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第七章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陳杰的大學四年生活就這樣結束了,從此以後不再是學生,而是一名踏入社會的新人。

畢業之後,陳杰依舊在中小學輔導機構工作,沒有再找其他工作。就這樣一干就是六年,送走了兩個畢業班。兩個畢業班都是從四年級開始帶起的,一直帶到畢業,每個班三年,整整六年。他看着學生們一點點長大長高,由懵懂孩童到青春少年,變化是巨大的。在他眼裏那些學生就像他的孩子一樣,可愛又親切。

能夠在同一個工作單位工作六年實屬不易,更何況是教育培訓機構呢。六年來,陳杰迎來很多同事,也送走了很多同事,能和他一起留下來的不是很多。所以每有一個同事離職,陳杰都會難過一陣。

在陳杰工作的這六年,交了幾個朋友,其中最好的一個朋友叫鄭洋。鄭洋是一個子高高的、瘦瘦的、長相較好的男生,穿衣打扮既整潔又利落,給人的感覺很陽光帥氣。他講起課來,風趣幽默,不怯場,常常逗得學生們鬨堂大笑。鄭洋是機構裏的顏值擔當,女同事都很喜歡他,時常跟他聊天。學生們更是他的粉絲,特別喜歡上他的課,有些女生還偷偷給他拍照。

陳杰剛開始時,跟鄭洋只是見過面,沒有交流過。後來由於工作原因,纔開始了交流,只限於工作。有一次下班,陳杰沒有騎車,就沿着公園步行回家。走着走着,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喊道:“陳老師!”他扭頭一看,發現是鄭洋。經過詢問,他才知道鄭洋跟他順路,兩人住的地方離得很近。於是,他們就結伴同行。一路上,兩人邊走邊聊,對彼此的瞭解也更多了。快要分開時,兩人約定以後下班一起回去。

就這樣,一來二往,陳杰便和鄭洋成爲了好朋友。休息的時候,相約一起喫飯、打球、散步,有時還會去書店看書。

去鄭洋家做客時,陳杰發現鄭洋的臥室貼了很多素描。素描沒有上色,但是畫得很細緻,很像,可見有一定的畫畫功底。陳杰一問,果然如此。畫畫是鄭洋的業餘愛好,平時休息在家沒事時會畫一畫。除此之外,鄭洋還會彈吉他,彈起吉他來有模有樣,簡直就像一個文藝小青年。

最令陳杰驚訝的是,鄭洋居然養貓。在他接觸的男生裏,他是唯一一個,真是一個異類。他只在電視上看過男生養貓,實際生活中很少有男生養貓。他還記得村上春樹的《海邊的卡夫卡》裏有一個片段:“一個性格怪異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性專門抓貓,然後把抓來的貓殺了,喫貓的心臟,滿嘴流的都是貓血。”看得時候可把他給嚇壞了,所以他看到鄭洋養貓,感覺不可思議。

鄭洋的貓是一隻白色的花斑貓,長得很好看,就是特別兇。鄭洋很喜歡那隻貓,把它給收拾得乾乾淨淨,喂得胖胖乎乎的。他還任由那隻貓爬上爬下,即使是爬到牀上也不阻撓。貓的那種行爲,對於有點潔癖的陳杰來說是萬萬不能接受的。鄭洋說貓晚上跟他睡在一張牀上,有時候各睡一頭,有時候睡一頭。總之他是非常喜歡貓的。不過最終,那隻花貓生病死了,爲此鄭洋難受了很多長時間。大概一個月後,他又領養了一個小白貓,那隻小白貓可愛極了。

大概是他們認識的兩年後,鄭洋由於個人原因離職了,陳杰傷心極了,他想挽留,卻又不能挽留。沒有鄭洋,陳杰在機構的日子一下子變得無趣起來,做很多事都打不起精神。不過好在鄭洋沒有離開北京,而是在北京找了一份其他工作。他們倆休息的時候還能一起喫飯、玩耍,只不過次數沒有以前多了,即使這樣,陳杰也很開心。

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的人,可是真正的朋友並不多,能在工作的地方交到真心朋友,更是少之又少。陳杰和鄭洋又是何其幸運呢。

由於每一個人的性格不同,遇到一個和自己性格相投的朋友是比較難的,再加上我們每個人可能會走上不同的道路,即使有知心的朋友也不能經常在一起,因此,我們很難交到一生的朋友,但是,又何必苦惱呢,形形色色的朋友走進了我們的生活,豐富了我們的生活,我們要學會感謝朋友,他們雖是生命的過客,我們有何嘗不是從他們的生命中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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