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愛情詩篇分享 | 琉璃姬:她的影子,踮起腳停在了世上



我仍是期待愛情,期待使用父親那刻微笑

我從未那樣試過,像冰涼的人體拒絕被愛

我的心中不總是天長地久的喪鐘與黃昏

我不是一枚飛鏢,不是精密的儀器撬開

主唱的嘴殼,我是一個沒有編隊的枕頭

—— 琉璃姬 《生命文明》



《詩與遠方》

已經秋天了吧

有人從春天回來

倒拖翅膀

我有新鮮的瀝青

時光流逝——

老男孩們壯志難酬

呵,寫首詩吧

我們把飯泡在湯裏喫

2020.10.5



《遠 方》

我聽見,飛機穿越了城市

以某種啓示錄,從頭頂飛過  

我屏住呼吸,像個變心的男子

那樣結實,無情

也穿越橋樑,誰能理解土地上

爲何帶着蝴蝶的震顫

用身體做過一次南北割據

諸如女人與貧窮的決裂

一個身體穿越另一個身體

她不曾有獨立的遠方

2010—2020.1.1



《世上的愛突然改變方向》

走在下班回家路上

我看到球場上的男孩們

像底座那樣放飛氫氣球

一個接一個三分球

投向天空的籃筐

我想到一羣酒鬼與戀人

我想到出生時,文萊脫離英國獨立

我想到彈丸小國用石油燃盡了乞丐

我想到埋沒於地下的航空

會不會有另一種高度

那麼,嘔吐的長空

單程的燃料不能夠返回了

比肺更明顯的生物

他拍掉了我的眼球

2020.10.28



《祕密房間》

那個房間在哪裏?一筐橘子與你無關

鐘乳石的夜沉落下去,壽命將減去一半

貓咪把的房間畫圖紙,波斯語,古老的俏皮

或是,月亮將她夷爲平地

2018年



《男人需要女人》

無數個夜晚,星星含苞

打火機引針穿線,縫顆火星

香菸噴射,一條蛇張開紅

瞌睡來過,我一個人

女人的蕾,骨朵,蒂,字落一地

我掃乾淨,喝乾了純淨水

就過夜

2019.4.30



《我只是如此深沉》

除了船

渴望漂泊

我渴望的歡喜是安靜的

尤其在夜裏

一個人別無所求

我看到了臉龐

我只能思念着一顆星子

我苟活於空間與時間的冷漠

山川牆壁

你我終於老去

——永世不渝

我撬開過期的黃桃罐頭

情緒卻沉入夜裏的河

在那些深深的流動

皮膚和嘴脣裏

恐懼着那些看不到的事物

獨自以樹的言笑

忽隱忽現

她的影子

踮起腳停在了世上

但我無法表達

喉嚨的葉子

石頭和淚水

我只是如此深沉

我只是如此生存

2017年



《一具皮囊能有多少悲傷》(試着解讀一個女詩人)

她喜歡在夜裏抒情,美貌隱祕部分

被冷落的瓷器以破碎聲,徹骨成詩

取悅她虛擬的孤獨或者文學,同時摔碎的

還有詞語,一地情感只剩下打掃後

袒露她的要求與潮溼,黑暗系作品

我抗拒夜夜噪音,那些施工隊

挖掘機與背井離鄉的男人開墾月球

螻蛄對着鋼鐵復仇,她需要男人迴歸煽情或牀

通往陰道里的瘤,結紮的棉,那些體育與色情

蓄謀已久,一截菸頭戳在復古蛇皮紋菸灰缸裏

冒煙,女詩人用身體封印時間與灰

我不能撬開世界的黑旗袍

2019年



《水晶鞋》

灰姑娘,假性飢餓,哭泣的裸體裹着紗布

刷睫毛,嚼冷飯,眉刀削出兩片鎖骨

乾的苔,是她的骨血

她的殘骸,她的癥結

櫻桃紅淌下一顆核爆炸,生活已是

一夜啤酒渣滓,粉末腮紅

她的皮膚粗糙,躲在小黑屋裏畫皮

即使見面,夜裏蓋着厚厚的砒霜

潘多拉,跳跳糖,灰姑娘的小藥片

殉葬制度,夜宵攤,黑指甲油

滴在牡蠣殼,炭燒

扣,剝,離,吸着軟體生命,

一粒肉卵

口腔裏濃煙滾滾,高鼻樑戰爭,

悲傷的鹽巴!老烏鴉嗆眼淚

逼近墮胎日期,你的城邦淪亡了!

殺人子宮,一間毒氣室

灰姑娘,你的頭髮也是灰的,染上了

發酵葡萄的痙攣

一張小卡片,悲歡離合

塞滿愛馬仕包包,挎着一袋魚鰓

卡片記錄的,是你的真誠,你的債務,

你的刑法,你的生死簿

美貌患了癌,光腳丫唱歌,可你仍是

幸運的,揮霍着前夫的金骸骨

穿上火化的連衣裙,刀片藏在,

切開的豁口,按下美顏相機

咔嚓!製造一個終生的,貶義詞,

水晶?硅酸鹽玻璃

而你,需要歡樂與魔法,

南瓜車馬廄,以便逃離

美化手術恐怖,你心裏,

殘忍大理石王子

2018年

(註釋:大理石,硬度高,使用壽命長)



《骨頭美》

我對着一張命名爲“骨頭美”

的女人照片看了兩次

她是朋友妹妹,穿白色婚裙

公開展示在手機朋友圈裏

看第一次時,瘦骨架女子

手持一枝比臂修長的花葉

頭髮染過板栗色,臉上卻

未獲得過表情,令她瘦得

美中剝下粒乾果

朋友說,只是張樣板照片

回覆朋友動態時

我又看了照片第二次

離過婚的男人,在看別人

婚紗照時,對於“骨頭美”作

形容詞,更接近於詮釋男女

繼續結婚,進入婚姻時

2019年



《時間機器》

你,不能停止兩片赭紅的嘴脣

你,瘦的胳膊,瘦的肩膀

你,不感恩的生命

你,深藍色呼吸

你,我變成了影子

2009年



《土星,飲下寂靜,薄冰》

米酒,在時間的謾語中沉默於褐赭色

以火,以愁紅,悲合,以血肉之軀

聆聽人間猛烈,聆聽罌粟含苞

星河增益,綢緞打結,人心藏着深深的朦朧

那些麥芒難以磨滅,即便是

米酒渾濁,河水清冽,找片火樹銀花

也將在黑夜中獨自熄滅,獨自點穴

倘若,掏一把身體的幼蟲,及時行樂

我看見,你看不見的山脈,鷹葬身於此

破曉,曾經的心被矇蔽,被顫慄,但星霜散盡

我看不見,你看見的返光,世間的參照物瘦小卻嘲弄我

從影子撕下一條幼蛇,一串提子,一陣無中生有的轟雷

親近我獨白,獨淺,一撇,勢如累卵

——枯乾莫不如沒入萬物薄涼

2009年

(註釋:土星在神祕學中象徵阻斷,過去,障礙)



《百合》

拂曉,想念一個從未相識的陌生人



《海棠》

每個女孩張開翅膀時

都有一個不能飛行的男孩

默默仰望



《夜店》

我聽見,無酒不歡

我們身體裏

女人們淫蕩的笑

炸藥,洋火,強盜

DJ用一張最差勁的碟片

決定我們應該前往森林還是巢穴

2008年



《嘴脣是一雙眼睛》

無心



《程小貓的獨立宣言》

人物:程小貓

化名,大學女神,律師,城市中產階級

以前,我覺得程小貓

高貴得,不可走近

第一,《女神》是一首散文詩

第二,《幸福從頭頂飛過》

是一首自白詩

這是第三首了

第三首時,我對你已經

沒有愛情

只是十多年的老朋友,

只是一首塗鴉詩

幸好,我們手掌的線條,從未相連

否則,今天我們連朋友,也做不了

我們這一代人,拼命的

與衆不同,又拼命的與人相同

拼命逃出體制,又拼命逃進體制

不顧一切的結婚,與愛人

私奔,挖個坑朝裏面跳

又不顧一切的離婚,與情人

私奔,再挖個坑朝裏面跳

不等和尚問你,我們究竟

爲什麼活着?又有多少人

希望我們死去?

莊子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知魚之樂焉知魚之痛?

什麼時候,我身邊多了那麼多

單身媽媽,單身爸爸?

皮囊相互摩擦的溫度最容易

被隱喻,在這個充滿脣印

又容易骨折的時代

在這個香蕉和草莓種植,

枯竭又飽和的時代

那些有妻子和兒子的男人,

仍在深深思念着其他女人的

美貌,毫不掩飾的取存款

那些有丈夫和女兒的女人,

仍在深深思念着其他男人的

感性,毫不掩飾的買衣服

比起他們,你很幸運,燕子唾液,

口水!燕窩裏長高的兒子牽着你的手,

說好溫暖

這是程小貓獨立宣言?

這是程小貓的獨立宣言!  

2018年



《被封印的世界》

我從超市買回十九度果酒

一整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放一支禮炮?生活需要儀式感

像傾斜一個女人,十九度倒下

她張口進入我麻木的房間

她微微偏涼,翻開雜誌未讀完

放在茶几上,封面停留在去年冬天

雪覆蓋着那個夜晚,她在旁邊

蓋一排房子,用手指或者零錢

時間於你我,說起來只是堆煤

你見過爭分奪秒的流體

你明白了星體爲何折射

勝於世間美妙的舌頭與嘴脣

你所不知一顆按下開關的心

這是多麼快樂的一個夜晚

我的精神與肉體都是十九度

我不是空調——

2020.6.30



《蝴蝶孵化室》

蝴蝶的一生經過卵、幼蟲、蛹、成蟲

從雕塑內部否定世界,那具蛻出的殼

掛在樹幹,像塔羅牌裏抽到一張倒吊人

重生,相反,圓滿,拋棄勝過希臘人的證物

毛茸茸的小傢伙,拖着地球的黑裙子學步

化蝶後壽命只剩下一週,沒有森林與庭院

而南北朝被玻璃罩住了,建築的卵孵化出

昆蟲氣味,人類叫作愛情,彷彿這是少女

唯一的共性,她穿上了媽媽的高跟鞋

2020.6.9



《黑白照片》

姑娘很早就學會塗上紅脣

座到一條大腿上,冷凍前

就能長出睫毛,更換瞳孔

楚楚可憐款,盈盈秋水……

她發出過鮮豔的雜音,年代久遠

那時的她很年輕,剛剛睡過個

抱着吉他就義的少年

2020.5.8



《月亮糖》

如果不是出生於不甘平凡的年代

誰會關心眼角痣是不是天生?誰來押韻

敏感就拉絲吧,像是二零零四年那款甜

彷彿在地球封面上變焦的那種吸力

表情早已深不見底,瞞着我們的青春期

那枚流星劃開的鏽,從古代漢語或者馬克思

哲學教室溜出來,從前我不寫詩,我只畫畫

我二十歲,她二十三歲,圓通山開滿了櫻花

你要去上海唸書,男朋友是日本大阪人

海洋對面莫辨雌雄之美,木村拓哉那樣的男子

轟隆,一列火車空空,哐當哐當,又一列火車

患上白血病的你每天都是黑夜,他的黑夜

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現在全世界都知道

在左眼下點顆淚痣,你說是這顆糖

所以我要給姐姐畫一幅肖像,遍翻抽屜

可只有支鉛筆,只能畫黑白人像

別再找了,十六年,這張畫也拉絲了

2020.7.24



《一場雨後,世界髒兮兮的》

這些年,那些恐嚇我的人漸漸少了

在染色黑裏,一隻肺卻咳的愈加厲害

除了心裏的一個聲音

除了牆,除了氤氳

龍膽草不屬於眉毛,舍子花不屬於子宮

你和我所造成的事實,永遠將破碎於冰涼之軀

蟾蜍十八歲就留了魚尾紋,能發出殘忍的腹語

這些意境在一場雨後,慢慢成像出真實

他不願在太陽下對話,關上門,骨頭落下最後一個顫

只有下雨,只有屈辱,只有水熊蟲脫水

菸灰裏與世隔絕的人,纔會無數次嘗試與他人格格不入

——避免再遭受尖銳的利害

我們淋了同一場雨,牽牛花受過同一種傷害

閉上眼睛,在推開同一個世界的窗戶時

  ——堅持成爲不同的人

2017年



《菸灰掉落,我是你寂寞時纔想起的男人》

人們衝着我,翻白眼,掏闌尾,罵髒話

我不恐懼,像一具悄悄呼吸的骷髏

鐵皮柵欄無動於衷,狡兔纔沒有羞恥

太陽,衰老,人臉使我虛弱,我在人間做過最勇敢的夢

——只剩下這一次

瓢蟲飛不進大廈,那緩慢的墜落天生愚蠢

星星陪伴過韭菜,我仍妄想這並不完美的骨架

像一顆有瑕疵的紅寶石與食指,沒有經過琢磨與鑑定

你儘管挑剔,卻無法摧毀他與生俱來的貨真價實

你看看鴿子的血,我不需要做這世界的英雄

你聽聽雕塑的心跳聲,那是偉人的結局

流氓和蜥蜴大聲談論你的身體,地鐵的呼嘯足以驚世

我們並不瞭解自己的內部構造

我是你寂寞時纔想起的男人

在這淺紅色舌根與櫻桃核列舉出感性的星球上

我的故事像劣質金屬那般不堪一擊

你不會感興趣,這世上也無人感興趣

喝不喝酒,我都願老實守着羊行走在山的荒涼

我是你寂寞時想起的男人

我聽過許多女人與我無關的故事,人情味的重力壓壞了我

我永遠不如一本書那樣安靜證道,你能感受血與河流殊途同歸

影子之間的好感並不純潔,烤熟的羊心也曾酸楚

你永遠看不見這支火苗急促升起,只匆匆點上了一根菸

2018年



《彼岸的摩挲》

花園沒有領主,孩子可以買下整個世界

是橋讓人更寂寞,猶如夜晚的星辰

摩挲有橋,站在彼岸的一邊,我知道我不認識她

那是通向未來的橋,感知、存在,不求甚解

摩挲有個花園,她還是孩子,對領主不感興趣

我問她:是橋通往彼岸,還是彼岸通往花園

她問我:彼岸的花園,是海的蜃樓

我問她:海在哪?

摩挲從不上路,動彈會壓下整片天空

摩挲擡起頭:這是彼岸

沒有顛覆,我們都是瞬間垮臺的政客

睡覺,走路,呼吸並且尊重

摩挲不想說話,我沒有文字可寫

才盡於此,站在摩挲的彼岸

於是摩挲說:如果沒有造橋的人,你會覺得陌生嗎

我說:沒有失語,是被救贖

摩挲說:你要過來嗎

這是種深邃的黑,不想聽,也不要張望

黑是思想的顏色,因爲註定路過

橋,通達彼岸的坦途,尋找着整個花園

我說:我想重來一次

摩挲有橋,站在彼岸的另一邊,我知道我認識她

我知道摩挲有花園,那裏住着最絢麗的摩挲

海,整個時間的汪洋

摩挲是陌生人,住在陌生人的花園

花園種人,種着隱姓埋名的陌生人

安魂、消逸,靜謐且健忘

老死不相往來,寡助,謬誤而赤誠

我告訴摩挲我只看過一次海,就這麼一次

他們屬於隱姓埋名的人呵

海是花的彼岸,花是海的星期九

摩挲站在彼岸,誰是誰的第一性

我只能愛上摩挲,愛上她的花園

坦途沒有翅膀,摩挲比我更寂寞

是橋,瞬間崩潰的橋

摩挲有橋,站在彼岸的一邊,我知道我們彼此認識

那是通往過去的橋,未知、忐忑,不可思議

種在心臟的深淵,敏感,致命

花園沒有領主,孩子可以買下整晚的星星

是橋讓人更寂寞

摩挲有橋,站在彼岸的一邊,守望着夢花園

2007年——2020年7月改



《一隻鳥死了》(代表作)

一隻鳥死了,在喝豆漿的早晨

我們照常上班,約會,爭吵,睡覺

鳥死在了我年輕而沉默記憶裏,像朋友的詩

呼吸的脆弱很像紙屑,我寫下這些

——留在了我們永不相愛的世界

一隻鳥死了,在刮鬍子的早晨

黑的菸灰,黑的肺,身體像一隻菸缸

——鳥曾在我寂寞的脈管裏飛翔

鳥的死亡只有一瞬,可以赴湯蹈火,捨近求遠,被大地孤立

一隻鳥死了,我或許會更寂寞

胃搗碎了冰塊,粘着浮沫和酒精,一隻鳥從大廈墜了下來

在遼闊的悲傷處,鳥的朋友舉起了槍和硝煙

沒有傷口,切無法停止流血

一隻鳥死了,就這麼死了吧

說什麼“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鳥曾梭巡在閃電裏,在風暴裏,在小小的身軀所不能承受的時間和空間

——蓑笠翁釣的不是雪,而是一隻死鳥的孤獨

2009年



《自 由》

我把能圈的日期都圈起來後

在一本臺歷上,一杯接一杯挨着

排隊中槍的鳥,嚮往過的隧道太狹窄

時間會消解一艘戰列艦,會消解

兒時的無花果,消解過時的情歌

會消解活人的拳腳與昏迷!我堅信

紅嘴鷗很快會回到昆明上空

我們用耳語,手語,白紙自己要在天空

寫信,墨汁?我只產生鹽水,對一隻落到

酒杯中的鳥進行搶救,哦,他還活着

帶着二十五歲時的流血——

他現在不會辜負,將一朵陶醉的花暫停

將冰棒喫成舌頭?破衣爛衫之人哈哈大笑

你也知道,有螺紋的手指把麪包擰成母語

整頁整頁的撕,撕向朋友,拋在上空

2020.11.17



▎詩是屬靈的

——回覆微博詩友佛系女神

武漢網友佛系女神微博留言

做適合自己的事就很好

孩子們喜歡跟風直播

優秀,寫作,心很累

寫作是需要天賦的

我閱讀後回覆她

詩歌並不是天賦

(語言是人類共有天賦)

而是靈性,用俞心樵前輩話說

詩是屬靈的,詩的語言即人類

六感以上,通往生命隱祕世界

與注射麻醉劑及激素的患者無緣

20210215


簡介:琉璃姬,本名劉家琪,公民,自由作家,當代詩人,生態現實主義,超現實主義,浪漫現實主義寫作者,1984年代出生於雲南省昆明市(祖籍江西,南京)20歲時大學期間寫詩至今。多次獲獎,因無視現代詩歌樣式,自由組織語言呈現生態與思想,文本被稱爲“塗鴉詩體。” 因詩人自由不羈的性情,尖銳深刻的文氣,被譽爲李白一家,中國的金斯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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