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每一個生命優雅地綻放

《愛彌兒》第五卷,對於愛彌兒和蘇菲兩人墜入愛河的狀態是這樣闡述的: 兩個人相互之間既是主人也是奴隸。


大概就是心甘情願的被控制,成全對方;同時也束縛對方。甜蜜幸福感萌生出來,,,


愛與恨之間的間隔:


頭腦的本性就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它依靠不平衡而存在。


每當你喫太多,你就在累積動量要進行斷食,每當你過份放縱在性裏面,遲早禁慾就會吸引你。


   有一件事:每當你移動,你就同時移動到相反的那一極。相反的那一極是隱藏起來,它是不明顯的。


  【當你愛一個人,你同時也在累積恨他的能量。】


那就是爲什麼只有朋友會變成敵人。你無法突然變成一個敵人,除非你首先變成一個朋友。愛人會爭吵、爭鬥,只有愛人會爭吵、爭鬥,因爲除非你愛,否則你怎麼會恨?除非你移到了非常遠的左邊,否則你怎麼會移到右邊?現代的研究說,所謂的愛是一種親密的敵意關係,你太太是你親密的敵人,你先生是親密的敵人,既是親密的,也是敵意的。它們看起來是相反的、不合邏輯的,因爲我們會懷疑說一個親密的人怎麼會變成一個敵人,個是朋友的人怎麼會也是敵人?

邏輯是表面的,生命進入得較深,在生命裏面,所有相反的東西都聯合在一起。——《莊子解讀》


但是也有保持頭腦平衡,無愛無恨的:……不可相戀,相戀則系其心;不可不戀,不戀則情相離。戀與不戀,得其中道……——《重陽立教十五論》

《紅樓夢》也是一部特佛系具有哲學思想的名著,兩本書對比着讀很有意思,大自然的教育,人的教育,物的教育兩本書中通過人物故事呈現出來。劉姥姥進賈府本身就是富貴與貧窮,生命與生命的對話,是有與無的辯證思考,也是複雜與簡單思考。

小小的茄子在鄉下,人們嚐到的是它的原汁原味,有一種接地氣的生命力。時下很多城裏人都願意不惜成本跑到鄉,都大自然的懷抱裏去採摘綠色蔬菜,水果。都大自然中去吐故納新,接受自然的治癒。而賈府的茄子菜可是相當複雜,複雜到劉姥姥都認不出那是以茄子爲食材做出來的,當然也使劉姥姥喫到了她這一生都沒有喫過的好喫的,經歷了從未經歷過的人生。

看到幾乎健步如飛的劉姥姥賈母則自我解嘲說自己是一個無用的人,出門移步換景就偶感風寒,身體不舒服,而劉姥姥的食慾是相當不錯的,用她自己調侃的話說叫做“老劉,老劉,食大如鬥,低頭喫掉一頭老母豬不擡頭”。她們的生命裏彼此顯然都有嚮往。更重要的一點是劉姥姥全程沒有自卑在裏頭,新鮮是新鮮,我是我。

《愛彌兒》中的索菲也是能夠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不卑不亢,優雅地綻放。她的身上既有賈母的雍容華貴,又有劉姥姥勇敢堅強和自信。她們又何嘗不是既是主人又是奴隸。

活着就是一場修行,工作和學習又何嘗不是。《紅樓夢》中的妙玉是櫳翠庵的一位具有潔癖的小尼,她將劉姥姥喝過茶的古董杯(成窯)悄悄棄之不用,想來用之可惜啊!就是嫌棄劉姥姥髒唄!賈寶玉則順水推舟將此 杯送於劉姥姥,他對萬事萬物,對每一個生命都有一份深情,一種愛。所多的是欣賞和尊重。那麼,在愛彌兒和索菲的相處中時時刻刻哪裏又能少的了這些優秀品質。

我們說相愛總是容易相處太難,一點不假。愛彌兒的擔當和責任心也是索菲特別看好的。一次,索菲和母親去看望正受僱於一位木匠師傅的愛彌兒。就在這時,索菲的母親詢問木匠師傅:“先生,你每天付給那兩個人多少工錢?”“夫人,我給他們二人每人每天二十個蘇,還要管他們的伙食;要是這個年輕人願意,他還能多掙到一些錢,因爲他是我們這一帶最好的工匠。”“每天二十個蘇,還管伙食!”索菲的母親望着我們說,顯得非常感動。“是這樣的,夫人。”木匠師傅

回答說。聽到木匠師傅的話,索菲的母親跑上去擁抱愛彌兒,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把他緊緊抱在懷裏,不停地連聲說:“我的兒子!我的兒子!”至於別的什麼,她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母女倆同我們交談了一會兒,恐怕耽誤我們幹活兒,起身要走。母親對女兒說:“我們還是回去吧,要不然回家就太晚了,不要讓家裏人等得太久。”隨後又走到愛彌兒跟前,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的面頰,說:“很好,是一個好工人。你願意和我們一塊兒回去嗎?”愛彌兒用一種近乎沮喪的聲音回答說:“我受僱於這位師傅,所以要問問他是否答應纔行。”於是,母親上前問師傅,是否同意讓愛彌兒和她們一起回家。師傅回答說不行,他解釋說:“我的這批活兒很急迫,後天必須完工。因爲我信得過他們兩人,所以我才拒絕了其他來求職的工人;如果現在缺了他們兩個,我真不知道能上哪兒去找其他的人,這樣,我就不能按時交工了。”既然這樣,索菲的母親也就不再說什麼了,而是看愛彌兒會說點兒什麼。可是愛彌兒低着頭,一句話也沒說。這樣一種沉默讓索菲的母親多少感到有些意外,於是對愛彌兒說:“先生,你就沒有什麼可說的嗎?”愛彌兒溫柔地看着索菲,只說一句:“你們都看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我不得不留在這裏。”聽到這話之後,母女倆轉身離開我們。愛彌兒趕緊一直陪她們走到大門口,目送着母女倆,直到看不見爲止,然後長嘆一口氣,又回到工場幹活兒,一句話都沒有說。

在回家的路上,索菲的母親顯然有些不高興,對女兒談起愛彌兒的舉動有些令人奇怪。“怎麼啦!”她說,“難道那個老闆就那麼維纏,他不留下來就不行嗎?再說,本來這個年輕人是很大方的,平常都不怎麼在乎花錢,怎麼到了該花錢的時候卻捨不得花了呢?“啊,媽媽!”索菲回答說,“感謝上帝,但願愛彌兒不再那麼相信金錢的作用,他也是不願因爲金錢而毀壞了他的個人信譽,同時也使別人的信譽也遭到毀壞!我也知道,他可以隨便花點兒錢來彌補因爲他離開工場所造成的損失;但是,如果那樣做了的話,他就會使他的靈魂成爲財富的奴僕,他就會經常用金錢來取代他的天職,他就會以爲只要肯花錢就可以無所不能。愛彌兒一定有別的什麼想法,我倒真不希望因爲我的原因而使他改變自己。您以爲他這樣留下來一點兒都不值得嗎?媽媽,您千萬不要搞錯了,他堅持留下來完全都是爲了我;關於這一點,我從他的眼睛裏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出現這種情況,並不意味着索菲對於別人是不是真心愛她會無所謂;恰恰相反,在這個問題上,她是很苛刻的,甚至是十分專橫的,她寧肯不被人愛,也不願被人三心二意地愛。她對於自己的美德有一種高貴的自尊,她認爲並且希望別人對她的美德有一種應有的尊重。如果有人沒有意識到她的美德的全部價值,如果有人不是比教育愛她的美德,而是看上她的美貌,如果有人不是先儘自己的義務,然後再去愛她,如果有人愛她不是勝過愛其他所有的事物,那麼,她是絕對不會去愛這種人的。她不願擁有一個只會按照她的意志辦事的情人,卻情願駕馭一個不會因爲她而改變自己優點的男人。西爾賽將尤利西斯的同伴們都貶得一文不值,卻唯獨委身於她無法改變的尤利西斯。

除了這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之外,索菲對於其他所有的權利都是非常珍視的。她非常在意愛彌兒是否尊重她的權利,是不是滿懷熱情地按照她的意願辦事,是否能敏銳地猜測到她的心意,是否能夠準確地按照她所規定的時間去看望她。她既不想他來得太晚,也不願他去得太早,她希望他不早不晚準時到達。去得太早,表明只是爲他自己而不是爲她而來;來得太晚,表明他不重視她。誰敢對索菲稍有疏忽?一旦發生這樣的事,就絕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即便她的猜疑沒有什麼根據,整個事情也會搞砸;當然,索菲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她一旦知道自己錯了,就會想辦法來糾正自己的過錯。

是的,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事實上就是個體生命之間的對話,沒有對錯,只有不同。不一樣的經歷,不一樣的追求,相同的理解和尊重與接納。到大自然中去欣賞各自不同的生命,建構一個良好的心態,給自己和他人一份和的心情,沒有自卑,不亢不卑,做好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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