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前腳剛走，伊良探着個腦袋鬼鬼祟祟地推門進來，悄無聲息溜到我牀邊坐下，悄聲問道，“韓大哥，這是我嫂子啊？真漂亮。”
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還會八卦？不過聽他這麼一問，我心裏還是喜滋滋的，當然這個不能給他看出來。裝一本正經正色問，“到底什麼情況？”
伊良把在龍女溝開闊地發生的事告訴我。原來當時那狡猾的槍手並沒有走，而是一直找機會狙殺老曾，等到邊防警察趕到，逼着他動手開槍完倉惶逃走。一共開了兩槍，我擋了一槍，還有一槍是成清擋的。
“成清擋的？”
“是的，老曾畢竟是她爸，本能跟着你就撲上去，結果撲到你身上，形成雙重保護。”伊良說着面露歉意，“韓大哥對不起，怪我沒保護好你。”
“說什麼呢，當時我也是一閃念之間沒想那麼多，沒你什麼事，你要發現你還不是第一個撲上去，道個屁歉。”伊良是個善良的小夥子，看他滿臉難受，我安慰道，“成清呢，成清現在怎麼樣了？”
“他傷在後背上，比你還重些，現在還沒醒過來。老曾在那邊照顧她，病房有警察守着門口呢。”
“宋健呢？”
“撿回一條命。尚大哥在照顧他。”伊良回答道，想了想，猶豫半天問，“成清也是他們一夥的嗎？”
“誰知道呢？也許是吧。”我正面沒有回答。
這次本來衝着張凱去的，結果扯出了成清，老曾兩父女。看情形他們兩個好像隸屬某一個組織但是又好像互不相干，想着成清曾經叫老曾“財神”，聽起來像是個綽號，他是誰的財神？會不會是老爺子的？直到現在，我完全相信有老爺子這個人和31號房這事的存在，只是目前還沒有找到其中的關聯，還好我們手裏有這對父女，也許從他們身上會找到一些相關信息。
“他們兩個是父女，剛纔李署長說他們要自首，應該是一夥人。”伊良見我沒答話，自言自語道。
正說着林羽雙手捧着臉盆進來，臉上憋得通紅，這大小姐還真沒幹過什麼重活。伊良見狀連忙迎上去雙手接過臉盆，嘴裏唸唸有詞，“嫂子我來我來。”說得林羽更加滿臉通紅，站立在那裏雙手不懂放在哪裏，只傻呆呆看着伊良。
伊良其實也不懂林羽打來這一盆水是要幹嘛，手忙腳亂地捧着水盆到牀邊示意一下問林羽，“嫂子是要放這？”見不答話便轉到牀頭又問，“放這？”
“你趕快放下，我自己來，你可以先走了。”給木頭木腦的伊良這一折騰，林羽哭笑不得，反倒調整過來，很自然平靜地說。
這回變成伊良尷尬了，把盆子放下，站在一旁看着我不知道怎麼說話。
“你去找李署長，黎薇過來，我有事和他們商量。”手術後的疼痛有所減緩，我說話也沒那麼喫力。
伊良應聲出門。林羽也不說話，用毛巾在水盆裏蘸上水，在我的光頭上細心地迴避傷口，一點一點地擦拭，極盡溫柔。這個時候，我唯一想的就是讓時間停下來，別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