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自己之二十四
懶散的在自己的領空飛翔歌唱
陽光還算燦爛，微風略帶涼意。文廟的上空燕子翻飛，忙碌的身影給人許多遐思。燕子低空飛翔，忙於自己的早餐，是生活的需要，也是生存的代價。有人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想激勵人們珍惜時光，勤勉奮鬥。我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它的激勵價值。
鳥在空中飛翔的姿態很美，特別有詩意，給文人墨客創造了許多絕美意象，也留下了許多絕美的篇章。孰不知，鳥兒的飛翔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像飛機的飛行，火箭的升空，都需要用大量的燃料消耗來支撐。鳥兒用很大的食量來支撐空中飛翔的能量消耗。只要有飛翔的條件，它們必須飛翔，捕獲足夠的食物才能獲取足夠的能量，否則是飛不起來的，也生存不下去。鳥兒在空中長時間飛翔是生存的需要，也是生物進化發展的結果。
那些被鳥兒喫掉的早起的蟲子，也是生存的需要。若因早起而被鳥兒喫掉，該作何感想呢？
燕子盤旋低飛也意味着風雨越來越近。這是人類對燕子生活的長期觀察總結出的自然規律。反倒是這種經過長期的生存體驗總結出的自然規律，讓我心生敬意，也讓我對大自然中的一切生命心生謙卑之感。
在一片渾濁的水中看見了幾條游魚，俯下身用雙手捕捉，很輕鬆的捕到了一條指頭粗細的小魚。我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塊兜着少許水的帆布中。心想，那些水足夠它生存一段時間了，不急，待我讓它遊得更自在舒暢。待要仔細處置，卻在窗戶咣噹咣噹的聲響中醒來，原來是一個午間清夢。
窗戶咣噹咣噹的聲音攪擾了我的午間清夢，我也在一陣狂風的肆虐中清醒過來。看看窗外，陰雲密佈，樹木飄搖，快要下雨了。燕子低飛帶給我的經驗很快得到了證實。其實很多事情都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成爲現實，這也是一種自然發展的規律。
那麼，我在午間清夢中捕捉到一條小魚又是什麼徵兆呢？我不清楚。但我確信，現實中，我又多了一個夢想。歷經塵世的喧囂，我更想像一條沉默的游魚，懶散的在自己的水域自由自在地暢遊。也更想像一隻歡快的飛鳥，懶散的在自己的領空飛翔歌唱。
有時候想，人類真是複雜的生物，沉默時想像深潛的游魚，喧鬧時想像瘋狂的野獸，歌唱時又想像歡快的飛鳥。其實每一種角色的轉換都是人現實生活的真切投射，是生存的需要，也是自然發展的規律。
2020年05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