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的故事

【九洲芳文】精英特訓營二期

我叫李昆,今年18歲。和很多找不到工作的年輕人一樣白天睡覺,晚上找朋友喝茶聊天打發時間。這不,我現在正在去發小黃明家的路上,他是我最最好的朋友。

昨天我又去了黃明家,從他家臨走之前,他神祕兮兮的拿出一本已經被翻得又破又爛了的雜誌給我看,還說有猛料要告訴我,但是我必須幫他洗了他那雙臭球鞋纔給我看。

沿着那條被昏暗路燈照耀着的小路,我很快來到了黃明家。我用力拍打着他家的大門,半響不見動靜,於是我繞到他房間的窗戶外,大聲喊他的名字。奇怪,這傢伙到哪去了?

我後退兩步輕輕一躍,用手摳着窗臺外沿一個引體向上,把頭貼近窗戶向屋內看去,我正爲我如此敏捷靈巧而自豪,“哈哈…”突然發現,明亮的燈光下,他的房間一片狼藉。

黃明靜靜地躺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把水果刀,血順着傷口流到了地上,彷彿把他整個人都泡在自己的鮮血中,最可怕地是面目猙獰的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我被眼前的慘狀嚇得魂飛魄散,重重摔在地上,顧不得疼,扔掉手中的鞋爬起來沒命似的向保衛科跑去……

老舊的職工宿舍區上空飄蕩着我聲嘶力竭哀嚎:“殺人了!殺人了……”沒多長時間在廠保衛科科長地陪同下,派出所的警察撬開了房門,訓練有素地進入了案發現場。

站在警車旁瑟瑟發抖的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忽明忽暗的警燈照着我驚恐萬狀的臉,我正覺得自己快要暈倒時,一個警察向我跑了過來,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帶到了黃明的屋裏。

屋子裏的人聽見我進了房間,都回過頭盯着我,我緊張的看了他們一眼。帶隊的高個警察用極不耐煩地語氣對我說:你來給我們指一下屍體的位置。

我的眼神越過衆人向屋子中間看去: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屋子裏哪有什麼屍體和血跡?我遲疑了一下用手使勁揉了揉眼睛,燈光下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房間,一如往常的樣子。

我暗暗掐了大腿一下,疼!這不是夢!可黃明的屍體和滿地的血污哪裏去了?一陣風從窗外刮來,把桌上的那本舊雜誌吹的嘩啦啦響。

我因爲報假案,被警察用手銬銬在派出所的樓道里過了一夜,第二天寫了檢查被保衛科長接了出來。

一路上老頭囉囉嗦嗦的對我說:不是看在你父母是因爲去年廠裏倉庫失火爲了搶救國家物資犧牲的份上派出所根本不會放人……

我向老頭道了聲謝又鞠了個躬,轉身目光呆滯地向家走去。昨夜的這一切發生得太詭異了,我心虛地看了一眼黃明家的方向,加快了腳步

躺在牀上半夢半醒的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得坐了起來。我定了定神打開屋門,鮮血淋漓的黃明竟然站在我面前,血從他的傷口上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爲他洗乾淨的球鞋上。

他的臉色煞白,目光像是穿透了我的身體,死死盯着我身後的空氣,嘴裏喃喃說道:“她來了!她還穿着那條紅裙子!她說那晚上的人都得死!什麼?她回來了?還穿着那條紅裙子?”

我被黃明的話驚呆了,死死抓着他身上那件滿是血跡的衣服,用力的搖晃着喊叫着……

“行啦,你別說了!”胡主任打斷了我地敘述,轉身對他的下級醫生說:“患者經過四天的治療妄想的症狀並沒有得到什麼改善,我看可以加大用藥劑量。”說完帶着一衆查房的醫生離去,病房的鐵門咣噹一聲又關上了。

【九洲芳文】精英培訓營(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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