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师兄。
每个女孩子都做过关于白马王子的梦吧,我也不例外。我说美术社的女孩子有一大部分动机不纯,是喜欢师兄才入的社,而不是喜欢美术;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我喜欢师兄,也喜欢美术罢了。
上大学那些年,我总做一个白日梦——能和师兄在校园里散散步,该多好呀!我们俩手牵手,我轻靠在他的臂膀上,就像凌霄花攀援着一棵橡树。最好是夏天,小广场四周的石栏杆上,藤萝开得正好,一大串一大串的花穗,紫格莹莹的;我俩就隐身在花影里,一对鸽子似的,“咕咕咕”地绵绵情话。即使是冬天,也好。体育系后面会开辟出一个小小的冰场,我俩就租冰鞋去滑冰,相互搀扶着,慢慢学呗。
白日梦终究是白日梦。后来,师兄凭给我画的肖像画拿了奖,大家都风传师兄爱上我了;可师兄还只是师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