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讓豔遇成爲真愛,讓真愛成爲永恆……

文‖道玄齋主·尚澤(集雅閣主·諾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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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的麗江,大理,香格里拉、束河這幾個地方都是我最喜歡的,特別是麗江古城,一個適合發呆和豔遇的地方,我曾不止一次去過那裏採風與發呆靜養。

這篇文學作品中的“我”,是我現實生活中一個摯愛好友的經歷,謹以此文,還原一段好友當時的豔遇與心情!

——諾伊題記

            一  那一刻,怦然心動

我在束河古鎮不遠的納西小弟家院子和小弟一起逗狗玩,聽見門外有人喊着納西語進來,我和小弟都擡頭向門口看。

他酷酷的姿勢走了進來,邊走邊和小弟說話,我聽不懂納西語,也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就跟着傻笑。他停下,我站的位置剛好看到他的側臉,下午六點的陽光灑在他臉上。他笑着,眼睛眯成了一道弧度,下巴的略微長出的鬍子散發出成熟的魅力。

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心跳是多麼美妙的旋律。我興奮地小跑到他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看向我,他的瞳孔中終於有了屬於我自己的影像。

“嘿,我見過你。”我激動地說着,好像眼前站着的是我崇拜很多年的歌星朴樹一樣。“哦,在哪兒見過?”他輕描淡寫的回答着,頓時我心裏一種失落的落差感襲來。

納西小弟看着我興奮地小跑到他面前,又看着我一臉失落的表情開心地笑着。

“在束河半山腰客棧見過你,五年前我和納西小弟在客棧打工,你經常來客棧找他玩,我那時見過你的,當時你手上還架着一隻鷹。”我比手劃腳語無倫次的說着。“哦。”他又一次輕描淡寫地回答着。

他一個“哦”字在我心底重重的落下,好難過。五年前的事情真的那麼久遠嗎?

五年前,我放暑假到麗江旅行,在束河九鼎龍潭附近的一家客棧當義工。我到客棧的第二天是上午九點多,才年滿十八週歲的納西小弟走進客棧,說是來上班的。客棧老闆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好在老闆提前打電話給我說今天客棧要來一個小弟上班。

麗江的紫外線很強,納西小弟長的有點黑。雖然黑使人顯得成熟,可我怎麼也沒覺得納西小弟這一臉的稚嫩有十八歲。

安排他幹活真是於心不忍啊,我隨口說了一句:“你這麼小,又是新來的,你今天就看着我打掃衛生換牀單就行了。“就這樣,一句話溫暖了一個少年,我們不僅成了同事也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他是納西小弟的表哥,那時候他經常來客棧找小弟玩。我至今都難忘他第一次來客棧時我的忐忑不安。下午客棧的客人都出去玩了,我和小弟閒來就在院子的陽光玻璃茶室喝茶聊天。他喊着小弟的名字走進了客棧,小弟說他表哥來找他玩了。因爲是小弟的表哥,我自然也不會怠慢,起身跟着小弟走到門口接待一下。

我看到他後突然想轉身跑開,重點不是他,而是他手上架着一隻鷹。在這個看臉的時代,在我還沒把自己推銷出去的黃金單身時期,我好害怕他手上那隻鷹衝我就是一口美味人肉啊。但是礙於小弟的面子,我沒有跑。

我、小弟還有他在茶室裏喝茶聊天,我坐在他的對面。他們一直說納西話,我完全聽不懂,只是在一旁傻笑。這皮笑肉不笑的臉上掩蓋着內心萬馬奔騰的驚恐。

再後來他斷斷續續來過好幾次,因爲他每次來客棧找小弟玩,總架着那隻與他情同手足的鷹,所以我對他的印象始終是我、小弟和他三個人在茶室裏聊了幾個小時,我的注意力就一直在他的鷹身上忐忑了幾個小時。

隨着暑假的結束,我離開了麗江。

這次見到他,大概是他手上沒有架着鷹的緣故吧,我可以近距離的欣賞他的側臉,那半張灑滿陽光酷酷的側臉。

小弟的表姐住院了,也是他的表姐。他們要去醫院看望表姐,我住在束河的客棧,我就搭他的車先和他們一起到醫院去看望他的表姐,再送我回客棧。

由於他的媽媽也在車上,我暫時收斂了那份小鹿亂撞的情懷,可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內後視鏡看,內後視鏡裏我看到了他清澈明亮的雙眸,如玉龍雪山上的皚皚白雪般毫無雜質。

從醫院出來,他把我送到束河指揮部停車場,我跟他說了聲謝謝,然後他載着他媽媽和小弟離開,我看着他的車慢慢消失在視線才轉身向客棧走去。

                  二    洱海那麼美

見到他的第二天,我去了大理。五年前在麗江呆了兩個月,確切的說是在束河呆了兩個月,回家之後總被問起麗江好不好玩?大理好不好玩?香格里拉好不好玩?

其實賴在束河也挺好的,束河安靜的剛剛好,可被朋友問的多了,也難免會因爲沒去其他地方而有些遺憾,所以這次來麗江之前就把大理列在行程之中,麗江到大理的火車票也在來之前在網上預定好了。

我揹着揹包坐在麗江火車站的候車室,看着手裏去大理的火車票不斷的猶豫,腦海裏一直是他那半張酷酷的側臉,此刻的我突然又不想去大理了。

應驗了那句話:留戀一座城,多半是因爲這裏有所牽掛的人。

廣播不斷地提醒着旅客,麗江開往大理的列車已經開始檢票了,而旅客們也早已擁擠地檢票進站了,我坐在椅子上像被人綁了手腳般不想動彈。

內心像掙扎了一個世紀般那麼久遠,最後當我聽到廣播說開往大理的列車馬上就要停止檢票了,才戀戀不捨的起身走向檢票口。

火車哐當哐當的從麗江開向大理,開向離他越來越遠的下一站。

我非常清楚自己的不理智,亦清楚我對感情的認真,也害怕面對自己那份執着的認真。不曉得那一刻的砰然心動是麗江入俗的豔遇頻率還是發自我內心的聲音。

我又想起了五年前,他看到我被鷹嚇的臉都白了,很抱歉的安慰我,他跟我講了有關鷹的習性、飲食和納西族人對鷹獵文化的崇拜,我好奇地問東問西,最後不知不覺在他訓着鷹,把手套遞給我,我把手套戴在手上,他小心翼翼地把鷹架在了我的手上,等我反應過來後,一臉煞白的尖叫着,他趕緊把鷹又架到自己手上。

還有一次我、小弟還有他三個人喝酒,喝到一半胃疼,他看到我捂着肚子問我是不是胃疼,要不要喝點熱水。

忽略掉那隻讓我害怕的鷹,他其實挺溫暖的,爲何他卻不記得我了呢?

我住在大理才村碼頭的客棧,晚上十點翻來覆去也睡不着,並不是這家客棧的環境不好,而是他,他,他。

我向小弟要了他微信號,小弟還半開玩笑地說是不是想和他表哥豔遇,我說不是,以呵呵結尾。馬上加了他的微信,我在申請好友時寫到納西小弟的朋友,沒過一分鐘他通過了我的好友申請。

我問他記不記得五年前在客棧一起喝酒的事,他仍然記不起來。我說是不是因爲我現在太胖了,所以他想不起來了,他說你並不胖啊,好吧,那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別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洗漱完畢跑到客棧的露臺上,這個客棧露臺的一邊能看到洱海,另一邊能看到蒼山,因爲分不清方向,暫且用一邊一邊吧。

我激動地用微信分別錄了洱海和蒼山的小視頻發給他,他沒有回覆,我在想他一定是在路上開着車吧,畢竟他是個旅遊車司機,安全第一嘛。

我站在露臺上眼睛盯着手機發呆,半個小時之後他回覆了一句天氣不給力嘛。是啊,天氣真的不給力,此時已經下起了雨,我站在雨裏只爲第一時間看到他的回覆,我傻傻地笑着走下了露臺。

小雨過後,我沿着環海路散步,經常有情侶騎着雙人車從我身邊經過,亦有三五結隊的遊客電瓶車從我身邊經過,還有私家車載着幸福的一家子從我身邊經過,一個人遊蕩的我並不孤單,想起他突然覺得卻很孤獨。

洱海的風很大,我駐足望着洱海發呆。髮絲被吹起,耳邊聽着海浪拍打的聲音。

你上次來洱海是什麼時候?你也曾站在我現在站的位置上望着洱海發呆嗎?你喜歡才村碼頭還是僖州古鎮亦或是雙廊?

望着遼闊的洱海,我心裏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對他說。風不停的吹着,我卻不想離開,站在一望無際的洱海邊,彷彿這是他寬闊的胸懷讓我更加的留戀。

在大理的半個月,我逛了大理古城,逛了三月街,去了蝴蝶泉,去了僖州,又去了雙廊,我知道這些地方他都去過,所以我也去了,我要欣賞走完他眼中的大理,期待下次與他相見時,我一定要克服對鷹的那份恐懼,與他好好的聊一聊,大理給我的那些唯美難忘的風景片段。

在大理的某天晚上,我寫作到了半夜才完稿,打着哈欠伸着懶腰看到電腦右下角時間已是凌晨兩點。

雖然每次都是我主動跟他聊微信,雖然我們聊的都是你在幹嘛?我在幹嘛這種小兒科,但我依然很開心。可是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我發過去信息會不會打擾到他休息。

那天晚上我沒再給他發信息,看着他的頭像發呆,翻看着我和他的聊天記錄,一遍,兩遍,三遍不厭其煩地看着直到我困了睡覺爲止。

在大理一天一天的過着,寫作,看海,想他。想回麗江找他玩,同時又那麼的害怕着見到他,害怕我那衝動的小鹿亂撞會撕碎朋友這層不算深厚的友情。

我和他有着太多的差異:地域,文化,年齡,飲食多到我不想細數,每每想到要表白,總是在想他會用什麼方式拒絕我?所以我不能表白,這樣至少我和他還是朋友。

我的書架上放着十幾本的《水滸傳》,都是朋友們送的。單身了這麼多年,唯有這些送《水滸傳》給我的朋友們不會多慮我的感情世界,因爲他們都知道的,《水滸傳》於我而言,只是一個阮小七。

而他身上散發着阮小七的所有優點和缺點:灑脫,好爽,義氣且衝動。

              三  再見,定會再見

由於我要到北京辦點事兒,所以還是提前回到了麗江,再從麗江飛回北京。

我約了小弟玩,同時也約了他一起。我們三個人在酒吧裏喝酒聊天。酒吧的歌手唱着汪峯的《怒放的生命》,他也跟着唱起來,我坐在他旁邊,聽着他那足夠熱情與力量的聲音,再一次的對他怦然心動。

小弟要出去接一個朋友,只剩下我和他坐着。我突然緊張到不知道和他聊什麼,隨口冒出一句衛生間在哪兒?好可笑,虧我還是個寫文字的,竟然說出這麼沒水準的話。

酒吧很吵,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離他的耳朵很近,近到以至於他扭過臉欲回答我時,鼻尖幾乎貼到我的臉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鼻息,他的鼻息聲紊亂了我的荷爾蒙,那一刻我突然想抱住他,感受他懷裏的溫度。內心又是掙扎一番後,我沒有,我們以尷尬回閃了各自的身子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小弟接朋友過來了,我們四個人玩到了晚上11點,聊着聊着聊到了他的感情,他有女朋友,而且打算結婚了。我突然想哭,哭我那還未破土,發芽,開花就要凋謝的愛情。可是我不能哭,我要不動聲色的離開。我說要回客棧了,小弟說送我,說好的不動聲色呢?可我卻把目光移向他,深情地凝視着他,他起身送我回去。

我和他走在束河古鎮的石板路上,月光灑在石板路上,也灑在他的臉上,我偷偷地看着他,看到他灑滿月光且酷酷的側臉。

我多麼希望回客棧的路一直延伸到天邊,或者一直延伸到下個世紀,那樣該多好,他就會一直陪着我走在送我回去的路上。

可是一擡頭我看到了我住的客棧,他跟我告別就轉身離開。

我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遠,突然喊了他的名字,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我,我快速地跑到他身邊,伸開雙臂,可憐巴巴的看着他,乞討一個擁抱。

他無奈地笑笑,給了我一個擁抱迅速轉身離開。我看着他的背影越來越遠,確定他不會再聽到聲音了,便肆無忌憚的嚎啕大哭起來。

我那怦然心動的愛情,還來不及說愛你,卻已再見。

豔遇,多麼美麗的遇見,可惜……

即便千言萬語,故事也總要有個結局,最後,謝謝你讓我曾經怦然心動過,深深的祝福你們幸福!願你如你的鷹一樣在遼闊的天空自由翱翔!

風吹散了天邊的雲,卻吹不散兩顆純粹心的守望。讓豔遇成爲真愛,讓真愛成爲永恆。

再見,定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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