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下半年,上證綜指最高到了6124點,而就在兩年前,上證綜指還只是1067點。
巴菲特曾說,船運行的有多快,往往和船手無關,和船本身關係更大。
在那一輪上漲週期中,只有兩年時間,資本這艘大船就漲了六倍。
這是一個傻瓜都能賺錢的年代,即使只把錢放在指數裏,2年也獲得了六倍收益,摺合年化收益250%。
不過,這終究只是“市場先生”的報價而已,因爲兩年時間,中國市場的整體利潤增長還不到50%,股價卻提高了600%,超過550%的股價增長來源於“市場先生”的瘋癲。
“市場先生”的情緒很難預測,他總是因爲一件小事變得極度癲狂,又因爲一件小事變得極度低迷。在上證綜指摸到6124的高點之後,一年之後回到了1500點。
也就是說,三年時間,上證綜指實際是從1067點到了1500點,三年上漲了50%,年化約15%。
這纔是企業實實在在的盈利提升。
無論“市場先生”如何癲狂,最終股票“報價”這條狗是圍繞着股票背後的公司的盈利能力的。
當然,“市場先生”的情緒變化總需要一些原因,不是這個就是那個,這次的原因是因爲美國次貸危機。
2008年美國次貸危機全面爆發,導致了全球經濟蕭條。歐美羣衆消費能力懸崖式下降,引起了中國很多企業,尤其是長三角、珠三角那些以出口爲主要收入來源的中小企業的生存壓力,大批中小企業倒閉或者苟延殘喘。
企業的倒閉潮帶來了失業潮,一部分羣衆生存來源面臨了不確定性,另一部分羣衆預感到這種不確定性,捂緊了錢袋子。這就導致了市場流動性迅速緊缺,房價開始急速下跌,各地房市迅速轉冷,杭州房市跌了30%。
這種情況和2020年上半年何其相似,全球的經濟陷入了冰窟,未來充滿了悲觀。
接下來的劇本也非常相似。
全球開始大放水,我們跟上了4萬億。
接着又是我們熟悉的場景,股市漲,房市漲。
金融危機把全球產業進行了清洗,貨幣寬鬆與供給不足導致了資產價格上漲,到處低估的股票以及冷淡的房市恰恰是最受益的地方。
經濟危機帶來的大蕭條之後必然會導致貨幣寬鬆,最終導致商品的全面牛市。
這個結論並不難得出,唯一需要解決的問題是,難道經濟危機不會影響到企業的發展嗎,從而把全球經濟拖到了深淵,導致股市和樓市一蹶不振嗎?
從信仰的角度來說,如果我們不相信未來會變得更好,那麼現在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從歷史的角度來說,從石器時代到工業時代,進而到信息時代,每個時代都面臨着近乎全球大滅亡的危機,但每一次危機之後的經濟都躍上了新的臺階。
從數據的角度來說,我上一篇文章,也就是巴菲特在1977年《財富》雜誌上發表的文章《通貨膨脹如何欺詐股票投資者》中說到過:
“如果你認真研究過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企業每年的淨利潤,就會發現很不尋常的情形:其實,淨資產收益率的起伏並不大。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的第一個10年,也就是到1955年之前,道瓊斯30種工業股票的年均淨資產收益率爲12.8%。在接下來的第二個10年,這項數據爲10.1%。在之後的第三個10年,這一數字爲10.9%。
如果把視野拓寬至《財富》500強企業,通過追溯自20世紀50年代中期以來的數據,也會發現相似的結論:1965年前的10年內,它們的年均淨資產收益率爲11.2%,此後10年爲11.8%。在某些特殊年份,這一數字則大幅提高,比如,在1974年,《財富》500強企業的淨資產收益率達到了14.1%,而在某些年份則比較低,比如1958年和1970年,這一項數據只有9.5%。
不過,縱觀這些年,總體來看,淨資產收益率有迴歸至12%左右的趨勢。在通貨膨脹的年份裏,沒有跡象顯示出,該數據會大幅超過這一水平,物價穩定的年份也是如此。”
也就是說,無論經歷蕭條還是繁榮,無論是通貨緊縮還是通貨膨脹,企業的發展一直保持一個基本水平。面對如此穩定的價值增長曲線,一旦因爲經濟危機導致了價值嚴重偏離價格的情況,那就是一次值得賭上全部身家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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