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自己行，你就行#
奧地利的零下十一度，奧地利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冷。不管是颳風下大雪，放學後峯兒仍然去上跆拳道課。教練最厲害的磨練方法就是雙手和腳都踩在木板快上向前滑動。還有一個動作是用竹棍挑在肩上，一邊深蹲與高踢腿再往前走。孩子們的好勝心促使他們想要更快的抵達目的地。
今天，跆拳道會館舉辦了一次交流會。邀請了一位從德國過來的教練與孩子們進行一次交流會。這位教練雖然個子長的嬌小，但是卻擁有有一把洪亮的聲音。孩子們都非常積極的進行練習。所有的家長在一旁觀看着與拍攝照片。今天峯兒學到一個道理，生活中有時候會有摔跤或跌倒的那一刻。你才學會如何從新站起來。師哥與師姐們爲大家呈現一系列的動作。之後就是羣體一起練習。
“Sometimes you'll have to get stumble and fall. Then only you'll learn how to stand still.”
今年G先生決定要帶我們一起去挑一棵他童年記憶中的聖誕樹。可能是冬天的原因，峯兒竟然在車裏睡着了，醒來之後有點下牀氣。G先生抱着他下車。我們走進一家專賣聖誕樹的花店。一走進去就聞到一種清雅的香氣，其實就是冷杉樹的味道。峯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G先生輕輕的在他的耳邊喃喃地說：“你看，亞歷山大。這些都是真實的聖誕樹。你看看挑哪一棵好呢？”亞歷山大是峯兒的法語名字。他終於醒過來看了一看，挑了一棵滿意的聖誕樹。
因爲這棵樹非常的長，所以我們必須把車後座摺疊一半。峯兒旁邊的座位斜放着把它搬回家。一路上，峯兒開始有點興奮。彷彿是收到了聖誕禮物的小朋友。聖誕樹被一層層厚網布包裹着。這樣子搬運的時候不會把車座掛壞。到了家門口峯兒一直嚷嚷要幫G先生搬運聖誕樹。這裏的聖誕樹腳是釘在一個十字架的木架上。所以容易刮地板。第二天早上峯兒已經迫不及待想把箱子裏的聖誕掛飾搬出來裝飾聖誕樹。因爲裝飾的時間比較花時間，我們打算每一天添加一些裝飾品。
每一天窩在公寓裏的冬天也會感到非常無聊。今天G先生帶上峯兒的自行車與我們到普拉特爾後面的公園去透透氣。普拉特爾附近周遭的公園非常的寬闊與安靜。這裏非常適合學習騎自行車。有G先生教峯兒學習騎自行車。萬能的G先生隨身帶着工具。峯兒的自行車座位需要調整到合適他的高度。他再給峯兒講解一些騎車的方法。童心未泯的G先生試着騎峯兒的自行車在公園裏繞幾圈，逗得峯兒一直在笑。
這一次練習完自行車之後，我們又回到普拉特爾其中一家餐廳去喫烤豬蹄與炸豬扒。這一次我們多點了一份色拉。每一次聽見朋友告訴我，德奧這裏除了土豆、烤豬蹄與炸豬扒，還有很多特色菜。記得有一次G先生帶我去一個露天市集的擺攤位喫午飯。印象中我點了一個自己認爲應該是不錯的主菜喫。服務員端上來的是一顆像網球那麼大的球狀食物，裏面包含着奶酪、土豆與豬肉類的大丸子。當然這裏有很多特色菜，但是也不能夠天天喫。因爲很多德奧的傳統飲食習慣，都是特別的重口味與分量大，稍不留意就會體重超標。
生活需要所謂的儀式感#
終於來到這一天，我們在G先生出差之前把聖誕樹都裝飾好。我們一家三口站在聖誕樹旁拍照片留念。峯兒擺了各種調皮的動作，與G先生玩瘋了。這是我們外派生活中，第一棵在家裏裝飾的真實聖誕樹。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大家的心情都是非常的激動。峯兒覺得這顆冷杉樹有點扎手，當他把掛飾掛上去的時候就被刺疼。最後一個非常重要的小儀式，就是G先生抱着他把聖誕樹上的那顆星星插上去。這是他每一年最期待的一個儀式。因爲每一年我們都會回法國爺爺家慶祝聖誕節，所以這些儀式都會提前處理了。
今年峯兒仍然夠不着樹頂，所以G先生把椅子搬靠近樹旁。他把自己的右腳擺上去，然後讓峯兒站在他的大腿上。峯兒一邊把星星插上去，一邊感到非常緊張。星星被擺上去的時候，峯兒嚷嚷有點傾斜了。吵着讓G先生抱着他再把星星擺平。晚飯的時候，有峯兒幫忙我一起做飯。夜晚，我發現冰櫃裏的火腿腸被摳了一個洞。至於家裏極力否認的峯兒，我與G先生只好一笑置之。
緊接着就是忙着籌備去日本外派的各種手續。日本的簽證要求的照片尺寸是一個挑戰。我與峯兒一共跑了幾趟這家相館，才拍下正確的尺寸。日本要求的尺寸與其它國家完全不一樣。拍攝照片的價格並不貴，但是大冷的冬天真的不想在外奔波。我與峯兒快與相館裏的工作人員變得熟絡起來了。G先生被派送到東京的工作被定下來了。這就是我不想把所有的箱子都打開的原因。打包的時間實在是太費時了。這四個月裏，我幾乎一有時間就把一些不需要的舊衣物拿到回收站去放。
送完峯兒上學的某一天，我正好路過一家花店，我買了兩盆小盆裝的聖誕蠟燭裝飾公寓。店裏的老闆娘隨手拿來一張紅色的包裝紙，然後非常手巧的把兩小盆的蠟燭包紮起來。她用訂書機一夾，就把它們包裝好了。每一個國家打包貨品的方式不一樣。這些材料我自己回收了不少，打算以後每一年的聖誕節自己親手製作一些裝飾品。
下午，峯兒邀請一位俄羅斯同學來我們家玩。這裏的法國國際學校的氛圍和其他國家不一樣。這裏有大量的奧地利、德國、俄羅斯人與土耳其人把孩子報名進來這所學校上學。而父母完全不會說法語或者是英語，只會說俄羅斯語，土耳其語和德語。亞裔的家長非常少。所以對於我來說不容易找一位合適的家長溝通。而且非富則貴的俄羅斯太太一身的貂毛大衣。俄羅斯太太的眼睫毛長又卷，嘴上塗了辣椒紅色的口紅，一頭長卷大波浪的金髮女人。身後還跟隨着一位保姆幫忙照顧孩子。彷彿像精品店裏售賣的陶瓷娃娃一樣精緻。
這位俄羅斯小男孩名叫艾果。因爲媽媽不會說其他的語言。但是人卻非常的親切。媽媽把他送過來之後就走了。兩個小男孩在家裏的客廳玩的非常開心。有桌遊、拼圖和各種小玩具。每一天坐校車，這兩個小男孩都會選擇在一起坐。此刻的峯兒還不太能夠理解過不久聖誕節過後，我們就會離開這座美麗的城市。這個過程對於我們來說也並不好受。但是既然選擇了外派生活，就要學會與自己相處。
強大的一顆心需要磨練#
爲了讓峯兒能夠融入學校與社羣裏的生活，我們只好給他報名了足球課與跆拳道課。我想這是很多孩子成長的必經之路，一邊探索一邊在追求自己的夢想與想要學習的新事物。過兩天就是峯兒考取跆拳道黃帶的一天。經過四個月的鍛鍊，教練認真的讓適合考級的孩子們都進行了一次的考試。他與師哥的對打動作。還有老師所教導的一系列動作都必須在考覈裏跟着完成。因爲老師說的是德語，所以一切所學都比較消耗在溝通的過程。
現實裏家長們都應該知道自己的孩子能耐到哪兒。峯兒當時的腿力並不足以把木板踹破。他仍然必須靠教練雙手的力氣把木板折破。當時看得我哭笑不得。踹破木板純粹是一個儀式感。但是，老師卻非常認真的把儀式進行到底。峯兒也感到非常緊張與興奮。當老師把黃色的布腰帶綁在他腰間上的那一刻，他真的感覺到自己長大了變得更加強壯了。臉上露出非常開心的笑容。
對於外派到東京的生活，我們是非常的期待。但是誰也沒有預料到之後的搬家次數會更加的頻密。如果閱讀過我寫下日本的外派生活篇的讀者，應該會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幾天G先生到德國出差幾天。峯兒每一天打開聖誕日曆巧克力喫的時候，一直倒數着爸爸回來的那一天來到。如果G先生不在的時候，我們就兩個人在一起睡。他還是害怕一個人睡。峯兒說不願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一個人。冬天的夜晚，我們兩個人窩在被窩裏講故事與聊天。直到他睡着了。
學校的老師也在聖誕月裏給孩子們安排了一系列的活動。這一次孩子們可以用他們行爲良好積分卡購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帶回家去。這一次峯兒買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恐龍明信片帶回家。還帶回來一張他親手製作的聖誕節賀卡給我。忙碌的學習生活怎麼可能會錯過給聖誕老爺爺寫封討禮物的一封信。峯兒在畫畫方面不怎麼感興趣。通常如果沒有我的協助，他就會用很多自己收集的貼紙來填滿那一封信。再寫上一兩句給聖誕老爺爺的話語。
之後，就是孩子們臺上表演的一天來到。這一次的主題是關於非洲法裔的音樂與文化交流會。孩子們都穿上非洲圖案的服裝，一邊哼唱着非洲語的歌曲一邊玩着手中的樂器。大夥兒從觀衆席的走廊上走到臺上。家長們都感到非常驚喜。孩子們除了表演唱歌，還有話劇表演呈現給大家觀賞。
這就是峯兒在努力學習的那兩句臺詞的話劇表演。每一個小朋友都有自己負責說出來與想表達的話語。我非常喜歡這所國際學校，每一次老師們不管怎麼樣也會讓孩子們到臺前表演一些話劇或者是唱歌與舞蹈。每一位小朋友都有機會站在前面表演一會。這種表演方式讓小朋友們逐漸建立起來自己的自信心。沒有偏袒任何一個孩子。孩子們表演完畢之後，都可以跟隨家長們到學校的食堂喫點心。這裏是家長和老師們的交流會。因爲從分校回家的路實在是有點遠。帶着峯兒喫完點心與老師們交談過後，我們就回家去。
李碧華女士曾經寫過 ----- 女生何嘗不期望節省氣力，坐享其成，拈花微笑？但在沒有人襄助的時候，只得靠自我。世上所有的人，誰真正想“立”？誰都想“坐”。在公共交通裏，我想不只是女性朋友有這種想法吧？人總會有疲倦的時候。在維也納這座城市，沒有人會讓座給小朋友。當公交車一轉彎的時候，大家就跟着被甩到另一方去。回到家讓峯兒泡個熱水澡，我自己也洗個熱水澡。頓時覺得身上的疲憊都消失了。此刻，峯兒自己在桌上學習如何剝開開心果的殼。我則開始在廚房裏準備晚飯的食材。
夢見雪白的聖誕節#
眼看聖誕節過兩天就到了。我趁峯兒去上學的時候在家裏把他的聖誕禮物都用禮物包裝紙包紮起來。而且必須把禮物藏起來。等到聖誕除夕夜他睡着了，我才偷偷的把禮物放在樹下。一份是父母送給他的禮物，一份是聖誕老爺爺送給他的禮物。送給家人的禮物，峯兒與我一起準備。通常峯兒都會捨不得閉上眼睛睡覺。他說想和聖誕老爺爺見面。但是我們都知道聖誕老爺爺有多累。每一年必須撐到孩子睡了，才能夠把禮物拿出來擺在樹下。峯兒都會在嘗試不睡的情況下，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孩子們過節總是愉快的。我給峯兒準備了糖果分給班上的同學過聖誕節前的小禮物。同時峯兒也感到非常高興，因爲G先生快出差回來了。記得G先生每一次出差的時候，峯兒都捨不得把行李遞給爸爸。等他知道G先生出差回來的時候，他會立刻奔向公寓大堂去迎接G先生。他坐在G先生的行李上，讓G先生拉着他走一段路，然後興奮的幫G先生拉行李上樓去。他日盼夜盼的父親終於回來了。
時間非常的緊湊，第二天我們就出發回布列塔尼去爺爺家過聖誕節。每一次回G先生的家鄉或者是我的家鄉，所有的伴手禮與行李都是我來準備。我們兩分工合作，把該做的事情都處理好。所有的人都各自從自己居住的地方出發。記得這一天早上大雪堆積得車子的門差點就打不開。出發前，G先生用小鏟子把前面玻璃鏡的雪都清理乾淨纔開始駕車前往法國布列塔尼。峯兒一貫性的上了車，坐在安全座上把鞋子都脫了。因爲他明白每一次的路途都是特別的遙遠。
一路上，我們看着車窗外久違的奧地利雪景。所有的大樹都鋪滿一層層的厚雪，像極了冰雪奇緣裏的場景一般。最興奮的還是峯兒，不停的問我們什麼時候纔到爺爺家。車子開了將近一千公里路，我們所有的人都開始有點疲倦。從天黑開車到天黑的旅途，每一年都必須經歷。我們在法國的某個小鎮停下來，住進酒店喫晚飯與過一夜。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繞過法國的香檳與奶酪鄉鎮。終於太陽出來了，從奧地利回去法國爺爺家的路程，終於在兩日內結束。
每一次抵達布列塔尼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半夜。我把峯兒喚醒過來，從車庫的後樓梯走上樓去爺爺家的客廳。等候我們的是G先生的大哥大嫂，還有二哥與二嫂。孩子們都已經睡着了。只有兩個年齡大一些的堂哥們在等候。大家各自吻了對方的臉頰打招呼之後，我們都各自回房休息。G先生負責把需要的行李先拿一個上樓。第二天才把第二個行李搬上樓。大哥負責把家門鎖上。
假期裏孩子們都有機會好好的休息。大夥兒都睡到早上八九點才起牀。大人們靜悄悄的把廚房的門掩上。然後開始喝咖啡喫早餐一邊聊天。有時候爺爺毛里斯會要求我陪他去超市裏購物。所以，我也會早點起牀準備好自己。每一次與熟悉的收銀員交談，爺爺都會把我介紹給她們認識，這位是我美麗的女兒Ma Belle Fille。法國人是這樣稱呼自己兒子的媳婦兒。我家最小兒子回來過節了。其實，不管是哪個國度的父母，孩子們回來過節是一件最值得開心的事情。
準備午飯的時候，G先生與哥哥們會商量該幫忙父親做哪些家務事。例如，修剪院子裏圍牆上的草，或者是把草地上的蘋果都收集在水桶裏。還有屋子周圍長得瘋狂的繡球花。冬天並不適合修剪繡球花的樹枝，所以他們都是等候毛里斯爺爺的命令。這個家的一磚一草都必須跟着他的意願來維修。
但是今天是聖誕節的早晨，大家都決定先不做家務。爺爺說好了，第一天與第二天的晚餐他都跟餐廳預訂好了。一部分的前菜與甜點，我們自己來準備。午飯都是做一些比較簡單的午餐來喫。峯兒的二堂哥在十二月份生日。通常我們都會在聖誕節的聚會買一個蛋糕來與他慶祝，今年也不列外。之後，一家人到海邊的山上去散步。如果在毛里斯爺爺家附近可以散步的海灘有很多。但是，我們都習慣的去Rospico海灘散步。沿着海邊的山崖上散步，可以看見一望無際的大海。那裏有一個地點，G家的男人與孩子們都喜歡爬上巨大的岩石上去，然後從高空處跳水。
如果是寒冷的季節，大夥兒都只是坐在石頭上欣賞着這一片美麗的海景。如果沿着山崖往前走到底來回的路程就是七至八公里。大多數我們都是來回走完了纔回家。最近發現附近的居民開始爲這一條路鋪蓋了一些小臺階，方便大家去溜狗與散步。通常大家都會與插身而過的人們說聲你好。總體來說布列塔尼的居民讓我覺得有點居家與安逸度日的氛圍。或許是因爲這裏是靠海的地區，少了城市裏的緊張與浮躁。
晚飯前，大哥在忙着切鵝肝，二哥與G先生在打開生蠔。女人們忙碌的準備好擺盤與餐桌上的餐具。廚房裏非常的熱鬧。準備好晚餐之後，我們都各自去梳洗打扮好自己。傍晚，毛里斯爺爺把火爐點燃，室內的溫度暖呼呼。大家都圍繞着坐在客廳裏，開始喝着開胃酒與聊天。孩子們最喜歡大人們喝開胃酒的時刻，法國人稱之Aperitif。這個時候爺爺會把橄欖、幹香腸、薯片或者是堅果擺放在茶几上。孩子們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果汁或者是汽水搭配這些零食。別問我爲什麼飯前卻喫零食喝酒。這就是法國人的飲食文化。通常在G家過節或者是暑假纔有這種飲食習慣。平日沒有過節的時候，他們都非常注意飲食習慣。
聖誕節的夜晚，孩子們終於等到拆禮物的時刻。大人們在品酒暢聊。孩子們興奮的在拆禮物。十三個人的飯桌氣氛非常熱鬧。禮物拆完之後就是開始感謝送禮物的人，禮貌上是必須互相吻對方的臉頰。爺爺的吻是最熱情，因爲每一年他都想念孩子與孫子們。過年過節不管在哪個國度，大家都會喫撐飽足。放肆的喫完之後，大家都會回到平日的飲食習慣。峯兒在一堆禮物當中忙碌的拆開屬於自己的禮物。成人們都會打開各自收到的禮物。
這兩天的溫差比較大。爺爺每一天都從地下車庫裏挖出陳年老酒。今年G先生的大哥也帶來了幾瓶阿爾薩斯的好酒。法國人是無酒不歡。每一頓飯都必須有酒搭配。每一天喫完午飯，我們就會到附近的沙灘散步或者是放風箏。今天我們全家人午飯後到特雷維農Trévignon海灘散步。雖然這裏的沙比布列塔尼其他的海灘還要粗糙一些。但是，這是我最喜歡布列塔尼周邊的沙灘之一。這裏沒有法國南部的喧鬧與擁擠的海灘。一路上，大家在欣賞着夕陽下山的景色。峯兒盡情的享受有堂哥堂姐陪伴着他踢球。還有伯伯們揹着他散步在海灘。我們一起攀爬上石巖看日落。
天空中染着橘黃色與粉紅與紫色的彩霞。我與G先生難得一起放鬆心情看日落。海浪拍打在巨大的石頭上，孩子們試圖和海浪玩個你追我躲的遊戲。這一年才難得能夠聚在一起的假期就快結束，我們都非常珍惜此刻。我用相機拍下了不少照片留念。孩子們每一個的身高都快超越父母。唯有父母仍然保持一顆不變的心，想讓孩子坐在肩上與擁抱孩子在懷裏。寫到這裏，我想與大家分享法國篇的故事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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