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务,鲁务

2月28日,王家摆大桥要封路80天,也就意味着我回老家鲁务要在三个月之后。

我抽空回了老家一趟。

这次没有惊动哥哥、嫂子,趋车直接来到北河滩。

小摆口的工程车减少了,堤路的地基己具雏形了。因为有好几辆车从东边的田地、树林里出来,我判断工程重点往东移了。我往东去了一二百米,发现有人在砍伐树木,估计树木是妨碍铺路了;土路边上推起两人高的土堆,这是在给运河清淤挖深吧。

我又来到村庄的东北方向,也就是三等地附近,又看到了无数的挠机、卡车在忙忙碌碌,推起老高老高的土堆。

由此我推想,从杨洼闸开始,环绕鲁务的河段都在动工,或者说香河段的运河都在热火朝天地搞建设。

家乡要旧貌换新颜,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啦。

一路上,我看到有的村民在往地里拉小松树苗,我看到一排排速生杨之间又间栽了松树苗,我看到东北村口停着不少卖树苗的车,我知道村民们又在为地面赔偿物打小算盘。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只能趋利避害,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北运河通航是国家工程,鲁务将何去何从?

最常见的方法当然是搬迁。把整个村庄连根拔起,平移到另外一个地方,离运河远一些;运河周边由国家统一规划设计,建成大型的风景旅游区。这样于国于民都好。

其次是保留周边的村庄,进行改造,建成与运河风景融为一体的特色乡村。天津宝坻的经验可以借鉴,比如小辛码头的稻田种植,牛庄子的葫芦文化,七里海的淡水蟹养殖,小靳庄的村史展览……宝坻在潮白河沿岸打造出了二三十个特色乡村。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打造出一系列的特色村庄?当然,这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还可能会经历种种波折。

国家、政府早就规划好了,我不过是自己瞎想罢了。

我是一个怪人,不求未来,只思既往。我总想起场地(一块地的地名)种过的西瓜和花生;总想起场地北边沙土地上的多穗高粱;总想起在北河滩上割草,总想起在伸入河中的土坝上用毛毛草扎小猫小狗、编辫子;想起割高粱的二茬秧子,晾晒时,我抱起一束,往后一甩,它们便箭镞一般,扎在地上……

离开家乡,离开土地很多年了,可我仍觉得自已是一个村里的少年,倾心于运河与泥土,热爱庄稼和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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