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马拉松之路(十五)

我在天津宝坻县什么镇不记得了,这个不重要,当然我当年的日记中肯定能查到,只是这日记好像在老家。村子叫张举人村,老板姓王,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看上去很严肃。老板娘倒看上去比较和善。我在那里干了四个月,结果因为要钱,与老板发生了冲突,我一拳差点打得老板满地找牙,老板纠集他的哥们兄弟要报复我……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在家具厂,一套家具的流程是这样的,首先买回来的实木要在烤房经过烘烤,去除水分。然后由木工在木工房打成家具,我们只做实木沙发凉椅。刚做成的白木坯子家具,把家具上的裂缝加锯末滴上502胶水,让小工打磨光后,接着每天我的工作就是刷透明腻子,给木制凉椅厚厚地刷上两三遍。三遍刷过,让小工打磨光后,由胡子在喷漆房喷上红木色漆,再喷上聚酯清漆,烤干完成,后面就是包装出货。

这样的日子里,有时每逢初一十五,我们就去镇上赶集,买些自己需要的东西。那时候我女朋友在广东电子厂打工,我给她买过生日礼物寄给她。那时候没有手机,只能通过写信交流。不过老板家有电话,有急事也可以用用。一般情况下,我就去村子商店打电话给老家。干了三个月后,家里说端午节要给女朋友家送大节,让我寄钱回去。

我们和胡子三人干活,一起自己做饭吃,费用AA制。因此胡子只能每月支生活费。我向他提出让我寄点钱回家。

胡子向老板提出我的要求,但一周过去,仍然没有给我支钱。我向胡子再次提出要寄钱回去。胡子居然要我自己去给老板说,我担心我是初进厂,人微言轻。

但我还是去找了老板,记得那天晚上,我去老板家,老板不在,老板娘和他儿子在看电视,我和胡子他哥一块去的,就在那里看了会电视。很晚,老板才回来,我只能简单地说,我想支点钱,家里需要钱。老板只是说过一段时间,现在没钱。我说我以前在建筑队,每到端午节中秋节就结账。老板说,胡子在这干了两年,平时都是拿生活费,到年底我会跟他结清,你好好干,钱你放心。我说马上到端午节了,我家里需要钱,就不能给我支点钱吗?老板说支钱让胡子来支。我只好不再说话。回到住处,给胡子说了,支钱让他去。

可是后来端午节过了,胡子都没有给我拿到一分钱。那年润五月,也就是过了两个端午节。两个端午节,我没有拿到一分钱寄回家。

那天,我生气不上班了,在屋里躺着听收音机。在老板看来我是赌气罢工。

果然,老板来找我,我一看手表时间是上午九点半。老板说为啥今天不干活?我说没有心情干活。老板说,最近家具活儿等着急,赶紧去干。我说不给钱谁干。谁知老板居然把我往起拉。我只好站在炕上,我说你不要再拉了。他仍然发狠地说,你干活。我说不想干。

他居然推了我一下,我有点生气了,说:“你再推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他不听我的警告,又推又说:“去干活!”

我被他的动作彻底激怒了,加上一个多月要钱没要上的怨气一股脑如火山爆发,我使劲挥出一拳,打在了老板的面部,这一拳差点打得他满地找牙,我手腕上的手表也打飞了。

此时老板娘也赶来了,看见老板四下张望,地上有啤酒瓶子,老板抓起一个瓶子要朝我砸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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