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語閒言(五十)……落葉了,下雪了

      日曆上說是明天立冬,許是老天爺也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人吧,爲了迎接冬的到來,他準備了一個很隆重的歡迎儀式。

      前天裏各種樹葉兒落得格外勤快:徐徐微風裏,白楊樹洋洋灑灑地落了一地的心;槐樹葉兒紛紛揚揚,旋即轉身,灑落一地;李樹葉簡直幾乎就是舉家搬遷了,樹下紅豔豔一片;柳樹葉成羣結隊地告別了柳枝;黃得耀眼的楓樹葉幾乎用一早上的時間全部漂飛了。樹下,樹葉層層疊疊,紅的、黃的、半紅半黃的、綠的、半黃半綠的……跟着風,打着卷,很快和在一起,斑斕絢麗,讓人簡直不敢下腳了。

      昨天下午,雪花開始飄飄灑灑了,時大時小,到夜幕降臨時,就像片片鵝毛從天而降。晚上我接閨女回家時,雪花都要迷人眼了;行走在路上的行人不一會兒便頂上了一腦門子的雪;停在路邊的大大小小的車頂上無一例外地都扣了一頂雪帽子;疙疙瘩瘩的雪團壓在松樹上、掛在槐樹上 ,讓人擔心會不會壓折枝條。我往路燈看去,迷茫茫一片,再往大街上看去,街道上白茫茫一片,明顯地比平日裏亮堂了許多。

      今兒一早,我目送閨女上學。從我家窗口看去,小區廣場上全白了,且不說矮矮的榆樹是白腦門白臉白身子了,就連杏樹幾乎都看不着枝枝丫丫了。大大小小的車輛個個兒披了一件半長的白披風。

        天亮了,我想出去走走,順便看看這一晚上到底落了多厚的一層雪。出了樓門,我一腳踩在雪裏,瞬時,我的腳脖子便冰冰涼涼了,我看不見我的腳了。小區馬路上,我找不着馬路牙子,兩條深溝赫然顯現,是車輛走過的印子。遠處,“刺啦——刺啦——”聲不段,是保潔在剷雪。

      我深一腳淺一腳,小心翼翼向學校走去。

      校門口,幾個石球完全沒了以往的奕奕神采,十幾釐米厚的大“冠”扣在腦門上咋看都覺得特別的滑稽可笑。我原本打算去辦公室取昨天忘了的圍巾的,看着光溜溜的樓門口,我找了幾塊紙板鋪在上面,試試,還是滑,想想還是算了吧,便轉身看看校園。校園裏,幾座雕像個個戴上了“帽子”、繫着“圍巾”,怎麼看都覺得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松樹看起來幾乎就像一座雪塔一般了;槐樹枝條上掛着一疙瘩一疙瘩的雪團;垂着的柳條兒就像是一根根雪做的大尾巴一樣。操場上,除了一條被孩兒們剷出來的“溝”伸向餐廳門口外,其他地方一溜兒的白茫茫。起風了,霎時間,雪花紛紛,我的羽絨服很快便白了。一時間,我瑟瑟發抖,是冬天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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