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互相效力,虛實皆有影響

近日,一直在重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讀到米佳被問訊部分。米佳及外圍相關人員的種種反應,挺有意思。不知爲何,今早起出長樂公園時,會突然蹦出佛學裏的“緣”字: “緣起而生,緣落而滅”。對於“緣”字的理解,以往還是侷限性太大,頭腦中自然浮現的潛在想象畫面,極大的限制了自己深度理解。“場域”的理解也是。

萬物互相效力,虛實皆有影響。這纔是真正的場域。《卡拉馬佐夫兄弟》中的米佳純然是被人性慾望驅動的心思單純之人。被訊問的“場域”裏,米佳隨着自個內心的情緒起伏及情感濃淡的變化,秉着人性中單純美好的情感全盤托出,兩日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被訊問的場域”,不只米佳,更是場域裏每個在場人: 身後“拖着的無形大尾巴”;互相影響後滋生的“大尾巴”;時空物間的變換影響……猶如,場域裏會有好多面鏡子,互相映照互相反射形成無限場景。無限是變化無常,無限中孕有生機。又想起博爾赫斯的詩歌《幫兇》,一切的一切都是生活的材料。材料麼不具好壞,猶如手裏摸到的一副牌,用的如何在於打牌人心境與應對方式。

前幾日,翻開新入手的《迷失印度》,直覺印度人對於現世的態度確有借鑑之處。自處的周圍關係狀況,在自個的見識格局下做到循心無愧,其他就交給“緣起緣滅”的場域吧。現世的一應歷練走向,普通人能做的只能是成長與順應;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想想,以是否具有思考力來與其他萬物區分的驕傲人類,與AI又有何區別。都是被創造出來投放進婆娑世界,被餵養、深度學習各式各樣學習樣本的學習型智慧個體。誰又能說,AI就不具有自性。怕是以後,應以是否具有自省、能否尋找到自我人格的歷練過程,來區分是否屬於智慧個體。

昨晚,因了米佳頗具特性的單純心思、高尚情感、複雜情緒……在訊問的場域裏,全盤托出的話語。重讀了博爾赫斯的詩歌《我拿什麼能留住你》。生活中,越發覺得,不沉溺於表面現象的人: 逾是頭腦複雜之人,逾是心思單純之人。身處的複雜性與心思的單純性,如社會領域與親密關係一樣,不一樣的領域與空間。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