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些日子,讀了一篇加繆的《寫作的光榮》。
心潮澎湃。
加繆說:再理智的人,再理智的藝術家,都渴望被認可。
我也希望自己寫的東西可以被更多人看到,被別人喜歡。我也是幸運的,在「可話」上得到了很多鼓勵,這些鼓勵就是讓我一直赤誠寫下去的動力。
前些日子,在豆瓣上看到一個年輕的作者病故,生了不少感慨,其實,好多寫作者,寫了就寫了,花開花落無人知,最多隻能孤芳自賞。很多人都知道,恐怕自己終其一生都藉藉無名,可還是想要寫下去。他知道寫作對於自己的意義,也希望能給別人帶去意義。
加繆說:沒有藝術,我的生命將不復存在。但我從不將這藝術置於一切之上。如果說藝術對我而言不可或缺,那是因爲它決不自我孤立,在與他人同等的層面上,讓我本色地活下去。
加繆說:作家漫長一生的境遇中,晦暗也好,騰達也好,在暴君的鐵牢中也好,能自在發出聲音時也好,只要他盡力做到爲真理服務,爲自由服務,他就能重新找回勃勃而富有生機的集體情感和支撐。爲真理服務,爲自由服務,這兩條也足以體現作家職業的偉大。
02
看《十三邀》,這一期的嘉賓是賴聲川。真的好喜歡這一期呀。這期節目既帶給我深刻思考,又讓我看的很開心,好幾次都跟着賴聲川放聲大笑。
許知遠說的很對,賴聲川是一個既有才華,又不自我迷戀,還不多情的藝術家。
賴聲川說,突然發現,如果要排順位的話,人生大還是藝術大,一般藝術家覺得藝術大,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切以藝術爲名,我突然發現不是這個樣子的,我覺得生活大,人生大。
在這個大地上我們只過一生,生活最大。
我很喜歡他們的這段對話:
許知遠問賴聲川:“爲什麼要做這麼多事情呢?”
“有病吧,創作是一種病,有一種假想覺得自己的東西還對人有幫助,但其實都是假想。”
“但其實我們都是靠這種假想活着啊。”
“但其實有一天,你們發現我好幾年沒有作品了,這是好事。”
03
週末,看了動畫《山河劍心》,看的過程中一直在自言自語,他怎麼這麼好。沈嶠是真正的君子,永遠善良如初。他被害落入凡塵,經歷世間善惡,卻從沒因爲過往經歷而放棄心中善意,我不禁覺得,做一個永遠善良的人真好。
這兩年耽美劇盛行。從《陳情令》、《天官賜福》到《山河令》、《山河劍心》,我很感謝這些作品,讓我不失初心,重拾美好,永遠赤誠。雖然都是虛構的故事,但是劇中人物的赤誠和純粹,以及他們之間的溫情的確治癒了我。我喜歡這些講情懷的東西。
做一件事情,信念很重要,這些故事給了我關於美好、善良和堅持的信念。
一個個風雨江湖,在紙上被展現的淋漓盡致,我會感動於那些俠氣、少年意氣。那些胸懷天下、心繫蒼生也會令我動容。人與人之間的那些情誼也總會催人淚下。
《陳情令》熱播的時候我沒有看,是在年末看的,忘了是什麼原因突然想去看看那部劇。看完後,深深羨慕魏嬰和藍湛的友誼,也想到了很多古人的友誼,特地寫了篇《我曾以詩詞向你陳情》來平心中之意。
《天官賜福》把人性寫的很深。謝憐,這個坐擁滅世之力,卻不是惜花之心的仙樂國太子淨化了我,歷經世事滄桑,我們是否也可以像他那樣永遠善良。
想謝憐的經歷,想想他一個人默默吞下那麼多的委屈和孤寂,遭受了那麼多悲愴的事情,最後修煉出了那麼闊達樂觀的心境,我就會覺得,自己的那些所謂的冷冷清清、磕磕絆絆算不了什麼。但是作者還是給了謝憐一絲幸運。他擁有着這世間最虔誠的信徒。花城說“對我來說,風光無限是你,跌落塵埃的也是你,重點是你,而不是怎樣的你。”
《山河令》也深入我心,裏面頻頻地掉文也讓我喜歡的不得了。編劇的實力很強,很多點把我抓的死死地。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能有人陪你在月下飲酒,能有人陪你坐在街上曬太陽,這樣的生活真好。溫客行感嘆自己不合時宜的時候,我也跟着哭,覺得自己好像能感受到他的那種不合時宜。
我羨慕,他們可以遇到彼此,也幸好遇見彼此,他們纔不是孤軍奮戰,隻身前行。
看到他們,我也想着,期待着,會不會有一天,遇到個很懂自己的人,因爲這世間,最稀罕的就是懂得。
希望每個隻身入山海的人,都能在其中遇到同行的人。
04
最近有很多想寫的東西。好多想法湧過來,無分身之術,反而變得拖延了。就頹着,怕寫不完,寫不好,寫不下去,等着,等着實在放不住了,實在忍不住了,再寫。
有的時候我很着急,總覺得時間不夠用,卻也總是無所事事地浪費時間。
最近備忘錄裏堆了太多東西,零零碎碎的,怕放着放着就放淡了,就寫了這篇碎碎念念的東西,也不知道自己寫出來的是什麼,可見最近思緒的混亂。
最近的混亂也讓我重視到,在寫作上,我要修煉「延遲滿足感」。這一點,我至今做的都不是特別好。有了想法,我總是着急成文,也時常擔心太久不發東西,僅有的幾個願意讀自己東西的人也會離開。同時我也明白,質量和時間大多是成正比的。所以說呀,知行合一挺難的。
總想寫一個愛情故事。其實寫的第一個故事就是關於愛情的,寫了幾萬字,覺得太俗,太狗血,就放在那,不寫了。但還是想寫一個,庸俗就庸俗吧,寫寫看看,總得試一試。
[END] BY——公衆號/豆瓣 「期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