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27每日美文閱讀和英語學習(第360天) 英語學習 美文閱讀筆記

英語學習


What Happens When You Work from Bed for a Year

For many people, working from home, or "WFH", has also come to mean "WFH"– working from bed.

Getting dressed and commuting to an office has been replaced by splashing water on your face and cracking open a computer as you settle back under your blanket.

A huge number of people are setting up shop on their mattresses; according to a November 2020 study, 72% of 1,000 Americans surveyed said they had worked remotely from their bed during the pandemic –a 50% increase since the start of the crisis.

當你在牀上工作一年會發生什麼

對許多人來說,在家工作,或者說“WFH”,也意味着“WFH”——在牀上工作。

穿好衣服和上下班去辦公室已經被往臉上潑水和在毯子下休息時打開電腦所取代。

大量的人在牀墊上購物;根據2020年11月的一項研究,在1000名受訪美國人中,72%的人說他們在流感大流行期間曾在牀上遠程工作,這比危機開始時增加了50%。

But the reality is that turning your bed into your office can trigger a series of health problems, both psychological and physical. And even if you don't notice them now, adverse effects –possibly permanent –could emerge later on in life.

Experts say that regardless of whether working from bed is avoidable or not, the advice is the same: it's not good for your body, so it's very important to vary your posture and support different parts of your body wherever possible.

When you work from bed for a year, it doesn't just potentially wreck your body. It's possibly bad for your productivity and sleep habits, too. When you set up shop in bed with your laptop and phone your job requires every day, your brain and body eventually stop associating bed with rest.

但現實是,把你的牀變成辦公室會引發一系列心理和生理上的健康問題。即使你現在沒有注意到,不良影響——可能是永久性的——可能會在以後的生活中出現。

專家表示,無論從牀上工作是否可以避免,建議都是一樣的:這對你的身體不好,所以儘可能改變姿勢,支撐身體的不同部位非常重要。

當你在牀上工作一年的時候,這不僅僅是潛在的破壞你的身體。這也可能對你的工作效率和睡眠習慣不利。當你每天用筆記本電腦和電話在牀上購物時,你的大腦和身體最終會停止把牀和休息聯繫起來。


美文閱讀筆記

㈠賞心悅目的人間喜劇,未必與金錢有涉;痛心疾首的人生悲劇,常常與金錢有關。


  將幸福定位於家財萬貫的人,無法踏上心馳神往的幸福路;把金錢當成“萬能鑰匙”的人,只能開啓始料不及的地獄之門。


  試圖以擁有金錢而體驗幸福的人,只能是“高處不勝寒”;妄想以利益的維繫而贏得忠實朋友的人,只能是“人比黃花瘦”。口不言錢的人,有“君子遠庖廚”之嫌;愛財如命的人,有“捨命不捨財”之險。


  能做金錢的主人的人,是自己命運的主宰——無論面對的是順境還是逆境;充當金錢的奴隸的人,被金錢主宰了命運——不管一生是富有還是貧窮。


  神化了金錢的人,在渾然不覺中物化着自己,長此以往徒留皮囊一副;膨脹了物慾的人,在無可奈何中失落了精神,執迷不悟者,棄毀立命之根。兩眼只盯着錢的現象,源之於價值的錯位、人性的異化;“窮得只剩下錢”的人們,畸化爲物質的富翁、精神的窮光蛋。


  愚昧與貧窮結伴,愚昧的富裕終將復歸貧窮——敗家有日;幸福和貪婪絕緣,貪婪的佔有只能導致毀滅——玩火自焚。在人生大舞臺上,哀莫大於喜劇的演員成了悲劇的承擔人;在古今利益場中,悲莫過於利益的贏家淪爲利益的犧牲品。


  從某種意義上說,金錢之於人,是一種集魅力與魔力於一身的怪物。其魅力的展示,會使你由窮變富——這是對“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者的獎賞;其魔力的施加,常使你由人變“鬼”——這是對貪慾無度、嗜錢如命者的懲罰。

㈡我喜歡寧靜的時分與寧靜的心情。


  繁華鬧市,寧靜時分殊少,卻真切地刻在記憶裏。猶記當時,我捧着稿紙寫得龍飛鳳舞,行雲流水,恰是萬籟俱寂時分,窗邊月,靜得如一幅小品。心中澎湃着文字的浪花,在這靜悄悄的夜晚。心騖八極,神遊萬仞,而身外是不染塵埃的靜謐。


  寧靜時分不易尋,而寧靜的心情極易得,於我只需打開書頁,隨意翻開,隨便哪一個故事、哪一篇美文、哪一個如夢如幻的書中世界,都可以讓我從心入靜。耳邊是怎樣的喧譁,也不妨礙這種內心的寧靜。


  不可思議的是,越熱鬧,越寧靜。看似矛盾的兩樣事物,卻這般相輔相成。想起年少時候,最喜歡在人潮嘈雜裏背書,自習課上同學們歡聲笑語,連成一片的聲浪分不清誰在說些什麼,只聽到大家熱切地交談着。只你身邊前後左右的同窗聊着的話題能瞭然於胸,於是左右開弓,東聊一句,西聊一句。卻不忘在閒聊的縫隙裏背書,那樣繁密的紛雜裏,有井井有條的寧靜。心如平鏡,映出青翠年華。


  而今,愈發體悟到寧靜的存在,如影隨形。有時連書這個道具也不需要了,只隨心所欲地在這繁華里走過,就足以領悟寧靜心情。走在尋常街巷,看市井人家熱熱鬧鬧的人生剪影。聽得隻言片語,看得一幕兩景,便心靜如水,波瀾不驚。因這平凡生活裏蘊着無限生機,興致勃勃,趣味盎然。平凡生活,平凡相伴,淡然相對,春秋走過。


  熱鬧中的寧靜,以一種頑強的姿態蓬勃生長着。這樣的寧靜是一種恩賜,來自生活的厚待。我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它,在這繽紛的時光裏。

㈢看了林徽因的傳記,想起很久以前,看她的那些唯美小詩和散文。當時第一反應就是生疑,她的文字稚拙可愛,沒有煙火氣,但她本人是一個有一顆務實心,非常懂得把握人生大方向,且有大志向的女人。我想她就是那種把現實和詩情分離得很清楚,整體以理性控局,局部短時用感性,文字形象和現實面目有落差的人吧。


  在我的經驗裏,這種落差比比皆是。比如張愛玲,不過她是反向經營,結果把自己搞得血本無歸。張的文字刻毒蝕骨,通篇都是算盤打得噼啪響的計較。但她是典型的聰明臉孔笨肚腸。現實生活中,她是個連日常應對都很畏懼的木訥之人。


  有時落差是因爲注意力的分配不平均,伍爾夫就是這樣。她在文字裏刻薄鋒利、驍勇無比,處處把人往死角里逼;而在現實中,卻是一個混沌不堪的“低能兒”。她的聰明半徑不超出她的小書房,一出這個勢力範圍,廚娘不讓她幫忙,因爲她不是把戒指丟在麪粉裏,就是把調味料弄混了。丈夫不敢攜她去參加舞會,因爲她交際笨拙、不知進退,有一次甚至把襯裙穿反了。以伍爾夫的智性,應對這點柴米油鹽算不了什麼,只是她捨不得,她追求高度的精神化,每一點注意力,都用來補給自己的精神生活了。她在現實生活中對人並不刻薄,不是因爲她寬厚,而是因爲她對他們沒興趣。


  理念有潔癖的人,多半會給人造成錯覺。比如托爾斯泰。老託同志太有自省力了,他體內有一個全天候運轉的自我監控裝置,時時向他反饋個人道德指數的漲跌情況。爲了維持道德指數,老託同志非常辛苦,他晚年的文字,幾乎通篇是道德說教、宗教救贖。但是他對家人卻非常冷淡、人情味稀薄,用他老婆的話說就是,“家裏的孩子病了,他都不肯抱一下,然後就穿着袍子跑出去,在鐵道旁轉來轉去,尋找做善事的機會”。


  高瞻遠矚,常常造成近距離失焦。比如喬治·奧威爾。他在生活中使用的名字是布萊爾,可是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拿去滋養那個叫奧威爾的抽象存在了。重宏觀,輕生活,厚此薄彼。那個“把全部的愛都勇敢獻給他”的女人,差不多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慢慢被病魔咀嚼吞噬的;而他呢,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件事,因爲他正忙着寫政治小說呢,實在無暇他顧。死之前,他囑咐別人不要給他寫傳記,因爲,奧威爾這個名字太重,布萊爾這個名字太輕,他怕別人找不到兼顧調和的落腳點。


  有時,寫出堅硬的文字,是因爲作者羞於示弱,或者說是對自己柔軟內裏的保護和自衛,比如米切爾。人人都以爲她就是《飄》中郝思嘉的原型,也是那樣不顧來日的潑辣生猛。其實根本不是,《飄》才寫到一半,她讀到一個九流南方作家寫的垃圾文章,立刻覺得自愧不如,幾乎封筆。她是一個極度缺乏自信心的人。說起來生物規律就是這樣:往往看上去越硬的,骨子裏越柔軟,比如河蚌;而貌似軟體的,多半是最毒的,比如蛇。

㈣“小時候,家中還沒有洗衣機,洗了粗重的牀單被罩,母親會喊孩子們去幫忙絞擰。但她不許我沾手,因爲我要學利坯。”


  三十年前,老葛還是小葛的時候,就深受管束。父母不讓他掰手腕玩,不讓他幫家裏割稻子、揚穀子、搗年糕,不讓他做任何有可能扭到手腕,或造成手部震顫的活計,原因就是“你師父說的,孩子的手腕要是不小心吃了力,利坯這一行就不能做了”。


  利坯,是製作薄胎瓷的重要一環。以一隻敞口薄胎白瓷碗爲例,拉坯師傅做好器型以後,碗還是混沌初開的模樣,厚墩墩的,憨態可掬,碗口、碗腰、碗底處有少許蓄泥,拿在手上有點壓手。而利坯就是把這坯體儘可能地削薄,只留下薄薄一層胎骨。一隻一百克的碗,利坯後只剩不到二十克。


  在利坯的過程中,器型的風骨開始呈現。清冷孤傲的氣韻,並非上品,極品薄胎瓷看上去有一種很柔和的暖,“微微冒汗”。這種毫不孤冷的視覺效果,完全由利坯師傅所賦予的弧線來體現。


  利坯的第一步是磨刀,小葛上到小學六年級,就開始學習磨刀。光這一步就學了兩年。利坯用的刀,其實都是用細長的鋼條再次淬火,經鍛打銼磨而成。這是每一名利坯師傅安身立命的吃飯家伙。師父不會把他用熟了的刀給你,因爲你使不慣——每個人的手形不一樣,利坯的速度不一樣,“咬刀”的習慣也不一樣。老葛跟我解釋說,瓷器的造型和弧線千變萬化,所以刀刃的弧度必須跟隨器型變化。坯體修得越薄,刀刃越要與泥坯的弧線咬合得嚴絲合縫,不然,“哧”的一聲,你精修了兩個鐘頭的坯體,一秒鐘就被修廢了。


  三十年光陰倏忽而過,小葛變成老葛,跟隨他的利坯刀,從二三十把,變成一百多把,板刀、條刀、挽刀、底足刀、外形刀、蝴蝶刀,這些刀就像他的兵器,每天都要在手中掂量磨礪。老葛在他的工匠生涯中,養成一個習慣:每天都要磨刀,一磨就是一下午。從他喫完午飯開始磨刀,家人就知道,無事不可擾亂他的心神。這三十年,老葛成長爲頂尖的利坯師傅,靠的就是高度的自律:他從不喝酒,因爲酒精容易使手腕震顫;他不看情節粗暴的影視劇,怕自己沉溺分神;他也從不在白天工作,因爲利坯時需要絕對的心神寧靜。


  下午把刀磨好,前半夜老葛都在喝茶、讀經,看他從西安碑林帶回來的碑帖拓片。他並不練習書法,他只是看,捕捉那筆鋒的走勢、水墨的速度、連筆的弧度。他細細觀瞧,就算在酷暑天,身上也涼涼的,沒有一滴汗。這樣,到了後半夜,他利坯的心氣就養成了——身體微傾,耳朵緊貼在鋼條刀具的另一端,靠聽走刀的聲音判斷胎體的厚薄。此時萬籟俱靜、燈火漸暗,條刀擦過泥胎,捲起飛揚的細浪,瓷泥特有的澀味鑽入鼻孔。老葛已經鍛煉出這樣的本領——無須盯着泥胎反覆打量,只要耳聽手摸,就能判斷胎體的厚薄。聽一下刀在泥胎上走的聲音,如果是“噗”,說明胎體尚厚;如果是“嘶”,說明開始走薄了;越往後,聲音變化越是在毫微之間。


  景德鎮的薄胎瓷源於宋代影青瓷,那時,這種瓷器就有“滋潤透影,薄輕靈巧”之說。


  明代萬曆年間,陶瓷大師吳十九創制了一款“卵幕杯”,“薄如鵝卵之幕,瑩白可愛”——吳大師能將茶杯的厚度,加工到猶如鵝蛋殼裏面的那層卵衣一樣薄。這種脆弱又堅韌的美,靠的就是利坯師傅的功夫。


  午夜,老葛的左手一直小心翼翼地託舉着泥胎,猶如託舉一個脆弱的嬰兒。他在這四個小時中不喝水,不看手機,不上廁所,不交談。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節奏和旋律裏,如此忘我,直到一氣呵成。


  利坯成功的喜悅是怎樣的?老葛說,如同十二歲那年的春天,在油菜花田裏伸出手去,一隻蝴蝶停在他的手背上。他失去了歡呼雀躍的本能,只是感受那癢酥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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