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晦暗里漆黑中那个美梦

2021读书20《花花草草》。

对周瘦鹃,印象里大约是民国那帮鸳鸯蝴蝶派、星期六、紫罗兰小说家。

评价似乎不高。

没想到居然是个有名的花痴,而且是专业那种,玩盆景的,屡屡获奖,还任过苏州园林管理处的副主任。

那也是个玩家,杂家,苏州通。

手头这本《花花草草》是同为苏州通的王稼句这个杂家整理的,大约是心有戚戚焉。

我感觉二人相同之处颇多,尤其是出书频率上,那都是高产。

性格大概不同,周瘦鹃感觉很多愁善感,王稼句据说酒量甚豪。

看到周瘦鹃在苏州买下四亩园地,后来还再增加,真是种花人的终极梦想。

而且他的花园向群众开放,记得宋朝开始,还是明朝,很多苏州的园林在节日都会开放给大众游玩的。

大概是一种传统吧。

林夕为张国荣填词的《红》,如果“红”换成“黄”,黄色的黄,似乎也很贴切。


黄 像蔷薇任性的结局

黄 像唇上滴血般怨毒

  在晦暗里漆黑中那个美梦

  从镜里看不到的一份阵痛

  你像红尘掠过一样 沉重

  HA 心花正乱坠

  HA 猛火里睡

  若染上了未尝便醉

  那份热度从来未退

  你是 最绝色的伤口 或许

为什么突然转到歌词呢?

因为昨晚夜读《性与艺术》,有些感慨。

六十年代周瘦鹃这样写应景文章也好,古代艳情小说宣扬轮回报应思想也好,还有中世纪西方小说绘画利用《圣经》故事去画比较刺激的画。

见缝插针去巧妙地通过审查,从而贩卖私货,尤其是yellow的,是古今中外文艺界一个很猥琐而且特别好玩的东西。

当然,在当时可能觉得很悲催,下场可能更悲催。

薄伽丘的《十日谈》是相当儿童不宜,主题就是偷情。

啊,还有《一千零一夜》。

反正我少年时以为是世界名著而拜读,最后是三观碎了一地。

不过现在的年龄来看,当然是特别好玩,饶有兴味,尤其结合时代背景。

其实在人类历史上,经过战争,瘟疫等灾难,人口剧减之后,偷情,一夫多妻,寡妇再嫁都是很正常的。

一个是人的欲望驱动。

基本男性死亡率比较高,最后整个社会就是女多男少,男女比例失调到很严重的程度。

一个是政府需要更多人口来恢复生产。

所以无论民间自发,政府鼓吹,都会促进生育。

像三国曹操之喜欢人妻,大抵也是为了做出榜样,鼓励寡妇再嫁。北宋妇女再嫁之普遍,多数也是有人多力量大的深层原因。

在人口需求面前,道德标准可以放宽一些。

总是说中国古代愚昧封闭麻木,其实西方中世纪何尝没有这样的记录,但是你看中国的春宫图和西方薄伽丘、各种绘画,何尝没有生动生猛的生命活力。

大抵政治的史书的归大人物,生活的归平民。

或者说死寂的灰烬之下总有火星跳动滚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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