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忿

4月29日,孩子發燒,身體疲軟無力,放學後我帶他去看醫生拿藥,並告訴先生取消五一回我孃家的安排。

先生在縣城跑業務,原定是第二天回家的,結果晚上急匆匆回來了。想必他是緊張孩子的。

當天晚上,爲防止孩子睡覺不老實,我陪孩子一起睡的。孩子一蹬被子我就醒了,一晚上醒來好些次。

凌晨3是多,兒子被我鬧醒。我摸着他身上還有點熱,想要讓他再喝一點布洛芬。兒子不幹,精神超好的回懟我:“我又沒發燒,不喝。”我只好倒點水,勸他喝。

經過客廳,先生被吵醒。原來他睡在沙發上的。他跟我說什麼我忘了,我滿腦門子都是孩子的事,沒理他。一個轉身,沙發上沒人了,他躺到牀上去了。

第2天問他才知道,他當天晚上刷手機到凌晨2點多才睡。

(下午的時候有個小插曲。孩子的精神稍有好轉,先生躺在沙發上看手機,不知道跟孩子吵了句什麼,孩子說:“我跟媽媽是一起的,你走。你們倆離婚。”我被孩子無心的話語嚇了一跳,趕忙制止他,不能亂說話。

但又忍不住向先生得瑟:“你得對我好一點,不然我有幫手的。”原以爲先生會應承,說好話哄哄我。不料,他特冷靜,面無表情的,用冷淡的語氣說:“要走也是你跟媽媽走,房子是我出錢買的。”我心裏冷不丁的涼了。爲他冷漠的表情和無心的話語。此事也並未往心裏去。)

4月30日,我4點多鐘又醒了,看孩子睡得香,我在牀上睡不着,索性躺到沙發上去了,想着如果5:00醒了我就去跑步去。結果一覺醒來,一看鬧鐘已經6:00了,只好作罷。

想着孩子發燒的緣故,不忍心叫醒,遂將鬧鐘調到6:30,想着一會再叫他。不曾想,孩子竟自己醒了,並大叫:“起牀了,起牀了”。

人是醒了,卻賴在牀上不起來,說是頭暈。磨磨蹭蹭的好一會兒纔起來。

孩子喫早餐的時候,先生也醒了。他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跟孩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孩子喫完早餐7:10,休息一會兒,又讓他把藥吃了。趕在8:00之前把他送到學校。今天學校期中考試。我還想着要不要陪考,不過看他的狀態還可以,也就算了。

10點40考試結束,我提前到學校接他,看他的精神還蠻好的,一摸額頭感覺也不燒了。

回到家給孩子熱了稀飯饅頭,他說自己今天一天的飲食都是稀飯饅頭,明天再沾油腥,我同意了。我發信息給先生,問他中午回不回來,如果不回來我便不做飯了。

其實這一天我是不想動的。中午把,衣服洗了,草草打掃了下衛生。最近大拇指的腱鞘炎估計是又犯了。手指頭腫了,不能彎曲,且使不上力。去年的時候去打過一次封閉針,我希望能夠通過其他的方式讓它康復。自己嘗試着用艾灸試圖讓手指緩解。

12點多先生回到家,他說中午自己喫的餛飩。於是我自己煮了碗餛飩喫,作爲中餐。

下午3點的時候,先生講的肚子餓了,開始做晚飯。作的臘肉燉蘿蔔乾,加炒土豆,我涼拌了小碗藠頭。

兒子喫的饅頭,他是下決心了,不喫飯。

家裏還有多的土豆,先生把它削了,打算炸薯條給孩子喫。對於薯條,孩子總是無法拒絕。

我想着孩子發燒纔剛緩解,喫油炸的總歸是不好。於是表示反對。先生白了我一眼,覺得我太大驚小怪了。

我憋了一肚子火,卻還是沒能制止他們倆對於薯條的熱愛。只能在心裏氣忽忽的想:“如果孩子病情復發了,我絕對伸手不管,讓先生自己操心去”。

好在孩子的病情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下午晚的時候,我出門跑步,孩子還一個勁吵着要跟我一起去公園裏玩。趁着下午太陽下山的時候,我把他帶出了門,最終還是沒有帶他去跑步。

4月30日,晚上9:00左右孩子上牀睡覺。我不放心,還是決定陪他一起睡。凌晨,孩子驚叫醒來,說鼻子有蟲在爬。

我摸黑一看。只看到他鼻口一道暗影,我猜想是流鼻血了。打開燈一看,果不其然,一大股鼻血一個勁往外冒。兒子的手上和臉上都是的。

我趕忙跳下牀,光着腳到處找紙巾。又是擦又是堵,卻始終阻止不了,血還一個勁兒的往外冒。

折騰了大概3、5分鐘。終於把鼻孔裏的血堵住,沒在往外流了。我把孩子帶到洗手間,給他擦洗臉上和手上的血。

想着這麼大的動靜先生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出去了嗎?也許從心裏面我還是喜歡他我一樣緊張孩子的,至少聽到動靜,他會醒來,然後過來幫忙。

(我真後悔,但是我應該叫醒他的。)

可是並沒有。門對門的房間裏面。安靜的就像沒有人在裏面一樣。

給孩子收拾的當口,沒有驚醒丈夫,燈光卻招來了蒼蠅!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跑到屋子裏面來的。我臨睡覺之前就發現了它,想要滅掉它,卻沒有成功。這會兒它自投羅網,我自是不會放過的這麼好的機會。

我手上拿了一條毛巾,瞄準它停留的當口,使勁一打,“砰”的一聲打在吊頂上,兩個來回,我聽到它落下來的聲音。

就在我找尋蒼蠅屍體的時候,丈夫過來了。他不耐煩的嘟囔:“又怎麼了?”

孩子站在一旁,默默的答道:“打蒼蠅呢。”

丈夫沒說什麼,又回去睡了。又或者他說了什麼,只是我那會兒,所有的心思都在那隻該死的蒼蠅上面。

丈夫睡了。孩子也回去睡了。我默默打開手機,預約了耳鼻喉科的醫生,想着無論如何還是要帶孩子去醫院檢查一下。

(下午的時候丈夫他爸打電話過來。說到爺爺又在家裏鬧,說是耳朵疼還是哪裏疼。他帶爺爺到醫院檢查說怎麼怎麼樣,又向丈夫傾訴,該怎麼辦。這很不開心的說:“那就讓他鬧去。”

沒有人能夠選擇自己的出生,不幸的家庭終究會成爲孩子的負擔,這是誰也無法擺脫的宿命。丈夫終究還是承受的太多了。但願一切都能夠得到很好的解決,只是在這之前。家裏面的所有人都該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擺正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孩子流鼻血這件事情已經發生過幾次。上一次最嚴重的時候應該是在幼兒園。正好我也在那裏上班,他們老師把我叫過去告訴我說他流鼻血了還流了挺多的。我去的時候已經止住血了。並沒有見識到那個畫面,只是覺得天氣太熱了,我給孩子穿的衣服稍微有點厚,熱過頭了。所以並沒有太上心。

可是當自己真真正正的經歷過,看到他流鼻血的畫面,還是被嚇到了。也許是自己太不當回事了。

天亮了,以後我想自己必須得做做三件事情:帶孩子去醫院檢查;買藕節,煮水,一定要讓孩子喝;給丈夫他爸打電話問下爺爺的情況,好好跟他聊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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