫潤略古舊的花梨木色更好看,於是大膽地把面也磨光了。

坐在太陽底下,砂紙輕而有力地磨下去,細細的漆粉,木粉象沙漏一樣,悉悉索索掉下來,木紋一圈圈地越來越清晰,木頭好聞的味道隱隱散發出來,感覺《永遠的救世主》裏用砂紙打磨音箱的童工也沒那麼可憐嘛,幹這個活挺治癒的……又或者,天天干長期幹就不那麼美了。

上下里外,各個角落都打磨了一遍,大約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四小塊砂紙磨的都變成了平面。凳子整體看起來清麗古雅,跟刷漆之後的耀眼奪目之美不一樣,這種美更耐看,有古董之色。

還買了一張600目的砂紙,哪天天氣好,再用這張細砂紙細細打磨一遍,怕不是更美麗細膩。

兩隻貓還沒回來,我去廚房拎了貓糧袋子,譁拉拉地抖着,一邊喚着小灰,小喵,小喵噌一下鑽出來,小灰卻蹤影全無,3號樓一單元門口的一對父子對我遙喊到,這裏有一隻,是不是個英短,答應着就是就是,跑過去看,果然是每次出去都不知回家的大傻子小灰,扭身匍匐在圍欄邊,黃晶晶的大眼睛炯炯地看着我,對他揮動手裏的紅瑞木枝條,方一溜煙地跑回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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