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親近一座山

        好久沒有爬山了。這個週末,終於有自己的時間,天也舒朗,於是背起揹包,去圍子山闖一闖。

          說起這座山,曾在我的腦海裏盤桓了好長時間。去年還曾有一個下午,我已經坐地鐵到了彭家莊,但是時間已近下午五點,我猶豫再三,沒敢貿然行動,原路返回了。回顧今天走過的路,我很慶幸當初自己沒有貿然行動。圍子山,真的山如其名,象個大屏障,維護着濟南的東邊。

        我是從南面修好的大道走上去的。中途看見好幾天山間小道,一個人不敢亂走,還是按部就班的沿着環山公路走。秋日的山真如一個大的調色盤:綠的深翠,紅的釅豔,黃的金燦,再加上藍天的晶藍,無論眼睛朝哪個方向,都能被各種色彩酌酔。

        很快走到了一個南邊分界的路口。我知道今天只能選擇一個方向走了。因爲這裏無論朝哪個方向走,都將是長途。我選擇朝北走。山上人很少。也許是疫情的原因。走好大一會才能碰上一兩個人。山上的紅葉正是最紅豔的季節。這裏一顆,那裏一顆,點染在蒼翠的柏樹中間,宛如少女腮邊的胭脂。而那些黃燦燦的樹,又猶如西方美少女的頭髮。我拍了一張又一張,可是無論哪一個角度,都拍不出他們站在天地間的驕傲與淡然。

      翻過兩個山頭,忽然聽見前方傳來幾個少年的清脆喊叫聲。給我的寂寂登攀中增添了滿腔的活力。不錯,竟然有一羣少年與我同來親近這座山。加快腳步,少年們的身形顯現。啊?都穿着初二年級的校服啊?我心裏更是一種親切。因爲我也正在教着一羣初二的少年們。

      走到他們近前,原來是六個男孩子一起。聽聞他們正在爲去南去北協商。我開口問他們,家裏大人知道你們來爬山嗎?“阿姨好。都知道的”。好有禮貌的孩子。我又問他們以前爬過這座山嗎?他們中的一個說,他爬過,他和爸媽一起爬過。

      看得出他是這個小分隊的領頭羊。只見他朝他們揮揮手,說我們去北邊,爬到那個信號塔吧。我就和他們一起朝信號塔爬去。這一段路特別走。要先爬下這個山頭,再爬上一個山頭。腳下碎石較多,山又陡。有幾個孩子有些膽小。領頭的同學指揮到,一定要抓住路上的樹,注意不要把石頭踢下去。如果下面有人會傷到人的。

      我問這個男孩,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學生啊?“我們是唐冶中學的。”“哦,原來是這個學校的。我也是老師哦。”“我看出來了。”啊?這次我震驚了。“你怎麼看出來的?”“只有老師才這麼有耐心的願意與我們說話的。”“啊?”我不由得被這個男孩的聰慧吸引住了。“你們學校一個年級多少個班?”“12個班。”“你們都是一個班的嗎?”“不是,他們有三班四班的。我在十二班。不過你可不要以爲我在十二班就是最差的,我們不按成績分班的。”“我肯定不會這樣認爲的。你這麼聰明,一定是班裏的佼佼者。再說,現在沒有按成績分班的。”

        我心裏早笑開了花。好機敏的腦子啊!每個孩子都不希望自己是差生啊!邊說邊走,很快我和他們一起爬上了整座山的最高點。這個最高點上有人用石頭磊了個石頭寶塔。他們也學着拿起一塊塊石頭添上去。我叮囑他們注意安全後,和他們告別繼續沿着山頂的崎嶇路前行。路上又遇到兩對年輕的父子,都是爸爸領着兒子從北邊爬上來的。其中一個六歲的小男孩驕傲的告訴我他自己走上來的。我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走着走着,還看到兩座建在山頂的小廟。是供奉的附近村民自己修建並經常來拜祭的各種菩薩元君。我也莊重的鞠了幾個躬,然後一個人繼續穿行山林間。一路相伴的還有那各種的鳥了。他們嘰嘰喳喳的在這濃墨重彩的秋林裏聒噪。漸漸的聽見飛躍大道上的車聲,很快我就走出了這長長的圍子山。

        沒有感覺到半點累,只是心生遺憾,南邊的那幾座山只能下次再去拜謁了。多識草木少識人,多攀山野少沉睡。如果有時間,你不妨也如我一樣邁開步子,去親近一座座山,給自己來一次心靈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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