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蒿子進行一場曠日持久的談判


#勞作進行時  “坎坎伐蒿兮,建設我的家兮”!今天,帶孩子們集體幹活!

老夏南方遊學一月有餘,院子的空地都被青蒿佔領了。它們潛伏在結實的地磚縫裏,小心翼翼地打探,一直伺機捲土重來。瞅着老夏南遊,呼啦啦吹一聲口哨全跑出來,可勁兒瘋長。一個多月時光,它們夜以繼日地生長,枝繁葉茂,速度快者已經長到了齊腰深,又開了花,結了籽。


老夏返程回來,推開大門,呀,一股蒿的香味氤氳在開啓的門後。滿院子青色的蒿,黃色的花(學名應叫黃花蒿)……也許是我回來得太急,門開得太猛,我和一地的蒿子一下子面面相覷,都驚呆了!

打老夏接手這片園子開始,三年了。

當年,剛剛推開院門的時候,蒿子沒過我頭,老夏小心翼翼地撥開蒿子,我給它們商量:夥計們!從今往後我要回來做這裏的主人了,感謝各位長期以來對本院的照顧,以後大家可以稍事休息了!

說完,鞠躬,作揖,老夏開始帶着小幫手安心着手一點點清理這裏。


兩個整年頭快過去了,這裏一點點改變模樣。先是房前蘆葦蕩一樣的泥地變成了百草園兼菜園,各色藥草和蔬菜此生彼長,瓜與果們簇擁着扎堆上架。

唯一比較難搞的是砌磚的這片空地,雖然都水泥勾了縫隙,但是蒿子們甚是不太甘心情願。


我沒來之前,前主人雖然把房屋規劃好了,但估計沒和蒿子們商量好,所以人前腳一走後腳就被蒿子們佔領了。

它們互相勉勵,前呼後擁,把一座房子 包圍成了孤島,擁兵自重的它們儼然把這裏打造成了現實版的水泊梁山,幸好唯一缺少點水!


老夏深諳這江湖不簡單,所以有了開頭開宗明義的告白,及鞠躬、作揖的禮數。

這兩年來,儘管它們也眼看着前面的空地改頭換面,舊貌新顏,似乎換了朝代,但是我深知生性驕野的蒿子們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心悅誠服。好幾次,見老夏徒手與蒿子們展開爭奪戰,好心的鄰居給我送過來除草劑,我擺擺手謝絕了。我覺着,我們彼此都得遵守江湖規則,都得講點武德!

老夏的後半生算頑固的自然主義者,我種菜不下化肥,種果園完全讓它恢復到原始叢林的樣子,我甚至以爲所有順其自然出現的東西都是有其合理性的!

所以,我沒有想過要徹底滅絕蒿子的意思!既然它們在我之前就是這裏的主人,那麼我來了完全可以再互相商量。

比如,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它們又重新走向前臺接替我成爲業餘主人,我回來的時候它們又適當退隱。

我一直深信,這個世界上最初和最終的主人一定是植物,包括老夏在內的人類一定都只可能是階段性的主持者。

從消失的瑪雅王國,到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到汶川地震的遺址……人類的輝煌,只是迭代更新的主持者,見證人!

——老夏自然生活研究院202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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