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回乡杂笔》

和希文在微信交谈的实融洽,就生出哪天回家约一次笔会的想法。但想想,哪里还有再回家的机会呢?暑假已经铺满计划,而暑假前又怎么会再次放假呢?

常常看到曹老师带一群孩子们读古文经典,也被《周口日报》报导出来,对老师的仰慕日益加深,也打算哪天回去同时拜访老师。上次见到曹老师是去年冬季,我从郑州去信阳参加省教育厅举办的汉字大赛,曹老师周口也去信阳参赛,虽然只暌违半载,我却时常想起和老师在一起时的交谈,想起老师的学问。曹老师是我九年级的语文老师,我认识他却不止是四五年前。记忆中我小学时,常常看到六年级的语文老师带个相机,除了每一个毕业季拍毕业照,他还时常拍校园里的花花草草。看他总是穿着衬衣,瘦高个,很有玉树临风的气质。那时我虽然不看书,却对这样的气质很向往。后来在发小家,常常看到他家客厅大镜子上排列的教师旅游照片。那时候我小学的教师经常组团旅游,而发小的爷爷(按辈分我应喊大伯)也是教师,我就得以在这些照片上看到那个很有书卷气的老师。对老师的仰慕就始于此,后来他教我语文,更是培养了我读书的习惯。

曹老师好读书,念书写字也都很有讲就。他常常分享他读过的书,我得以知道季羡林这些文学家和先秦的典籍(老师喜欢读古文)。曹老师板书写的每个字都很认真,一笔一划都是柳公权的楷书风骨,这让我无意中地模仿他,后来也在他的倡导下练字,才形成了我现在字体的雏形。曹老师带我们领读课文(其他语文老师早已不带学生领读了),总是声情并茂,抑扬顿挫,这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后来我的朗诵正是常常想起曹老师的读书方式。曹老师的形象在脑海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恰逢其时,学校专升本考试要腾考场,还有高考、端午节,都赶到了一块,于是放假了七八天。

我回家目的很明确:会见文友希文;拜访曹老师。到家那一夜,我分别给希文和曹老师联系,说明我的意思。

希文说他周四要随学校记者团拜访张华中先生,平时都有课,周六周日可以见,约在周口、淮阳皆可。哪一天见倒是次要的,让我兴奋的是张华中先生正是曹老师的师傅,就说能都随他们一起去。希文的意思很勉强,我知道这也有诸多不便,毕竟他是随周口文学院记者团去的,也作不了主。

和曹老师说明意见,我是忐忑的。先生高山仰止,能抽出时间见我应该是不易的。但老师似乎很乐意,向我表示欢迎,并感谢我给他带的古文典籍。那一夜,我辗转到三点,幻想明天拜谒会有怎样的场景。

早上起床,我简单洗漱,匆匆吃了口早饭,借了电车,搬上那一箱古文典籍,就出发了。先生在三公里外的一所小学,并不远,我很快就到了。看着这所不大的小学,听着朗朗的书声,仿佛一下子回到童年。先生正在带孩子读唐诗,我带着一箱书走进他的教室。

起初我惊讶的是,在这个教育高度发展的时代,乡村居然还有学生。但后来我就失望了,一个班级只有十几个学生,领读的时候大多不张嘴好好读。曹老师说这就不错了,第一遍读的时候他们根本跟不上,一是因为古文成年人也确实不好读,更何况是孩子;二是因为他们家长也都不重视教育,甚至不懂曹老师的一片良苦用心,不懂为什么要让孩子买书读古文。他们是不会理解的,曹老师的一番苦心将会培养他们语感,将来这都是偌大的财富。早读快结束时,曹老师让我给孩子们说几句话,我就鼓励孩子们每天好好跟读,要多读古文,这些对将来的许多领域都是很有用的。


上午的课程安排他代后两节课,前两节我们在办公室一直聊天。他给我倒普洱茶,我们聊文学、聊文化、聊日常琐碎。我得知,曹老师和张华中先生并不是太融洽。他还给我说周口作家群,他已是成员,想让我认识一些文坛上的他的文友,让我也加入周口作家协会,我自然求之不得。说到去年在信阳参加的汉字大赛,他又建议我现在报名中国诗词大赛。后两节他上课我就听了两节课,他讲语句转换,讲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曹老师还给他们配备钢笔,让他们从这时就开始练字。但学生们很漠然,不管怎样就是不知道学习。我不得不悲哀当代乡村的教育。


中午我们去餐馆吃顿饭,中途我借故出去,准备结账,被曹老师拉着说,我就看出你出去想要干什么,这是师生情,不是官场。他还说,以后如果在官场,你这样借故去结账,别人知道是干什么也不会拦着你。最后还是他结的账,他戏谑说,老师再穷,这顿饭还是请得起的。我说我像是被鲁迅先生招待的青年。吃过饭又回学校,我要看他带孩子们读《论语》。读完《论语》,我说,在朋友圈看到老师的字,就想留几张时时观之。他很热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书法作品,说,我正想着,谁想要就给他寄过去呢!他把礼品装的剩下的一罐都匀毛尖和一饼普洱茶饼让我拿去,说,我留下你的书,你也别推辞我的茶。面对老师的格外热情,我只是笑着说“却之不恭”。


读完《论语》,在办公室又说一会话,看老师有些疲惫,不忍心多打扰,我就起身告辞,让老师午休。

下午我正考虑这几天怎么安排,毕竟和希文见面还有好几天。希文给我发微信说周口市文联需要作协出一两个人在周口两会期间给各位参会代表发文联新出的书,他去不了,问我能不能去,愿意去的话给红鸟老师说就行。我先思忖,这是一个好机会。又问曹老师,曹老师也说是好机会,要好好把握。

把我的姓名电话说给给红鸟老师之后,就有文联主任给我打电话,告知我说明天八点半到周口市文联四号楼317。红鸟老师还特意说,明天估计回去晚,如果回不去了可以在他那里吃饭,在他那里住——“老师也都是平常人,普通人,来我这不要拘谨……”红鸟老师问我是否喝酒,还关心说明天天气炎热,多多辛苦。

第二天我早起,妹妹开车送我到朱集,我乘车到周口。找到四号楼317,里面却没人,我在门口徘徊。不一会我听到背后有人喊“是玉磊吧”,声音很温柔。我知道这是潘主任,但我没想到市文联的主任居然这么年轻。她给我倒一杯茶,让我在书柜里找书,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我边翻阅书,边和她交流周口作家,她了解了我的创作,把我介绍给《大河文学》及其编辑黄献老师,说有作品可以投给周口市文联主办的《大河文学》。

一上午我看着书等着她调遣,但她一直没有说发书的事。中午问我有哪里可去没有,我说可以去红鸟老师那里,她送我两本柳岸主席的书和三本《大河文学》样刊。

在旅游局见到红鸟老师,恰好柳岸主席也在。见到柳岸主席我很惊喜,红鸟老师向柳岸主席介绍我,说这是文学青年,咱们的会员。我趁机拿出那两本书,说刚好得到柳岸主席的书,能得到主席的签名吗?柳岸主席也很高兴,拿出笔写了“赵玉磊先生正之”。她看这两本书都是她的《春秋名姝》系列,就又拿出系列书的第一本,翻开扉页签名时,发现已签过名。她说,正好。


红鸟老师向他们告辞,说带着学生吃顿饭。我们在一个宾馆里吃自助餐,每人六元,但伙食很丰盛(我很惊喜宾馆里有自助餐,还这么实惠,应该只是招待这些文化人物的)。那顿饭我有些拘谨,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再次说自己像是被有鲁迅先生那样胸怀的文坛前辈招待的文学青年。


在旅游局看一会书,将近三点我起身去文联,应该发书了。但在文联又坐很久,将近五点才去发书。

我以为我在“两会”现场给各代表发书,其实就是在一个酒店(五星级,异常豪华,我惊讶周口还有这么豪华的酒店,怪我孤陋寡闻),把十几包封装好的书拆开分配给各县代表,又帮着工作人员做点其他事,五点多就结束了。看看剩下的许多书,想起潘主任说让我带回几本,回去可以分享,我就随手拿了三本(最后也落在旅游局了)。书是《请君再看周口城》,文联出版的,反映了周口的发展变化,里面有孙老师和黄献老师的文章。

这时妹妹给我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事情刚处理,这就回。问朋友赵欢现在还有回家的车没,他说大概是没了。我给妹妹打电话,说没车了,今晚就不回去了。给红鸟老师说,他说先去旅游局吧,坐一会去吃饭,然后去他的住所。

在旅游局又坐一会,红鸟老师给我打开电脑,说随便玩。我也没怎么用电脑,拿起一本《幸福的日子》,是我文学老师孙老师写的。正是这时候,红鸟老师让我申请加入周口作家协会。临走时我和他合张影,看着照片上的红鸟老师衣着朴素,因为繁忙而日益稀缺的头发已经不再乌黑——这样的形象,即使在街头看到你也只会相信他是平常人,而不会想到他在文学上的造诣和成就。

红鸟老师特意找一个清洁宁静的餐厅。吃饭的时候,因为我推辞,红鸟老师勉强看一下菜单,最后还是让我点。我勉强点一些菜,红鸟老师还特意要了两瓶百威啤酒,并举起了第一杯。席间我们交流当代文学。吃的饭业已结束,我先于红鸟老师饮完啤酒,红鸟老师问是否再来一瓶,我说酒已尽兴。

去住处的路上,红鸟老师非要去超市给我买饮料,我说不必,他说那里没喝的,还是买点好,问我要什么,我勉强说买瓶矿泉水吧。红鸟老师笑着说,我的住处可是很乱的。我说,有真性情的人才会不拘小节。住处大概在四楼,上楼时我在红鸟老师后面,分明看到常年躬耕文坛的红鸟老师已经步履蹒跚。住处只是一间房,门只开一条缝,我进去后才发现所谓的“乱”其实是堆满了书,门后也是书,而门就不能完全敞开了。我常常说我的藏书汗牛充栋,细算来,包括中外书籍和杂志也不过一书柜的书。而红鸟老师住处的书已让我瞠目结舌:门后面对放着大半个人高的书,横列了将近两米;电脑桌下、床头旁也堆满了书,以致下脚之处无几。住处除了两台电脑写文章工作要用,其余只有这些书籍。身为中国作协会员,周口作协副主席,这不能不说是简陋的,正是这简陋才突出红鸟老师的朴实淡泊。

红鸟老师说想看什么书随意拿着看,我只赞叹这里的许多好书。他说,想要什么拿去,我送你几本,我想来这里已经太麻烦繁忙的红鸟老师了,这些书都这么珍贵,我怎么能再拿去呢?我婉言推辞了他的好意。他说你看书,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是吃饭时候我注意到他同时掏出三部手机,我了解到他还要编辑几个公众号,还要写一些工作策划,常常折腾到凌晨。想到这,我因我的过分打扰而更不安了。

看到孙老师给我发的微信,语气中有些责怪我去文联而没给他说。他说,周口的那些老师都还可以吧,你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如果提前打个招呼,让他们也都知道你是我的学生。即使没有招呼,我也自报家门,说是孙老师的学生。我对孙老师说明天要去周口师范学院,他又给我介绍一个人,说这个人在周口师范学院,你去可以找他,你们聊聊。这个人正是我的文友希文!

和希文联系好,希文说孙老师对我评价很高,明天他将给我准备一些报刊杂志,说应该是我喜欢的。

已经凌晨,熄了灯,我随着躺在床尾。红鸟老师说,睡这边吧,睡那边空调对头吹不太好。

第二天清早,和红鸟老师一起吃过早饭,他就去旅游局工作了。希文上午有课,我们约在中午见面,上午我就打算去周口各地景点看看。

我先去了关帝庙。关帝庙里和我想象的浩瀚繁华大相径庭,只有几个中老年人烧香,零零落落的。我不烧香,就四处走走。庙宇涂成赭红色,飞檐和石柱很巍峨,石柱立在赑屃上。中间供奉着关公,两边还有灶君殿和酒仙殿。庙里供奉的除了关公,并肩还站立着张飞赵云这几个先帝的“五虎上将”,形态各异,周仓关平两边侍立。人们在三五米外的大香炉里焚香祈祷。整个关帝庙庭院狭促,有些残破,甚至很荒凉。前面没什么看的,后面还有个院子,我就去看看。刚经过一个偏门,就看到一地牡丹,没有肥硕的花朵,不知是尚未开放还是业已凋零,虽然也绿油油的,我却觉得很萧索,衬着后面的幽径古松,更见阴冷荒凉了。大概因为人太少吧。


又去了希文推荐的沽读书廊。沽读书廊格调高雅、环境静谧,或许是有些书没有陈列出来,我目光所及大多是畅销书,值得细读的书极少。有试读本,却不能离开书架,拿到雅致的座位上去品位,我站着也只能浏览。人极少,这应当是不足之处,但似乎正是人人才显出书廊的高雅静谧,显出它的曲高和寡。


在沽读书廊看一会书,中午步行去周口师范学院找希文。在学院西门见到了希文,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我想他来了我会递出一只手,说句“久仰,今日幸得一会”。事实是,我看到他就把之前想的话忘记了,他递我一瓶水和一提袋报刊杂志,这是他提前准备送我的。而我拜访他却空着手,让我很羞赧。他高高的个子,形象像个大哥哥,却只长我一岁。红鸟老师又来信让我们都去他那里,还有希文的几个文友。希文知道红鸟老师工作繁忙,不想多打扰他,最终还是驳不过,就去了,但没有希文的文友们。

红鸟老师又是请我们吃了自助餐,希文很客气,交谈时却滔滔不绝。事后他还给我说成年人之中有一种客套,不可太自以为是,我惭愧不已。我只能第三次说出,老师像鲁迅先生一样,关爱我们这些文学青年,红鸟老师却谦虚地笑了。因为怕耽误红鸟老师宝贵的休息时间,我们推辞了他邀请我们去茶馆的聊天,没有再进行细细交谈,而希望他好好休息,但我觉得他是很乐意和我们交流的。他嘱咐我们,要热爱文学,要多写作,更要多写精品。他说,你们都是文学青年,都是同龄人,又都有共同的理想抱负,要多交流。他的谆谆教导让我铭记在心。因为我的提议,我们三个在旅游局又合一张影。


希文带我游览周口师范学院,我们在假山上聊文学,他的研究方向是中国当代文学,所以对中国当代文学知道的多一些。我近几年读的更多的是西方现代文学。他说当代文学相对现代文学研究要少一些,可发展钻研的空间更广。他还特别给我推荐了李佩甫的作品。中途他回宿舍换衣服,准备上课,又给我带来一根黄瓜,说是从家里带来的。他给我介绍了一节课,又给我一本周口师范学院的稿纸和一支笔,让我听课做笔记,还说现在写作虽然很少用稿纸,但还是希望能留下做个纪念,我自然敝帚自珍。课是刘启涛教授的,讲的是《80年代、90年代戏剧概述》,课间我和上这节课的学生聊了许多,希文说我和大二学长挺说得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大二的。最后希文送我离开周口师范学院,给我在周口师范学院拍照留影。我就带着两提袋的书,归程了。


以为周口此行结束,剩下的时光,在开学之前就可以在家潜心读书了。晚上打开看去周口得的书,柳岸主席的书我高中时就见到过,一直想拜读而没机会,这次我想读也还需要再腾出时间,因为现在西方现代文学的阅读计划还没结束。那几本《大河文学》我浏览一些,熟悉整体风格,以后就可以在这上面投稿。遗憾的是那几本《请君再看周口城》落在旅游局了。希文带的大多是关于“周口作家群”的,有一本《周口师范学院学报》,有他自己印的《孙全鹏短篇小说研究》小册子,有一些周口师范学院的校报,还有几本当代文学期刊杂志。他说是“我喜欢”的,这些书里确实都是我想读的文章。

早上起床看到微信消息,是黄献老师邀请我参加市文联举办的一个创作会。我想,和周口还是余情未了。在这之前我虽然生在周口长在周口城,却并不熟悉周口,甚至没去过几次。这次终于对周口有了一些了解。

创作会下午三点半开始,我在担忧去了能不能回来。就问几个老师和希文是都也去,但他们都没得到邀请,后来我才知道我是“特邀作家”。听奶奶说,堂哥经常带着堂嫂和侄女开车去周口玩,就打电话说明情况,问他们是否去周口玩,如果去我就乘车。他们嫌天气炎热,就没有去。堂哥说,如果回来晚了给他说,他再接我。

没了后顾之忧,我就坦然前去。中午就去朱集乘车,两点多一点就到了文联。这时文联都没人,估计还没上班,潘主任的办公室也锁着。我也没带书,在楼梯上看手机,后来坐不住给潘主任发微信,她说开会挺好的,能多见识见识。她说一会见面再聊,她这就到。

潘主任刚开办公室门,我跟着她前脚刚迈进,就听见“是赵玉磊吧”,回头一看正是黄献老师。原来黄老师就在斜对面办公室,潘主任说,那你就去吧。

这是书画和文学办公室,其他人还没来,我看到遍地的书画作品,这些是刚评选的获奖作品。黄老师给我倒杯茶,简单问我一些创作情况。他问我写过最长的作品是多少字,我说八千左右,他就特别强调最初一定要写长,能轻松写出长作品,写短作品才能游刃有余——类似的话红鸟老师也说过,他说如果一直写千字文就会被禁锢在一个模板里,而想突破篇幅较长的文章就不容易了。但我想起两年前孙全鹏老师给我说,写作者最初不能贪功,要从千字文入手。大概是孙老师相信我能写长而希望我循序渐进发展,而红鸟老师和黄献老师是希望我最初要展现出惊人的创作力,才能气势磅礴,厚积薄发。

黄老师听说我读西方现代文学较多,就劝我不如多读中国古典文学,三言二拍之类。而我刚从中国古典文学向西方现代文学的阅读转变,是黄老师不知道的。相似的问题,曹老师却给我说,读西方现代文学也好,但读书人要博览群书,中国古典文学才是读书人的阅读底蕴。劝我读西方现代文学也不要舍弃中国古典的精华。我心中自有取舍。

和黄老师还聊到感情写作和文学技巧写作。《平凡的世界》是感情写作,《白鹿原》是文学技巧写作;红鸟老师是感情写作,孙全鹏老师是技巧写作。还说到乡土文学,说到孙老师的写作和红鸟老师不同,孙老师是很会讲故事的人;说到“写得乱”和先锋主义的“乱”,是不一样的……

黄献老师对我的创作提出了建议,希望我写乡土,把邻居家可写的事都写出来,可以写小说,也可以以报告文学的形式写。并推荐我读梁鸿的《梁庄十年》,这就是一部报告文学反映乡土变化的作品,我读完感触肯定会不一样的。最后安排我,一定要写长。还说文坛其实很看重文学青年,青年不同老作家,青年的思想都是“新”的,如果青年们写出的作品有一定水平,文联包括作协还是愿意推荐青年的,杂志还是愿意刊登青年的作品的。

与会作家都是沈丘县和鹿邑县的,主要研讨他们前段时间的主题创作,是报告文学的创作。黄老师向他们介绍了我,说这个年轻人是“特邀” 的。其他作家都是中老年的文学前辈,我一个后生忝列其中,诚惶诚恐,能享受这一场文学盛宴是庆幸的,我非常感谢黄献老师。我在黄老师身边坐着,听黄老师讲报告文学的写作,让我了解了报告文学的写法,也联系到小说和散文的写作,获益匪浅。黄老师讲完,文联教研员李哲也就一些问题发了言,最后和各作者交流了创作。我再次拿了一本《请君再看周口城》,走时,黄老师给我说,跟他们说的报告文学,我也可以尝试着去写。


在文联外面,我又认识了沈丘作家王泉滔老师,他也说一些话,对我将来的文学创作很期待。我们一起走出周口市服务中心,分道扬镳了。

还好,回去还有车。到了朱集,我步行走了一段路,夕阳西下,看到刚收的麦子,我口占一句诗:谷物高高堆起/如酒的夕阳染红我白皙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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