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音樂、騰訊音樂、網易、B站扎堆入局,虛擬演出能否穿越疫情週期? 後疫情時代,勢頭正勁的虛擬演出 虛擬演出,不只是虛擬偶像的演出 巨頭扎堆入局,虛擬演出能否穿越疫情週期? 先聲話題

作者 | Nicole          編輯 | 範志輝

3月8日,由愛奇藝雲演出推出的THE9“虛實之城”沉浸式虛擬演唱會正式官宣,這也是國內首個“互動沉浸式虛擬”線上演出內容產品。

官方信息顯示,這次雲演出將設置XR虛擬現實舞臺、線上虛擬坐席、專屬虛擬分身、現場大屏連線實時互動、現場同頻實體應援棒、粉絲共創舞臺等形式,通過融合真實與虛擬的場景,以及多種視聽技術,極大地提高粉絲們的參與感和觀演體驗。

一週前,寶可夢公司與歌手Post Malone合作,帶來了一場《寶可夢》系列25週年虛擬演唱會。演唱會上,Post Malone在體育館、火山口到海底世界等場景任意切換,與各種各樣的寶可夢同臺表演,表演了《Psycho》《Circles》《Only Wanna Be With You》《Congratulations》四首單曲,爲觀衆帶來了一場極致享受的視聽盛宴。

而在後疫情時代,不論是頂級藝人的線上演唱會還是形式多樣的沉浸式VR演出,虛擬演出(Virtual Event)都給觀衆帶來了多元化的體驗。儘管與現場演出相比,其在配套設施、互動體驗上仍顯得“經驗不足”,但經過去年的密集探索後,正顯現出獨立賽道的廣闊前景。

後疫情時代,勢頭正勁的虛擬演出

衆所周知,受疫情影響,許多藝人的巡演都被迫暫停,由線下轉爲線上。據演出搜索服務Bandsintown平臺數據,自2020年3月底,6個月的時間內全球已經有超過5萬場音樂直播,平均每週就有1250到1500場新演出。

在市場探索中,各種“黑科技”的加持也逐漸成爲線上演出的標配。

2020年8月,TFBOYS“日光旅行”七週年演唱會就運用了MR、OVERLAY以及AR技術。比如,在演唱歌曲《螢火》時,無數螢火蟲在光影森林中翩然飛舞,爲觀衆帶來了一場堪稱輕音樂劇式的觀看體驗。

不止是視聽方面,黑科技的加入還增強了演出的互動性,大大提升觀衆的參與感。2019年8月,小提琴家林賽·斯特林在虛擬演出平臺Wave上演出舉辦了一場虛擬音樂會,結合XSens 3D動捕套裝和Manus VR手套的全身動作捕捉技術,將真人舞蹈還原到虛擬音樂會現場,這場一小時左右的音樂會吸引了全球40萬名觀衆。演出過程中,藝術家們投入虛擬舞臺,粉絲們也會以虛擬化身的身份出現在觀衆羣中,還可以通過應用程序與其他觀衆聊天。

這對於疫情影響下無法看演出的觀衆來說,無疑很好地提供了值得一時的替代性消費方式。人們宅在家裏便可以欣賞到來自全球各地的演出,甚至還能夠享受到比現場更佳的觀看體驗。

線下演出行業遭受寒冬的同時,線上演出的商業價值也不斷凸顯。

據悉,去年6月,BTS線上演唱會“BANG BANG CON The Live”共吸引了來自107個地區的超75.6萬名觀衆同時觀看,不包括MD(迷你光盤)、粉絲俱樂部會員等衍生收入,其票房收入近2000萬美元(約1.3億人民幣),創下當時全球付費紀錄。接下來,四個月後的第二場《MAP OF THE SOUL ON:E》線上演唱會更是吸引了191個地區的99.3萬名觀衆,其所屬社Big Hit娛樂至少收益3500萬美元(約2.3億人民幣)。

而從國內來看,網易雲音樂官方數據顯示,TFBOYS“日光旅行”七週年線上演唱會觀賞票在30-860元不等,售票24小時售出票數已突破50萬張,最終售票數破100萬張,同樣顯示了不可小覷的商業潛力。

可以看到,不同於早年視頻平臺在直播演唱會時的試水,疫情背景無形中在大衆層面上加速普及了“虛擬演唱會”“虛擬演出”的概念,爲演出內容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而後疫情時代,虛擬演出跨時空、多場景、易跨界的優越性也會不斷凸顯並且延續下去,還可能會成長爲演出市場的一個新風口。

虛擬演出,不只是虛擬偶像的演出

目前,大衆認知裏的虛擬演出形式更多是“虛擬演唱會”。一般意義上,虛擬演唱會其實是一種全息投影技術、增強現實技術和動作表情捕捉技術,它模擬真人演唱會的形式,讓虛擬偶像登臺演唱。

生長於互聯網時代的Z世代伴隨着二次元成長而來,他們對虛擬偶像的接受度較高,消費習慣也更加貼近。虛擬偶像的代表初音未來早已被許多人熟知,洛天依今年還登上了春晚舞臺,市場需求之下,不少虛擬演出品牌也應運而生。

比如,B站一年一度的線下活動BML(Bilibili Macro Link)由日本全息製作團隊打造,邀請了初音未來、洛天依等虛擬歌姬,絆愛等虛擬主播,與bilibili網絡看板角色2233娘一起登臺演出。2013 年,BML還是隻有 800 多人自娛自樂的小型演出,現在已然成爲動輒數萬人的大型演唱會。

伴隨線上演出市場的不斷髮展,虛擬演出的概念也不僅僅限於“虛擬偶像”,而拓展到更廣義上的包括真人在內的線上演出內容。

虛擬演唱會不僅服務於虛擬偶像,也可以爲真人演唱會服務。與線下不同,虛擬演出更強調的是技術支撐下與不同娛樂內容跨界的沉浸式體驗,既包括演出者自身的模擬現實體驗、華麗多元的場景變幻,也包括演出者與觀衆、觀衆與觀衆之間的雙向互動。

一方面,受疫情影響,線下演出活動在短時間內很難全面恢復,虛擬演出所帶來的新鮮體驗能在一定程度上培養人們對線上演出的觀看習慣;另一方面,藉助線上平臺,這些技術加持下精心製作的融合真人或者純虛擬的演出內容,也能在全新場景中打造出區別於線下的觀演體驗,探索出新的音樂內容體驗和宣發模式。

巨頭扎堆入局,虛擬演出能否穿越疫情週期?

我們看到,音樂現場與VR、AR等尖端技術的結合使得虛擬演出的邊界不斷拓寬,與社交、遊戲等其他內容領域的結合也將不斷拓展虛擬演出的市場空間,爲其發展提供更多可能性。

初代虛擬偶像初音未來已經成爲了音樂遊戲的流行元素。在每年的演唱會中,初音未來都會演繹遊戲裏流行的曲目,初音未來手辦、初音未來車隊等衍生形式也在不斷證明着虛擬偶像的商業價值。

2020年4月,美國說唱歌手Travis Scott在《堡壘之夜》遊戲中舉辦「ASTRONOMICAL」虛擬音樂會,吸引了1230萬玩家觀看,刷新了該遊戲史上最多玩家同時在線的線上live成績。

在虛擬舞臺中,玩家們禁止使用武器,唯一能做的是隨着音樂舞蹈起來。演唱會進行期間重力還會時不時被改變,玩家們可以漂浮起來,甚至飛到正在演唱的歌手身邊去,實時互動性大大增強。數據也顯示,Travis Scott將自己的音樂作品與遊戲場景相結合,助力其新單曲《The Scotts》在奪得Spotify全球排行榜冠軍,起到了很好的音樂宣發效果。

除了遊戲,虛擬演出實時互動的特點也使其社交性大大增強。日本虛擬商業平臺公司Cluster是一個爲用戶提供VR多人聚會的虛擬演出服務平臺,與虛擬偶像、演唱會公司合作在線上組織虛擬演出活動。早在2018年,Cluster就舉行了世界首場VR付費演唱會,獲得門票收入100萬元。

面對龐大的市場藍海,韓國SM娛樂與NAVER合作的Beyond Live、騰訊音樂娛樂TME Live、網易雲音樂點亮現場行動、摩登天空旗下草莓星雲等在線演出品牌陸續湧現,各大巨頭也在這個賽道發力佈局。

2020年7月,B站參投日本虛擬演播技術商Lategra,其主要業務涵蓋XR、虛擬現場活動策劃製作、CG製作和3D動捕等,曾爲初音未來Magical Mirai 2019年演唱會、Nico Nico的多個直播活動提供技術支持;同年11月,騰訊音樂娛樂宣佈與虛擬演出服務品牌Wave達成戰略合作,共同探索虛擬演唱會藍海市場。

在今年,這一賽道的資本運作似乎有加速之勢。今年2月,環球音樂集團則與Big Hit和YG兩大韓娛巨頭聯手,共同投資了直播平臺KBYK Live,旗下擁有流媒體直播內容平臺VenewLive。3月2日,索尼音樂娛樂和網易共同投資了洛杉磯直播公司Maestro,其業務包括現場演出、虛擬和增強現實演唱會。

2020年以來虛擬演出領域融資項目(不完全)

毫無疑問,虛擬演出的大幕已經拉開,但仍然存在許多亟待破解的困境:與線下演出相對成熟的門票收入模式,虛擬演出的票務規模相對有限,且頻次受到制約;門票、廣告、道具、增值服務雖都可能成爲付費點,但與數字專輯一樣,目前虛擬演出的付費模式更多適用於頭部藝人;由於技術發展、硬件普及等制約,目前虛擬演出的體驗仍遠不能與線下媲美,這些因素都在制約着虛擬演出的收入空間。

那麼,疫情之後,虛擬演出還有人看嗎?答案是肯定的。

就像早年足球比賽的電視直播和近年蓬勃發展的電子競技產業,觀衆們在觀演時就自然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黏性極高的社羣。虛擬演出也是如此,在享受表演的同時,互動性和參與感也讓演出本身具有了社交、娛樂的特性。

互聯網正在加速改變人類的生存和娛樂方式,這點是肉眼可見的。隨着XR、AI、虛擬形象、智能硬件等技術的成熟和普及,虛擬演出這一賽道的想象空間也會被不斷打開。

先聲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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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 | 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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