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悠揚的音樂,酒吧總是給人一種瘋狂或憂鬱的感覺。

昏暗的燈光,悠揚的音樂,酒吧總是給人一種瘋狂或憂鬱的感覺。

尤染染找了個角落坐下,今天是聖誕節,酒吧一片歡騰。

酒吧的人越來越多,男人們的眼光有意無意的朝尤染染這邊看過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人,所以沒有靠近。

沈逸塵本來是跟朋友出來玩的,當他發現尤染染的時候,薄冷的脣瓣彎出一抹淺笑,眼角蘊含曖昧。

迷離的燈光,還有酒味,煙香,曖昧的氣息,一切的一切,讓尤染染眩暈。

尤染染聽着歡快的音樂,卻感覺不到節日的氣氛,中國的聖誕節,總缺少一點兒感覺,也許是因爲聖誕節本身不是中國人的節日吧。

夜越來越深了,幾口酒喝下去,她的胃開始隱隱作痛起來,整個人也變得更加脆弱和感性。

當沈逸塵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指着他的鼻子,傻笑:“你長得真像我前男友。”

“有染,你看清楚,我只是像你前男友嗎?”沈逸塵在尤染染身邊坐了下來,不時打量她,脣角掛着似有似無的笑。

尤染染歪着頭看他,“離得太近,看不清楚,不過,你有點眼熟,我們認識嗎?”

“你好像很寂寞,做我的女人吧。”沈逸塵似笑非笑地瞅了瞅她通紅的臉蛋兒,他的動作很快,冷不防的手就被他抓住了。

尤染染喫驚的看着他,他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而性感。

“你……幹什麼?”尤染染睜着一雙迷離的大眼睛問道。

他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脣,用行動告訴她,他想幹嘛。

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也許是被他吻得呼吸困難,她居然昏過去了。

沈逸塵將她攔腰抱起,離開了酒吧,他們的身後,口哨聲,歡呼聲一片。

酒店的大牀上,她烏黑的長髮散開在枕頭上,整個人感覺不斷地下沉,再下沉,她伸出雙手揮舞着,想要抓住點什麼,卻醉得不省人事。

她感覺有人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她的眼睛極力想睜開,看看是誰,透過眼簾卻只看得見男人黑色的腦袋埋在她的胸口。

她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沈逸塵喫痛,也不知道尤染染哪來的力氣,飛起一腳,就將他踹到牀下去了。

“啊……”沈逸塵慘叫出聲,雙手捂住褲襠,痛得直不起腰。

尤染染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進入夢鄉。

等她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四周一看,發現自己在酒店,頓時慌了。

她趕緊檢查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暗自鬆了一口氣。

一扭頭,發現身邊躺着一個男人,只見他頭髮濃密,鼻樑高挺,雙眼微眯着,長長的睫毛像天使的翅膀。

等等,這個男人怎麼有點眼熟,尤染染跳下牀,趴在牀邊盯着他的臉仔細一看,竟是她的前男友沈逸塵,此刻的他,像個孩子般安睡。

尤染染卻被她的這個發現嚇得不輕,不等沈逸塵醒來,她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酒店,臨走前,還不忘扔了五百大洋在桌上。

沈逸塵醒來的時候,不見尤染染,幽暗深邃的眸子掃向桌上的毛爺爺,雙眸危險地眯起,“尤染染,我怎麼有種被嫖了的感覺?你最好不要被我逮到,否則你死定了。”

尤染染回到家,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乾淨清爽的衣服,便去醫院報道了。

好在老媽出去旅遊不在家,否則被老媽知道,她夜不歸宿,肯定要打斷她的腿。

今天是她去醫院上班的第一天,有些小激動,她在國外進修三年,陰差陽錯學了臨牀醫學。

進這家醫院工作,老媽費了不少勁,據說最後還是用銀子砸開了醫院的大門。

這年頭,就是要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令尤染染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被分到男科,她一個女生,居然分到了男科,幸好男科不止她一個女的。

科室主任就是個很強悍的女人,第一天上班,就帶着尤染染去查房,她驚訝地發現,病人全是男的,當她聽到主任對男病人說:“褲子褪下來看看。”

她頓時臉紅了,真想一口氣衝出醫院,告訴老媽,她不幹了,她不當醫生了。可是一想到,老媽不知道拿了多少銀子才砸開醫院的大門,她只能忍了。

上午十點多,尤染染隨主任回到診室,主任去洗手了,尤染染便坐在桌前休息,一抹高大的身影閃了進來,並把門給關上了。

沈逸塵偉岸的身軀慢慢逼向她,一股子盛氣凌人的窒息感撲面而來,她警惕地看着他,“你幹嘛?”

“看病。”沈逸塵黑瞳一閃,打量着她。

尤染染輕咬脣瓣,沈逸塵眼見怒意染上她的眉梢,“坐吧,哪裏不舒服?”

“那裏,你要看?”沈逸塵挑釁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她,他今天也不用來這裏,這女人可真狠,一腳下去,差點讓他斷子絕孫。

“拿出來。”尤染染懶得理他,她一個實習醫生,除了會看病例,別的都不會。

誰知道,沈逸塵居然解開皮帶,把他的小弟弟擱在了桌邊上。

“你這個臭流氓,我是說病例,把病例拿出來。”尤染染氣得抓起桌上的水壞,朝他潑了過去。

沈逸塵靈巧一閃,躲過攻擊,見科室主任正在接電話,沒看向這邊,他優雅淡定地整理好衣服。

“小尤,你問一下他的情況,填一下病例,我在接電話。”主任喊道。

“好。”尤染染只好硬着頭皮開始坐診。

尤染染趕緊翻開他的病例,上面一片空白,什麼記錄都沒有。

“沈逸塵,你不行了?”尤染染問的淡定從容。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沈逸塵黑瞳一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尤染染白他一眼,她想起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只要被他拖到牀上,她一天都下不了地。

可是昨晚,他們倆在酒店,什麼都沒有發生,難道他患上了隱疾。

“沈總,好漢不提當年勇。你還這麼年輕,有病,得趕緊治。”

沈逸塵欺身上前,“除了你,我對其他女人都不舉,你必須對我負責。”

“沈逸塵,我又沒讓你爲我守身如玉。”尤染染嘴角直抽搐,負責個屁。

沈逸塵看着眼前這個無情的女人,她就是這樣沒心沒肺。

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她還是這樣。

“有染,你難道不覺得奇怪,你爲什麼跑到男科來了嗎?”沈逸塵薄冷的脣瓣彎出不懷好意的笑。

尤染染震驚地看着他,“是你?”

沈逸塵狹長的桃花眼泛出致命的性感,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幾個月前,林海倫就在爲尤染染的工作問題奔走,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回國。

林海倫咬了咬牙,砸了銀子,就爲了給寶貝女兒尤染染安排到一個好的科室,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尤染染被分到了男科,而這一切,全是沈逸塵一手設計的。

主任很快打完電話過來了,尤染染波瀾不驚的潭底猝然激湧,但她忍住了,沒有發作。

主任拿起病例一看,一個字沒寫,便問:“哪裏不舒服?”

“不小心撞傷了下面。”沈逸塵舉止從容優雅,完全不復剛纔氣勢逼人的樣子。

“去牀上躺着。”主任面無表情地說。

沈逸塵黑瞳深邃幾分,他不着痕跡地掃過尤染染刻意平靜的小臉兒,“醫生,能不能讓她扶我一下。”

“你……”尤染染瞪着他,雙眼快要冒出火來。

“小尤,去幫他一下,準備好叫我。”主任打開抽屜,做檢查前的準備工作,戴上老花鏡,將口罩和手套都戴好。

尤染染只好硬着頭皮,假意扶着沈逸塵走向操作牀,幫着沈逸塵將褲子褪了下來,只留下小內內。

“那個也要褪掉,除非你們主任是透視眼。”沈逸塵躺在檢查牀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尤染染往旁邊看了一眼,見托盤裏有一把剪刀,拿起剪刀,在沈逸塵面前晃了晃。

“爲了避免接觸到你的皮膚,讓你感覺不自在,我決定直接用剪刀剪開。”尤染染試探性地舉着剪刀。

沈逸塵不敢冒險,誰知道她一剪刀下去,會發生什麼,最終決定自己動手。

“啊……沈逸塵,你不要臉。”尤染染驚叫着跑開了。

主任走進來,冷漠地看了一眼,對於閱鳥無數的主任來說,沈逸塵的這種狀況她見過太多太多了。

主任戴着手套,仔細檢查,確認只是表皮破損,沒有傷及神經和血管之後,建議他縫針加快癒合。

“縫…………縫針。”聽到‘縫針’兩個字,沈逸塵也是醉了。

他以爲上點藥,包紮一下就行,沒想到,居然要縫針。

尤染染一直站在簾子外面,隔着簾子聽到主任的話,捂嘴偷着樂。

“小尤,在那兒偷着笑什麼,去叫個護士進來,準備手術。”主任發號施令道。

“噢。”尤染染趕緊去叫人了。

上班第一天,跟着主任查房,這就算了,居然還能參加手術。

隨後,沈逸塵被請到了備皮室,尤染染跟在一名護士MM後面學習。

“你好,我叫尤染染。”尤染染主動打招呼。

“我叫丁當,大家都叫我噹噹。”丁當笑着迴應。

“噹噹,我們要做什麼?”尤染染不解地問。

“說的好聽就是準備手術用的皮膚,講俗了就是剃……”丁當講到一半,看尤染染那清純的樣兒,換了一種說法,“那個刮鬍子你懂麼,手術的位置,如果有毛髮,會引起傷口感染,毛髮旺盛的,還會阻擋手術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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