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主母》曾寶琴:世道對女人太過惡毒,好好活着比情愛更重要

曾寶琴曾對沈翠喜說過這麼一段話:

這些年其實有句話一直藏在我心裏,可是我對誰也不敢說起,把女人關在宅院裏,爲了生存,爲了得到男人的寵愛,鬥得你死我活,究竟是女人太過惡毒,還是這個世道對女人太過惡毒。

她的這段話基本可以概括《當家主母》這部劇的精髓:這個世道對女人太過苛刻。

曾寶琴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知府千金小姐,她的父親因爲貪污被罷官,整個曾家被抄家,曾寶琴和母親被關進大牢,這樣大起大落的人生遭遇造就了一個不同於沈翠喜那樣的大女主。

全家都死了,唯獨曾寶琴活了下來

曾家沒落,曾寶琴從一個高門貴女一夜之間淪爲階下囚。

在監牢裏,曾母曾想親手勒死女兒,她跟女兒說:不要怪娘狠心,你一個受過水刑的女子,以後是要被髮賣到行院裏去的,以後也沒有那個清白人家會娶你,與其這樣,不如死了乾淨。

曾寶琴苦苦哀求她的母親,讓她活下去,她想活,母親住了手,母女倆抱頭痛哭。

第二天,母親就上吊身亡。

曾家沒落之後,整個曾家就只有曾寶琴一人活了下來。可想而知,曾寶琴這樣的女人有多頑強。

曾寶琴被賣到行院,親眼看見一個女子被打死,行院裏媽媽跟她說那個女子也是高門大戶人家的閨女,家裏犯了事,賣到這裏,不肯低頭,你要是不聽話,也和她一個下場。

曾寶琴倒是伶俐,聽出了弦外之音,爲了活下去,很放得下身段,她本來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千金大小姐,尊嚴不要了,自然就成了花魁。

曾寶琴這個曾經待在溫室裏的嬌小姐,在全家遭遇滅頂之災的時候,她頑強地活了下來,她再也不是那個只知道琴棋書畫的曾寶琴。

情愛再美,也抵不過好好活着重要

曾寶琴被任雪堂贖了身,她緊緊地抓住這個男人,只有他纔是她全部的希望。

在沈翠喜打上門來的時候,她沒有退縮,她也不在乎什麼外室,小三的身份。

一個女人什麼都經歷過了,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根本影響不了她。

只是在任雪堂試探她,說任家完了的時候,曾寶琴都沒有仔細地想過這是不是一場精心安排的騙局,就帶着全部的身家細軟準備逃走。

看到這,很多人說曾寶琴和任雪堂所謂的真愛也不過如此。

其實,曾寶琴和任雪堂之間的感情,兩個人對對方都得打個折扣。

曾寶琴當然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對任雪堂至死不渝。

在曾寶琴這裏,她經歷這麼多才從行院出來,與其說她愛任雪堂,不如說她只把任雪堂當成可以依靠的大樹,現在大樹倒了,她不可能和任雪堂患難與共的。

或許她對任雪堂是有感情的,畢竟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個人還有過不管不顧私奔的情義。

只是人經歷多了,就會發現活着比什麼情情愛愛重要多了。

曾寶琴對任雪堂說:你知道把人關在一個小櫃子裏,四肢都綁上繩子,不給飯喫,每天只給一點點水喝是什麼感覺嗎?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我要好好地活着。

任雪堂對曾寶琴的感情也同樣經不起推敲。

任家和曾家是世交,曾家是走仕途,任家經商,在當時,士農工商,經商是被人瞧不起的,曾家看不上任雪堂。

只不過風水輪流轉,任家知道曾家貪腐,離沒落不遠,任老太太就處處防着曾家。

曾寶琴和任雪堂的婚事也是任老太太攪黃的,這裏任雪堂雖然無辜,但是他也沒有爲曾寶琴做過什麼。

後面,他要納曾寶琴爲妾,沈翠喜給了曾寶琴一件顏色輕浮的嫁衣,任雪堂也不敢多說什麼,還拿着嫁衣親自送回給曾寶琴對她說:別人做妾的不也是這些規矩嗎?

所以,再忠貞不渝的感情也是經不起時間和世事的消磨的。

只有女人才能理解女人

曾寶琴還沒進門,任雪堂失蹤,她生下孩子。

沈翠喜搶了她的孩子,卻不讓她進門。

憤怒的曾寶琴爲了搶回孩子,和李照聯手對付任家。

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沈翠喜愛上了魏良弓。

兩個女人再也不用爭一個男人,這個時候她們纔可以聯手。

張愛玲說過:女人,一輩子講的是男人,唸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遠,永遠。

當兩個女人再也不用爲了一個男人的寵愛而鬥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她們纔會開始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纔會彼此理解,惺惺相惜。

曾寶琴曾經拿了一幅鴛鴦戲水圖嘲諷沈翠喜從來沒被愛過,她不懂愛,也就繡不出鴛鴦的神韻。

沈翠喜和魏良弓有情,彼此有意,卻誰也不敢跨出那一步,還是曾寶琴把沈翠喜點醒,讓這對有情人在最後的時光裏,共赴一個美夢。

曾寶琴從來就比沈翠喜通透,或許她沒有沈翠喜的格局大,但是她的經歷讓她比沈翠喜更能明白這個世道對女人的惡意。

任雪堂失蹤後,沈翠喜成爲了“寡婦”,她逼迫交出管家權,因爲她無夫無子,是曾寶琴的孩子救了沈翠喜。

後來李照聯合丁榮陷害沈翠喜,每次都是拿女子的名節說事;曹文彬想要任家的家產,也誣陷沈翠喜和任如風“叔嫂通姦”。

古時,女子若失名節,還不如去死。

在那個時代,女人被關在深宅大院了,除了爲了一個男人爭風喫醋,還有各種各樣的規矩束縛禁錮着女人。

沈翠喜經歷過的這些事,曾寶琴都能感同身受,甚至她的經歷比沈翠喜更可憐。

沈翠喜曾經到山塘街去捉姦,當時曾寶琴拿着剪刀假裝自盡,沈翠喜一把甩開剪子,奚落她:

“你曾寶琴這條賤命死不足惜,但如果死在任家,那任雪堂是要被髮配黑龍江,給人披甲爲奴的!”

曾寶琴雖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卻在曾家獲罪後被髮配到了行院,淪爲樂戶。

何爲樂戶?

樂戶是指古時犯罪的婦女或犯人的妻女,她們沒入官府,充當官妓,從事吹彈歌唱,供人娛樂。

樂戶不能與良民通婚,世代相襲。樂戶制度作爲歷代統治者懲罰罪犯和政敵的一項手段從北魏一直延續至清。

任雪堂剛中了舉人,曾寶琴是樂戶,倆人並不是良配。

當時沈翠喜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任家當家主母,她也是封建制度的維護者。

但是,當她從主母變成寡婦,她需要一個人撐起整個任家的時候,別人隨便一個莫須有的名節有虧就能要了她的命的時候,她才真正開始理解曾寶琴。

最後,兩個人女人深感世道對女人很不友好,她們必須聯合起來才能對抗這惡毒的世道。

任家落難,曾寶琴進了任家的門,成爲了任家姨娘,她和沈翠喜一起面對內憂外患的局面。

如果說沈翠喜是任家當家主母,她是一個有格局,有擔當,有反叛精神,活得鋒芒畢露的獨立女性,那麼曾寶琴則更勵志,她完完全全靠着自己走出了一條逆襲之路。

兩位女主都很颯,很敢,也活出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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