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行的一些感觸

簡書,有一陣子沒寫了。

不是不想寫,而是,不知道該寫些什麼。畢竟,寫作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事,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就像是一個人走在一條很長很長的沒有盡頭的路上。這一路,你會不停地遇到各種岔路,偶爾也會產生一些迷茫與困惑。會想要停下腳步來審視一下自己走過的路是不是正確的,會問問自己的內心是否要換一條路繼續前行。

最近,去了一趟北方。

幾年前,我也曾去過,但是,這一次卻讓我對一些人和一些事有了更深一層的看法。

比如,我北方的友人在對待親人的問題上,真的是讓我感觸非常的深!對待雙親她幾乎是可以傾盡所有,那種心疼,善良,質樸純真實屬難能可貴。

我們去了號稱日本鬼子都不願意去的地方——東北的農村,最最原始的屯子。

那裏條件非常的艱苦,我幾乎看不到有人喝水,飯桌上也看不到一盤綠葉菜。清晨第一輪曙光剛剛升起的時候,金色的透着血紅的光芒照耀在滿目枯黃的苞米地裏,像風燭殘年的老人躺在被陽光照的閃閃發光的雪地裏。

遠處三五個漢子,穿着厚厚的冬衣,身體蜷縮成一團,手中時不時地揮舞着一根細細長長的鞭子。成羣的花牛一個緊挨着一個走在結滿了厚厚的冰棱子的土路上,井然有序。

w穿着一雙短襪,坐在炕上,今天就要離開屯子去市裏了,她有些不捨。早早就起來給w媽幹活了,這會w媽也坐在炕上和她挨的很近,倆人在嘮着嗑。

看着穿着單薄的她,我突然有些心疼。轉身去包裏取出晚上將要換洗的厚厚的新襪子拿給她:“你穿上吧,外面太冷了,你這樣穿很容易得關節炎的。”

她結果我的襪子,馬上就塞給了w媽。

“媽,你快穿上。”

老太太飛快地套進自己的腳上,並且說道:“嗯,很暖和。”

然後,她開始蒐羅一切可以給w媽的東西,包括她即將要去滑雪用的手套。

我突然間,心理泛起一陣酸酸的感覺。她對母親的這種心疼已然到達了極致。這也讓我想起我的母親,我平時很少給她打電話,每次都是她給我打電話。

她說:“我現在是抓住一切可以回來看父母的機會。”

確實如此,眼看着父母親年紀越來越大了,母親這兩個字,我們還能叫多少年哪?

看着她爲父母所做的一切,我真的是自愧不如,她給我上了很好的一課,孝敬父母要及時。

來屯子裏的第二天,她又開車帶我們去了她曾經的小學,開車大約二十幾分鐘的路程。走路大約需要一兩個小時,她說這是她小時候每天上學的必經之路。

冬天下雪時,路上厚厚的積雪,她半夜四點鐘就要出發了,打着手電筒,深一腳淺一腳地摸黑去上學。

夏天下雨的時候,她怕鞋子踩髒了,就脫了鞋子,光腳走到學校再把鞋子穿上。

到了農忙季節,學校還特地放假讓她們去地裏幹活,那時候屯子裏還沒有收割機,那一望無際的苞米都是要徒手去掰,然後一袋袋的扛回家。

她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讀完了碩士。也是她們屯子裏唯一的一個靠讀書走出農村的孩子。

我突然非常的理解她爲什麼每次都想要回家了。雖然,這裏的條件很艱苦,但是,這裏有她的親人,朋友,領裏鄉親,有人情味。這裏的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在仰望。

我開玩笑似的跟她說:“你是不是每次回來,都有一種衣錦還鄉,榮歸故里的感覺?”

再想想作爲她的友人,在她舉目無親的城市裏,我並沒有給予她更多的關懷和理解。沒有給予她更多的肯定和寬容。也常常做一些讓她不開心的事情,我的心裏泛起一絲愧疚和自責。

看到她爲了改變生活努力學習和生活的樣子,再想到自己這幾年的不思進取,我很慚愧。我好像又找到了人生新的方向。

前幾個月迷茫的現狀,好像將要被打破了。今天,我又重新拿起了筆,我想,哪怕是寫一百個字,我也要打破心裏的這重障礙。我還是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寫下去的,我並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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