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是毒

有句俗語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幾天,我經常想起這句話,這也正是我對姨的擔心和憂慮!

姨家的兒子快要結婚了,兒媳婦是南方的,飲食習慣跟我們這邊大不相同。那邊人講究的是喝湯,可以沒有飯,但必有湯伴左右。

姨61歲了,盼兒媳,想兒媳也好多年了,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媳竟是如此,讓人更糟心的還在後面。

以前也過來過兩次,因爲沒有訂婚,彼此之間還算客氣,現在訂婚了,本性就露出來了。兩人常年在廣州,好不容易回來幾天,兩口子還不顧兩位老人和回孃家的姐姐,一語不合就吵起架來,飯也不喫 ,餓極了,開上車去外面喫,連招呼也不打,可憐姨爲他們做的一桌好菜,只好兩老頓頓剩菜剩飯湊合着!

飯喫在嘴裏,氣傷在心裏:敢情養個兒子就是來氣我的,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回來,本指望能喫頓團圓飯,卻沒想到還是自己老兩口喫。再氣也無計可施,無奈現在的兒子,早過了需要自己指手畫腳的年齡了,事事都自己拿主意,父母的話不過就是參考而已。

我也爲此忿忿不平。也不知道現在這女孩子咋都這麼任性,婚前是乖乖女,婚後都成了不顧別人感受的討債鬼。長年不在家,在家的幾天也讓人不得安生,整的一家雞犬不寧,還不如不回來的好。

姨是我媽的親妹妹,我媽的兒媳婦也是討債鬼,那時候也把我媽氣的一哽一哽的。老人家想抱孫子,他倆不讓抱,說老是抱着就放不下,習慣不好,讓孩子在牀上哭,老人家在自己房間裏聽着那一聲聲的啼哭,甭提多難過了,但這還只是個開始。

現在我媽也去世兩年了,早已人走茶涼了。生前的種種,說起來都是恨。我也是別人家的兒媳婦,但我和婆婆的關係倒還說的去,從來也不曾跟人家劍拔弩張過,不喜歡的,不想的,跟老公說,讓老公去協調,總比自己這樣一個外姓人說要好的多,更何況人家兩是母子,怎麼都比我們要親熱些。

許是人太年輕了,和公婆的代溝太深,自己想的和他們的不盡相同,又不肯委屈了自己,就任着自己的性子,想怎樣就怎樣的兒媳婦,比比皆是,更何況生活的地域不同,矛盾也就更多了一層。

姨現在可能只是輕微的開始,不敢想以後會是個什麼情形,也許是先見了我媽的遭遇,也很爲姨捏一把汗。看着將要進門的兒媳婦慢慢開始在他們面前作妖,就像當年看着我媽那樣,在兒媳婦手底下受罪是一樣的。

要麼說兒媳婦是毒呢,這話真一點都不過分,我媽的死因與這個密不可分。人老了,生氣不是件好事,爲兒爲女到任何時候都不缺席,不捨得喫好的,不捨得穿好的,就爲了省下那一點,日後留給兒女。這種根深蒂固的想法,誰不也不可撼動,怎麼說都不行。

人累了,就需要休息,有個好心情,做什麼都有勁,做什麼都感覺值得,可兒媳婦這時候就是毒藥,她可不管老人家的心思:你愛幹,你想幹,只要乾的動就去幹着,誰家都是負擔重的像座山,乾點活養活自己,也算是給我們減輕了負擔。她們的想法理直氣壯,即使不在家,都能感到那種凌人的氣勢,即就是你們乾的是你們自己喫的,跟我們無關!沒有溫情的硬邦邦,不是擔心兒子在裏面受夾板子氣,許多父母也寧願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不管人家那個小家。

有些兒媳婦還算好的,面子上算過得去,溫和的人畜無害,可有的可就不好說了,面子和裏子都一樣的嘴不饒人,說出的話就像伸出的刀子似的,一下下地扎老人的心,臨了,還說一大堆自己爲老人受的啥苦啥罪,好像就是單純爲了老人,才這樣的“大公無私,捨己爲人”了一樣。

這些東西,都像慢性毒藥一樣,慢慢地滲入血管,心脈,讓人既不能痛快地死去,又不能舒心地活着。每次一想到那就是一個傷心的梗,怎麼都過不去。擔心兒子受氣,不如就自己受點氣算了。一次次的和自己生氣,這個毒就傳的更快了,也更深了。

再久點,種種以前未現出的毛病都露出了錨頭,不是這裏疼就是那裏疼,渾身不舒服,要麼就是治好了這個病,那個病又冒出來了,心裏的和身體上的都折磨着,這個人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所以說,我的觀點就是:兒媳婦是毒,是慢性的毒,遇到一個有毒的兒媳婦,就需要心胸遼闊的公婆。不需要爲人家操持什麼,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心要硬一點,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看到的所謂的兒子在受罪受氣,其實可能並非如此,說不定是他自己願意沉浸在其中,享受也說不定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世間又有多少個說不清呢?

耳朵和嘴巴變也要笨一點,兒媳婦說的不好的,最好過耳就能忘,或者假裝沒聽見,給自己武裝一個好心情比什麼都強。也不要去跟人家理論什麼,沒事就出去轉轉,看看幸福着的別人,也比看着自己的兒子好,至少是一種純粹的觀賞,不帶有任何的擔心和偏袒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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