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藏歌手”閆澤歡:音樂人從幕後到臺前要走幾步路? “在音樂中拼貼自己的臉” “從鼓手到人氣唱作人的轉變” “走到臺前的音樂人們”

作者 | 硯心         編輯 | 範志輝


“五官,代表了我!”


9月6日,閆澤歡在微博正式官宣《五官》EP音源時如此寫到。


這張他精心打磨了三年的全新EP,封面是一張缺失了五官的臉。眉、眼、耳、鼻、嘴,消失的每個器官都分別對應着EP中獨立的一首歌,聽完整張EP後,每個人都能拼湊出一張屬於自己的臉,這是閆澤歡拋給聽衆的“開放式答案”。


作爲歌手生涯的第三張原創EP,閆澤歡不僅包攬了《五官》的作詞、作曲及演唱,同時擔任編曲、製作,鼓、貝斯、鋼琴等配樂也均由閆澤歡一人包辦。可以說,這是一張既彰顯了個人創作能力與才華,又帶有濃郁個人風格色彩的作品。


製作人起家,通過《這!就是原創》《誰是寶藏歌手》等音綜被觀衆熟悉,被業內稱讚爲“創作天才”“寶藏歌手”的閆澤歡,多年來一步一個腳印的成名路徑,充分證明了一個幕後音樂人想走到臺前,好內容纔是打破傳播壁壘、贏得市場的“硬通貨”。


“在音樂中拼貼自己的臉”


眉眼耳鼻嘴,是人臉上的五個器官,也代表着人感知世界最基本的五種方式:觸覺、視覺、聽覺、嗅覺、味覺。閆澤歡通過對感官不同角度的側寫,將自己對於孤獨、生活、喪文化、愛情的思考寫進歌裏。


閆澤歡創作的強敘事性,讓他的歌曲極具畫面感。同名主打歌《五官》象徵“眉”目,見證了戀愛從怒放到凋零的全過程;“耳”朵聽到的《小喪歌》,用戲謔的口吻唱出喪文化如何侵蝕年輕人;夜《晚》的“鼻”息,是一個人抵抗回憶的無盡孤獨;“眼”的《逃脫》,講述了一對感情淡漠的情侶誰能先出走逃脫的博弈。

對生活敏銳的洞察力與科班出身的音樂素養,讓閆澤歡的音樂兼具天馬行空與平衡嚴謹兩種特質。


《五官》Dream Pop的夢幻復古,《小喪歌》雷鬼元素的幽默戲謔,《逃脫》都市Urban的浪漫氛圍,《什麼都不對》《晚》中搖滾對情緒的極致釋放。搭配他鬆弛的唱腔、多變的情緒與律動,成就了閆澤歡“遊走在現實與浪漫之間”獨樹一幟的音樂風格。

事實上,這種音樂風格在閆澤歡的其他作品上也有所體現。《加州夢遊》中採樣了王家衛電影《重慶森林》粵語對白,《蝴蝶》歌詞來自胡適的詩,《保留》中他加入了飛船降落的人聲採樣,《凱莉》講述了一位雙重人格分裂出的女孩。


所有關於人的現實議題,都能成爲閆澤歡創作音樂的養料。他的音樂如同遊走在復古都市與現代生活的銜接之處,就像穿梭於魔幻現實的重慶森林。


“從鼓手到人氣唱作人的轉變”


2019年,閆澤歡參加音樂綜藝《這!就是原創》,一首撕心裂肺的原創歌曲《牆角》讓許多觀衆記住了他。歌詞中的沙發、椅子、鏡子、桌子,分別對應着家人、愛人、朋友、自己。他用象徵的手法,唱出自己人生最糟糕的一段經歷,獲得現場導師的一致好評。

而初次登上舞臺的他,任誰都想象不到後期會有這種反差。最初的他,戴着黑框眼鏡,燙着大波浪,一副內斂樸素文藝青年的模樣,一張口金屬音色的搖滾範兒,卻讓對面的王嘉爾爲之驚豔。



王嘉爾曾評價,閆澤歡是“音樂能量很大”的一個人。個性內斂甚至有些宅的他,內心能量卻巨大,這得益於閆澤歡特別的成長經歷。


在登上綜藝舞臺之前,2014到2019年,閆澤歡在北京過了整整六年的北漂生活。他描述那一段狀態是:每天除了睡覺就在工作室,編曲、寫歌、創作、聽歌,循環往復,像白開水一樣單一、無味。


與成千上萬來到北京尋夢的年輕人一樣,他也曾迷茫、低潮、陷入經濟壓力窘迫過,但從來沒想過放棄音樂。


閆澤歡對音樂的癡迷受到父親影響。父親年輕時職業是小號手,後來自學架子鼓組建搖滾樂隊,在山西晉城本地小有名氣。而閆澤歡的爺爺精通二胡、嗩吶等樂器,村裏的紅白喜事都由他帶隊張羅。


七歲時,父親就帶他來到地下室的儲物間去學習架子鼓,或許是天賦,閆澤歡學得很快,父親就更加“變本加厲”地讓他練習,想讓他成爲當地的鼓王。


在這種家庭氛圍的薰陶下,閆澤歡逐漸對音樂產生了濃厚興趣。高中放假,他躲在屋子裏玩鋼弦的紅棉吉他,彈到手冒血也不在意。當時他就暗暗種下念頭,想去真正玩音樂的學校學習。

高中畢業後,他向父親提出想去北京上學的請求,沒想到被父親一口回絕,父親當時的計劃,是想將他送進部隊當兵。本以爲就此作罷,三天後,父親卻拿着賣車換來的10萬現金,駕車七百多公里從山西開到北京,親自把閆澤歡送入北京現代音樂研修學院的大門。


進入專業院校後,閆澤歡意識到自己的打鼓水平與周圍同學的差距,於是除了喫飯上課,幾乎所有時間都泡在練功房做“拼命三郎”。大學期間,他瘋狂學會了樂隊四大件,還組建了屬於自己的樂隊,在伯樂老師的鼓勵下,閆澤歡開始嘗試詞曲創作。


參加音樂綜藝是他的人生轉折點。2014年,閆澤歡參加《中國夢之聲》一首改編版《同桌的你》驚豔衆人;2019年,《這!就是原創》的舞臺上閆澤歡一路大放異彩奪得亞軍。青澀深情的《過錯》,唱出袁春旺此生癡狂不甘的《還我》,場場叫好又叫座。

如同一個野獸,在遇到伯樂之後,閆澤歡持續釋放着自己驚人的創作才華。


在今年7月收官的《誰是寶藏歌手》中,閆澤歡在決賽被評審團一致推選爲高光代表。


《凱莉》《保留》《十平米》《請你去宇宙跳個舞》等多個舞臺,他旁徵博引的想象力與改編創作歌曲的能力,不斷驚豔着評委與聽衆。


“走到臺前的音樂人們”


一個毋庸置疑的趨勢是,新血纔是音樂行業的未來。閆澤歡所代表的新生代原創音樂人,將成爲華語樂壇的中堅力量。


在每天誕生6萬首新歌的數字音樂時代,音樂行業的痛點不再是缺少好歌,而是如何從浩如煙海的成億曲庫中尋找到好歌。


剛剛落幕的32屆臺灣金曲獎上,陳珊妮關於“什麼是製作人”的3分鐘引言引發了網友熱議。


在大衆圈層的廣泛討論背後,其實也得益於近幾年各平臺對於原創力量的扶持,使得大衆對於幕後音樂人必須屈居幕後的刻板印象逐漸被打破。幕後音樂人走上臺前,已然是大勢所趨。


近年來,毛不易、郭頂、隔壁老樊等唱作型音樂人的走紅,更加證明了集演唱、作詞、作曲等技能於一身的全能音樂人更是市場剛需。

只有當他們擁有舞臺與曝光度後,才能將作品在小衆領域的美譽化爲大衆層面的流行。而在以往參與音樂綜藝和這張新EP中,閆澤歡在詞曲、編曲、製作、合成器、器樂等方面的出色才華,也已經被觀衆和市場見證。


閆澤歡的成名路徑,或許可以給仍在幕後的音樂人們一些啓發。他北漂六年所積攢的音樂能量,在三年內厚積薄發,大放異彩。一面是音樂的作品生命,另一面是歌手的流量生命。二者相輔相成,只有兩者同時被看見,才能成就新生代巨星的誕生,才能讓華語音樂實現不斷良性造血。


在版權保障與音樂工業越發完善的趨勢下,更多有才華的“閆澤歡們”願意站出來走上臺前、擁抱大衆,是讓作品不斷被看見被發現的前提。


流量和熱度會消散,但才華與音樂質量,無論何時,都是打破傳播壁壘的“硬通貨”。


排版 | 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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