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陽光,灑在金黃色的琉璃瓦上,上官淺淺身穿一襲素白色衣裙,正坐在後花園的桃樹下,輕撫琴絃,悠揚的琴聲傳出,蝶兒繞其中,突然感覺後腰一緊,一股男性氣息環繞周圍,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道:“皇上,怎麼有空來臣妾這裏?”
李瑾煜不說話,把臉埋入她的頸窩處,閉上眼睛,如同倦鳥歸巢一般,細細感受着她身上傳來的安寧氣息,他溫熱的氣息傳出,上官淺淺脖頸處酥麻傳出,她反手揉了揉他的髮絲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想抱抱你。”
“皇上坐。”上官淺淺往旁邊挪了挪,示意李瑾煜坐在她身側:“聽聞皇上琴藝了得,不如我們合奏一曲,如何?”
李瑾煜手撩黃袍,坐了下來眼帶笑意道:“你聽誰說孤琴藝了得的?”
“上次在太后的娘娘的花宴,殿下不是彈奏了一曲嗎?”
“上次,三年前嗎?”
“嗯。”
“那看來你記憶尤深啊。”
“我承認,你那時候琴談得很好,可是,你老是穿黑衣服,不好看。”
“你爲何總是喜歡穿黑衣啊?”
“因爲黑衣,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穿的黑衣啊。”李瑾煜喜歡穿黑衣,是因爲黑衣可以隱藏一切的喜怒哀樂,只是,這些不適合說給她聽,他想保護她心中的純良與爛漫。
“我們合奏一曲《鳳求凰》,如何?”李瑾煜道
“好。”
他自從遇見上官淺淺後,特別喜歡這首曲子,他本以爲,此生無心可寄,當那個人出現之時,心動,情生,欲執手與之共白頭。
二人合奏,琴聲遠揚,飛鳥在樹枝上嘰喳,蟲蟻停下了它們的腳步,或是賞曲,又或是看着眼前這對璧人發呆,女子顏如玉,公子世無雙。
曲終,曼珠走了進來道:“皇上,娘娘,太后身邊的宮女來報,說明日隨太后到韶華寺祭拜。”
“韶華寺?”上官淺淺擰頭轉向李瑾煜問道
“韶華寺是我皇家的寺廟,母后每隔三個月,便會攜宮裏的嬪妃到寺廟上香,喫齋唸佛三日,爲我大唐祈福。”
“原來如此。”上官淺淺若有所思道。
“這就表示孤有三日見不到你了。”
“不就是三日嗎?”上官淺淺捏了捏他拉下去的臉。
“不行,孤得提前喫糖。”說着他一把抱起上官淺淺往屋內走去,上官淺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抱着她走進了門。
明白他的意圖後,上官淺淺的臉染上了片片的紅暈,她勾住他的脖子低聲道:“皇上您的傷。”
“沒事。”
他把上官淺淺放下,雨點也紛紛落在她的雪白的肌膚上,所到之處,皆留下星星點點的紅,翻雲覆雨後,李瑾煜躺在牀榻上喘着粗氣。
上官淺淺瞥了一眼他的胸口,白色的紗布已染成紅色,“皇上,您的傷口又裂開了。”她快速找出藥箱,幫他清理乾淨上面的血跡,重新包紮。
“太醫都說了,讓你不要劇.....烈....”上官淺淺意識到什麼,後面越說越小聲。
李瑾煜眼帶笑意逗她:“什麼?”
“明知故問。”上官淺淺手裏的動作沒有停,但是頭低得更低了。
“你再不注意,我可不幫你包紮了。”
“好...好。孤下次注意。”
話雖如此,李瑾煜明白,自己的定力在哪裏自己很清楚,這些不過皮外傷,而有些東西,是壓不住的。
“明日你去韶華寺,需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
“皇上,去寺廟拜完佛後,我可否回上官府看看,順便上柱香。”
“嗯,也好,說來,你也很久沒有回去了。”
“多謝皇上。”
上官淺淺幫他包紮好傷口,熄燈躺下,相擁而眠。
(未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