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上着班，只聽到同事婷婷情緒失控地跟給老父親請的保姆電話了。
“你說，我爸怎麼能這樣啊 ，他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麼？我老公失業一年多了，還有兒子要養，我一個月才掙幾千啊。他怎麼還管我要錢？”
。。。。。
“這樣吧，我給你轉3000，你先給她這些錢，別讓他亂花了。”
掛了電話，婷婷更委屈了，開始說起了媽媽去世後，老父親給她惹的事，一百多萬的存款，不到五年時間，就敗完了，幾十萬給了按摩店辦了卡，大幾十萬買了非法集資理財。疫情一來，都打了水漂。
平常，老頭一個人住郊區洋房，閨女給請的阿姨，負責做飯、打掃衛生。偶爾，老頭坐公交進城來閨女這喫點好喫的，按按摩，然後回郊區。
老頭退休金有7、8千，身體尚可。保姆費閨女負責，喫喝用度，閨女基本都定期置辦，最近開始頻繁跟閨女要錢， 5000起步。
細細問起，婷婷才知道，老父親已經把母親留下的百多萬存款敗完了。他能可憐那些按摩的、推銷產品的小姑娘，怎麼就不心疼自己閨女呢？婷婷越想越委屈。
要是媽媽在就好了，媽媽絕不會幹出這些事。婷婷說。
朋友娜娜，也是遇到了差不多的事。她是獨生女，畢業就離開家鄉來北京闖蕩，好不容易安家立業生了娃，但這時，母親已經得了癌症，沒幾年工夫就撒手人寰了。小城市，留有三套房，退休金大幾千的老父親，還在母親重病在牀時就被人惦記上了。是一個在按摩店打工的外地單親媽媽。母親一去世，老父親和按摩女就住到一起了。
過節放假，娜娜帶着孩子們回家，按摩女各種女主人姿態，讓娜娜覺得自己像是個外人了。按摩女老家有個待成家職業不穩定的兒子。女的就各種攛掇，希望老頭把房子賣了，跟她回鄉下養老。
去年換學區房，首付差點錢跟老父親借錢時才知道，老父親炒股被騙了小百萬。她也百感交集。要是媽媽還在就好了。
同學羣裏，由養老院植物人老太太被老頭性侵聊起，聊到失偶老頭的各種可惡行徑。
大概率來講，願意爲孩子們傾其所有付出的還是母親，爸爸，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擺設，老了，不給孩子們添麻煩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