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的符號

十一的七天假,到有六天整天在上課,其中一天是上了12節課,足有11個多鐘頭。原本是線下課疫情喫緊又變成了線上。三門課上下來,信息量蠻大,其中關於符號互動的理論覺得有趣,權術視角、文化視角、結構視角、人力資源視角,權變理論等觀點一時間鋪面而來,隱藏在漂亮的叫法背後的邏輯雖並未被我全部識別,但隱約覺得每一套理論體系背後均是完滿豐富極具魅力的一個解釋的世界,爲此收穫了很多詞詞兒,如實踐理性(價值理性、理論理性、形式理性)、權變與衝突、管理衝突、象徵性等,對於我來說盡是本土概念的事兒。

老師們授課講究,一爲時間,把握的每個課授課3.30-4.00時間,間或一節課因爲討論約4.30,斷沒有低於規定的3.30以下,潦草行事的一個課。二是如朱志勇老師質性研究課,講課的方式有套路,將上課的講與練完美結合。學知識順勢而爲的變成了長能力。從第一次課上來就開始建構一套理念:我們都是能動者,我們都有自己的思想、建議等,我們在這裏交流,互動,生成,我們。。。每節上課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大家說這一段話,鼓勵大家課上的思辨,決不允許不說話的聽課,想省個事兒躲角落裏光聽個課是不行的,老師專門有個本兒記錄誰發言,誰還沒說話,他課上不停地提醒讓每一個人發言,鼓勵更多發言。網課課上必須露臉最起碼也要露臉打招呼,挨個點名。上課方式就是:你這個問題怎麼看?待有人發表後,誰來回應一下?最後剛纔某某教授的觀點是。。。於是被稱爲教授的每位同學被“驅趕着”顫顫巍巍的開始了課上能說會道的思辨行動。初看起來,有時候覺得沒有效率,一個問題能討論近一個鐘頭,老師和同學們總能忘記下課,問題推進的似乎有些慢,但時間一久發現效果就出來了,很多人課上的發言越來越圓滿,思維的發散,想事情的顆粒度飽滿度都有了很大進展,大家似乎能逐漸建立一些學術性的語言和思維。從第一次課用助教來將六個小組的作業拿來分析做研究報告,逐漸到最後讓每一個小組完成一輪作業分析。就地取材的做研究,完美的學與做的結合,讓學知識變成了學與做中探究規律。拿每一次小組作業給全部的人一次研究機會,又以每一次小組報告的成果爲新一輪講課的基礎,次第推開的安排授課。果然名師總有其特色,他們能按照自己的好惡來實施自己的教育思想。

    我從第一次上課就被朱老師挨着數數額點清到底有多少學生選課,一個一個清退了蹭課同學,不允許像其他老師一樣反正是講,多個人來聽也無所謂,這種做法着實嚇了一跳。好久在課上建立不起說話勇氣,到後來接受了一次被26個博士研究生“質疑問難”的課上“轟炸”,雖沒能建立講話邏輯性,但也能有些不怕說錯話了。

    說起符號互動論,從一篇張瑕老師的論文到隱約在幾位老師的課上提起的一個詞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以後也許也會依此視角寫一點兒東西。我發現語言的符號性特徵很明顯,同一個語言在不同文化體系裏被賦予不同的語義,同一語義在不同時空背景下被賦予不同的語言,這種並不是想當然而是充滿符號感、動態感的現象很有意思。如我們中國的“關係”一詞兒絕對和西方人的理解不同,也就是語言與語義,實物與叫法充滿各種互動和被定義的對應關係,在不同語境與文化中,被賦予了特定的意義。

一個沒課的傍晚,與家人在奧體公園散步。一種在家鄉被叫做“驢駒子嘴”的野菜鋪滿了小路的兩邊,很多人在“步步登高”的大片花叢中拍照留念。突然覺得這些鄉土氣息濃厚,或者充滿希望或者很形象的叫法真的很有智慧,在別的人的家鄉是不是也被隨意的要麼以動植物的名字或者部位,要麼以某種農業的傢什物件命名嗎?比如再走過來一些的草地上我還發現了“螞蚱菜”、“燕子尾(音yi)”等一系列的野菜。

    仔細打量這片野趣橫生的公園,很多很多人流連到天黑才戀戀不捨離去,原來這裏不是光遠看而是可以走過去親近的自然啊,沒有被喝止的限制,人們自由嬉戲在草地上,可以任性地與各路花草留影,延伸的塑膠跑步道上是武裝到位正在健跑的跑步愛好者。秋日裏的這個下午,生活的愜意與美好理想地鋪陳在眼前。這一切與我概念中的只能看的“公園”完全兩樣。低頭看時,發現小花叢中有一種小時候常挖的野菜“扁嘴牙”在衝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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