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發了幾篇關於在兩性關係裏要保持理智的文章,中心思想是:誰投入得多,誰被動。
寫這些文字的初衷,無非是表達一種觀點,儘量做到把控自己的情感。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任何事情都無絕對,不能走極端,只能相對而言。
如果一個人爲了不受傷害,鐵板一塊,完全屏蔽愛情,那還活個什麼勁呢?
笑就無拘無束,哭就酣暢淋漓,愛就愛他個痛徹心扉,恨就恨他個鮮血淋漓,這樣的人生態度旗幟鮮明,多麼痛快而恣意昂然。
敢愛敢恨,纔是歷經江湖的性情中人。
常常迷糊,人這一生該怎樣度過,想過頭了,就覺得自己傻得不行,憨得沒普,所以得了個憨憨的綽號。
“憨”翻譯過來,就是執拗、執迷不悟的意思,或者鑽牛角尖,容易走火入魔。
人生哪能想怎樣過就怎樣過呢,上帝不允許我們按部就班,人生充滿了不可知的變數,所以大自然纔有了四季更替,生活纔有了悲歡離合,人類纔有了痛苦。
這是人類獨有的高級性,如果不想痛苦,那就退回去做只猴子,或大猩猩。
但人類在不斷進化,痛苦和悲傷是必經的煉獄。所以,遭遇挫折,被愛情灼傷時,就坦然接受痛苦吧,它原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隨性,隨遇而安,人世間這一趟,既來之,則安之,既痛之,則納之。
認可了,擁有痛苦,就不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被拋棄,也不再是什麼跨天跨地的災難。
人生最無法預見的,就是遇見,愛情不可遇見,痛苦和歡樂更不可遇見,來了,我們攤開雙手接着就好。
甚至可以看着自己的心碎成一片片,微笑。
沒有誰的婚姻或生活一帆風順,別人的幸福後面,都有你看不到的暗瘡,每張笑臉背後,每個人都在與人生苦戰。
所以,你不是最幸福的,更不是最慘的,好好活着就好。
我原不是讀心之人,從未讀懂你,所以,坦然接受走不進你的世界。
意識頓悟,豁然開朗,人幹嘛自己爲難自己,我只是走你門前打馬路過。
人與人之間,常常就是一場從門前經過的緣分。
人都喫五穀雜糧,免不了七情六慾,包括叄叄的好多文字中似乎暗指了自己的一種現實狀態,被讀友質疑,嘲笑。
不可否認,情緒偶爾低落,偶爾矯情,偶爾消極怠工,會走得極慢,寫得極消沉,但絕不允許自己後退。
常常以爲自己已看穿看淡,似乎達到了一種獨自安然的境界,可外界的任一風吹草動,讓一切瞬間化爲烏有。
哪怕一秒的喜悅,哪怕一聲鳥鳴,哪怕一顆懸掛窗前的青葡萄,都可以瓦解被圈囿的思想,讓它分崩離析。
靜下心來想想,六根未清靜,怎能皈依,慾望殤殤,怎能入定?
一顆青澀的酸葡萄誘惑不了口水盪漾,是口水原本已在口中滿溢。
人的一切行爲意識是跟着心走的,只能說,心依然浮躁着,在滾滾紅塵中跳躍着。
它要什麼呢?它饞什麼呢?
我也在無數的暗夜,在豆米似的燈光下,在無數迷惘的文字中問過自己,但找不到答案。
如果都清晰地知道自己要什麼,那人生就像1+1=2這麼簡單。
人生如果早早可預料,早早知道了答案,那還活個什麼勁呢,繞來繞去,又回到了起點。
生命,原來就是個圓圈,沿着弧行走,以爲活通透了,以爲禪定到了一個境界,以爲看到了生命的極光,可越走越有熟悉的味道瀰漫,驀然回首,我們不過就繞了一個大圈,在一個閉環內衝撞。
這世間,沒有人是通透的,沒有人可以道高一尺,沒有人可以爲誰指點迷津,人都是迷糊着的。
清醒着的,唯有聖人,唯有佛。
佛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地球就是一個大圓,怎樣繞都走不出佛的五指山,瞎折騰個什麼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