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出到客廳，楊碩笑着告訴我都已經快12點，他已經忙乎了半天，早餐煮的一點麪條都已經熬乾涼了，“賓哥，要不我給再你熱一下？”我說不用，草草地洗漱完，就盛着涼麪條吃了起來。
楊碩在電腦前忙乎個不停，不時在快速地敲打着鍵盤，“小楊，和你同學聯繫上了在聊天？”我好奇地問道。
“不是的賓哥，我在網上搜搜，看看有沒有短信羣發器的信息。”楊碩示意我走近一起看，他在彗聰網、環球資源和eBay等幾個網站上不斷地切換着，還不時和幾個店家聊着天。
“問清楚了嗎？有貨沒？”我還沒想到居然可以藉助網絡來查找這些東西。
“沒有，國內還沒有類似的產品，eBay上倒是有幾家做國外二手產品的代理，但要價很高。”楊碩嘆着氣，有些茫然地轉着圓珠筆，“目前這些產品還只是國內的一些運營商和大的服務商在用，都是定製的，軟硬件都要根據需求重新開發。”
“沒有短信羣發器就先多弄幾臺手機手工發嘛，思路是一樣的，就是效率低一點。你問一下那些二手賣家，這玩意兒在國外怎麼用？就是具體的應用場景？”我看了一眼那些設備的圖片，短信卡池倒不是太複雜，單是那麼大的發射天線，固定在樓頂上就不太可能。根據配置描述，後端還要和運營商系統端口直聯，這個貌似還沒有資源。“等到哪一天有那種便攜式的，不用拉網線可以背在身上的設備出來後，你這個想法才能落地。”
楊碩沒有顧得上理會我，他正和店小二聊得火熱，“小楊，你的英語可以啊，我那些單詞都快還給老師了。”
“賓哥你看，這玩意兒國外在廣泛應用了，銀行、保險、救災、博彩、娛樂等等”，楊碩指着屏幕說着，“你注意到這個沒有？”
“娛樂？你是說國外已經用這套東西在攬客了？”我記得曾在書上看過，花花綠綠的資本主義世界，好幾個國家的色情業是合法的，客人爽過一次後留下手機號碼，那再聯繫就簡單高效。
“不是，你看這個字眼。”楊碩用筆敲打着屏幕。“博彩？”我還沒理解小楊的思路，聯想到胖子那單生意，我還拿不定主意，他那究竟算是娛樂還是博彩。
“賓哥，喫喝嫖抽皆爲虧，唯有賭博有來回，古話都說清楚了。”楊碩慢慢地站起了身。“你以爲光顧休閒中心的那些客人都是衝着那些妹子去的？我分析不是。剛開始可能是娛樂順帶着買彩，到後面就成了買彩兼顧娛樂，贏了爽歪歪，輸了沖喜。天天按摩，錢包和身體都是淨輸出，那些客人哪有那麼多本錢？買個六合彩還有點盼頭。”
“可以呀小楊，你這頭腦不去跑業務做生意可惜了。”我拍了拍楊碩的肩膀，這些話發自內心，還真不是簡單的恭維。
“賓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打打擦邊球賺點快錢算球。毒咱惹不起，你說這黃和賭有沒有文章可做？”楊碩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對着我講，又像是在自說自話。
“小楊你瘋了吧？這些行當你也想去試試手？那是我們能碰的嗎？”我想不通就是一場酒的功夫，怎麼讓楊碩變了個人似的，竟然鐵了心要去火中取栗賺快錢。
“賓哥你看看這個。”楊碩轉過身，切換了幾下屏幕，我注意到了那條新浪新聞，赫然寫着“湖南破獲三起特大網絡賭博案，涉案資金上億”，我點開新聞仔細讀了，新聞裏說一位彭姓的湘潭男子，因身負鉅額債務，居然動起了歪心思，借錢坐莊玩起了外圍賭球，通過電話短信等招攬客人下注，案發前的兩年時間內，就賺得盆滿鉢滿。
“靠，這不都抓了嗎？你給我看有啥用，你也想學着玩兒？”我有些心驚，瞬間想到了阿文和我之前玩JBB的那些賬號，後腦騰起了絲絲涼意。
“我猜抓了應該是有人輸多了給舉報的，這事兒貌似沒有法律依據啊，怎麼判？”楊碩很平靜，問得我啞口無言。
沒法律依據嗎？那憑什麼理由抓人？純粹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