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糉子先生
圖|來源網絡，侵權刪
本文爲虛構架空的末日故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您聽說過尼伯羅根麼，那是傳說的死亡之城。
“請賜予我死亡。”
“可以，只要能順利通過這個遊戲，獎勵如你所願。”
1
未來紀3333年新年。
隨着機械輪軸的旋轉聲音響起，“哐當”一聲，隨着那塵封的門鈴一響，地底城市最高的大門被打開了，一束光照了進來。
一個身着華麗，身材婀娜，撐着一把金絲銀傘，帶着鑽石面具，在聚光燈的照耀下，一位女子熠熠生輝地站了出來。與此同時，她的身影也被投影在地下城的天空中。
“亡民們，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帝嘉年華》，今年大家參與的熱情依舊高漲，今年我們爲獲勝者準備的獎勵除了給予他地上的親人1個億，獲勝者還可以被賜予真正的死亡。”
聽到1個億的時候，那些仰望天空的亡民們內心沒有多大的波動，但是聽到可以真正的死亡後，眼裏開始熱血沸騰起來，抑制不住的渴望。
講話的女士是上帝集團公關部的部長——徵鳳，亡民則是對於這些生活在地下城的人民的總稱，因爲他們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真的都死過一次了。
未來紀3300年，地球的資源開始匱乏，環保巨頭的上帝集團的負責人陳淼提出，地球上人口衆多的人類，應該要納入資源的範疇，並在這次宣講中展示了初代意識提取機、人工骨骼、內臟等一系列產品，這個被後人稱爲“復活”系列產品，就此橫空出世。
憑藉這個系列，陳淼年紀輕輕就成爲全球10大首富之一，風光無限。
隨即提取意識在社會造成劇烈的反響，陳淼依舊堅持人類的大腦纔是上帝設計的最精密的芯片，帶領着手下的科學家夜以繼日的開發升級“復活”系列。
其中最重要的芯片測試了好多程序都沒有達到陳淼需要的效果，他大膽查閱資料，應用了科學怪纔多年前關於意識啓動的理論，進行動物實驗，然後是瀕死之人實驗，發現人體死亡前會發生意識剝離，終於有一天，發現星際合金能存儲活人最後的意識，這個系列纔開始落地。
所謂星際合金，來源於古代鍊金術師的賢者之石，而陳淼一家就是古代鍊金術士的一脈，縱觀整個人類史，所有的屠殺和戰爭基本都有他們家族實力的參與，人體實驗從不間斷。
16歲的某一天，陳淼的父母消失了，只留下一張字條，“阿弟，別再觸碰那禁忌的知識，切記切記。”
然而陳淼還是觸碰了，憑藉他過人的鍊金天賦，真的在這些資料裏，被他窺得了靈魂和意識的一些門路。
創立上帝集團，讓“復活”系列的出世，首先面臨人類倫理會首先發聲反對，他們認爲這樣的做法，把人列爲資源，用購買的方式，是奴隸人類的做法，極度邪惡，沒有人性。
陳淼並不慌張，他好像知道會發生什麼那樣，接下來就是世界法庭上的據理力爭，和全面產品的推廣。
他向世人拋出一個問題——死人算不算人？
科學認爲死去的人，應該和動植物一樣只能算是迴歸自然的蛋白質之類的物質，在他的遊說和賄賂下，以面對日益緊張的資源環境爲突破口，世界政府開啓了草案徵集，最終以微弱的優勢承認通過了“死人不算人”這一說法。
由此而帶來的是，直接宣佈了死人沒有人權，“復活”系列產品可以順利推出市場。
對於協議自願提供自己死後一切的人，上帝集團會給予他們非常誘人的報酬，死亡還能有鉅額金錢，一時間醫院很多人都放棄治療，原本醫療進步帶來的低死亡率，突然巨增。
資本的注入下，上帝公司給這些回收回來的“死人”進行改造，投放在地下城市，進行着亡人力買賣，能源市場上一騎絕塵，讓所謂的上流社會賺得盆滿鉢滿。而上帝集團高調而巨資的公益活動，慢慢淹沒和堵住了普通人反對的聲音。
花錢能解決很多界限模糊的問題，而上帝集團最不差的就是錢。
這些改造過後的萬民用人力進行發電，從事高危的活動等，能面對更加複雜的工作環境，還有做到人機溝通，有着純機器人無法媲美的優勢。
雖然一直有人抗議亡民力相關的產品，可隨着市場上的享受過這種便宜的能源後，越來越多人就離不開它了，甚至出現了便利店可以充值亡民力的交通卡。
2
今年，上帝公司買下世界頻道WWTV的新年黃金時段，進行第一次的《上帝嘉年華》進行實時直播，首次直觀揭露亡民的生活。
所謂的《上帝嘉年華》就是讓亡民參與一些活人無法參與的非正常遊戲，進行公司宣傳，提高上帝集團股價的一種手段。
《上帝嘉年華》直播當日，視頻網站上全是彈幕，數據顯示30多億人在線。
而在上帝大廈頂層vip會議中心，聚滿了各國政要和上流社會的人羣，推杯換盞間，等待着上帝集團的專屬直播開啓。
前面的屏幕上顯示的是這次各個亡民的賠率，此刻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富豪，一手抱着一個妙齡女子，在前面下注。
“寶貝，你們覺得哪一個會勝出啊？”
他說完手用力握了一下左右兩邊的盈盈細腰。
“討厭，王總，要不就挑這個1951號吧。”
其中一個女子說道。
“好，聽美人的，那就1951號。”
他猥瑣地盯着女人玲瓏的身軀。
陳淼看着眼前燈紅酒綠的宴會廳，雖然有點不屑，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命令徵鳳認真處理，畢竟這關係到之後的收益。
徵鳳心領神會地遊走在各個人羣中間，把氣氛變得更加熱絡起來。
在地下城裏，所有亡民都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編號。
這次東部抽籤被挑去參加《上帝嘉年華》的有一個老人叫1951，一箇中年男人叫7157，和一個女學生的叫1895。
關於老人1951，沒有人知道讓他來地下城多久了，只知道每隔一段時間，他就出逃，想自我銷燬自己，尋求真正的“死亡”。
在這個地下城裏，沒有太多規矩，就是不可以自我選擇銷燬，也就是亡民無法擁有死亡權，但是有着接近永生的零部件替換。
技術人員已經記不得第幾次重組1951的肢體和安裝他的複製意識，他每次醒來，意識都會被撕裂，但是到點了身體卻會自己根據程序工作。
意識對於亡民來說，只是個芯片兼容性和穩定性的保證，能看見感受到一些，甚至還有勞累的感覺，可是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
時間一長，意識就會開始有崩潰的傾向，技術人員就會慢慢開始清零這些危險的意識，以維持亡民的工作效率。
陳淼研究發現，意識里人性的部分越少，工作效率就會越高，可是亡民的不穩定性就越強。
多次的清零意識，高壓下1951的意識芯片發生了點微妙的變化，他變得極度嗜血好鬥，而且有自殘傾向。
中年男人7157生前是個校車司機，家裏有4個孩子，還有一個年老的母親，爲了保護車上的孩子，與車的歹徒搏鬥，重傷而死。
他的意識芯片運行完整，對於各種高壓指令並沒有發生不兼容，是一個性能良好的亡民。
學生1895在一次校園暴力事件後，在一天夜裏留下一封遺書，獨自在寒冷的11月選擇了跳海自殺。
她的意識芯片極度脆弱，在一些高壓的指令下，就會發生嚴重錯誤，甚至無法順利工作。
3
在歡呼聲中，1951、7157和1895和被挑中的其他3區一共20個參賽者，興奮又恐懼地出現在空中舞臺的正中央。
現場觀衆還有顯示器前的觀衆開始歡呼。
乘着個人飛行器的徵鳳，自信從容得出現在屏幕裏，黑色蕾絲晚禮服勾勒出勻稱又豐滿的身體線條，冷清的氣質更加凸顯神聖不可方物的距離感。
“各位觀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帝嘉年華》亡民的遊戲直播時間，這次依舊是由4個區候選人中抽籤排出代表。
第1場遊戲源於一個古代數據庫中修復發現，名爲‘丟沙包’的遊戲。在這個我們做了改動，用機關炸彈代替沙包，每10秒隨機向着參賽者所在遊戲區A去進行投擲，現場點贊數每到100萬，立即加投1次，點贊越多，精彩越多。30分鐘內只要意識芯片能運行的參賽者視爲遊戲通關。現在把時間留給我們的參賽者，ready，go!”
“叮”的一聲過後，原本華麗的舞臺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參賽者被轉移到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上，隨即響起10秒倒計時，場上的人開始一下散開，計時結束，從四個方向飛出4個機關炸彈，瞬間穿過一個亡民的身體。
從他破碎的胸腔中，淡綠色的人造體液止不住湧出，但是意識芯片沒有受損，對於亡民身體數據非常明白的1951，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個遊戲不簡單，亡民身體的設計本身就是可替代的，還有應急的生物電池。就算軀體被炸裂，頭部沒有受傷，5分鐘內意識芯片也不會有事。
爲什麼1951那麼清楚？因爲他自己拿自己做過實驗。
此時，場上顯示剩餘亡民數依舊是20，更加讓1951心裏有數。
1951冷漠地向着地板啐了一口唾沫，，然後有目的地跑到一個西區紅頭髮的亡民背後的區域。
7157發現了1951奇怪的舉動，但是看着驚恐的1895，還是選擇留在她的身邊。多虧7157推了一下1951，要不然現在的1951已經是身首異處了。
“沒事吧。”
“嗯，就是腿軟。”
十幾個來回之後，場上的亡民開始發現機關炸彈投射的規律，躲避得遊刃有餘，有的還開始聊天了。
北區一個身材高挑的亡民，已經開始放鬆警惕，開始在一些還很慌亂的亡民面前，展示直接靈活的走位。
屏幕和觀看現場的人在主持人的語言煽動，和點贊抽獎下，給這場雲直播瘋狂點贊轉發，一下子就到達第一個100萬。“丟沙包”的活動現場響起五顏六色的禮炮，然後雙倍的機關炸彈開始投射出來，其中一些速度極快，北區那個高挑的亡民，在一臉不可思議中，腦袋飛出了場外，淡綠色的體液噴湧而出，線上線下的觀衆興奮的眼睛都紅了。
那個飛出場外的腦袋發出聲音，“感受到亡民體生命力的快速流逝，開啓意識的遠程轉移”，過了5秒，“意識轉移成功。”
與此同時，不斷有已經受傷的亡民，被轟炸飛出場外，也發出同樣的警告聲。
是的，他們的意識除非管理員主動抹除，不然他們只能無限地在不知名的生育膠囊中甦醒，但是死亡的感覺會烙印在意識的最深處，那份冰冷會時刻折磨着亡民。
死亡對於亡民來說，不是擺脫生命，而是要擺脫時間，不停被喚醒的意識，時間就是最可怕的酷刑。
1951此時發出“桀桀”的笑聲，變態且瘋狂地自言自語着：“1個，2個，3個，4個，嘣，炸裂，完美。”
7157拉着1951躲了過去，再看向顯示器，“剩餘亡民數：16”。
倒計時再次響起，五彩斑斕的禮炮再次響起，1951抓起一個剛剛準備起跑逃離炮彈彈道的亡民，直接丟了出去，迎面撞上他算好的彈道，那亡民直接在空中炸開了花，淡綠色的體液飛濺到1951的臉上，他摸了摸臉，然後把手放到嘴巴里嘬了一下，一腳把落在腳邊殘骸踢出場外。
視頻給了1951一個特寫，他用手指模仿槍形狀，對着攝像頭說，“嘣，又炸裂有一個。”
觀衆徹底被點燃。
在上帝大廈vip室的各家上流人士，在酒精的作用下，也瘋狂起來，特別是下注給1951的王總。
在大家“有眼光”的稱讚中，他劃開前面屏幕，爲1951打賞了1個億，隨即開啓隱藏福利，一把激光短刀被傳輸到1951面前，1951立刻明白是什麼意思，對着屏幕做了一個舞蹈演員下場前，紳士的鞠躬，轉身抓住最近的亡民的頭髮，一刀下去，提着還在眨眼頭顱，開心地丟了出去。
全場的剩餘的亡民開始警惕起1951，特別是一直把1895護在背後的7157。
“原來如此，只要芯片不能運行就可以了，沒說要按人的道德倫理行動啊，我們只是亡民，畜生一樣的思考，沒有人性地去殺戮纔對，哈哈，不對，我是畜生。”
這一切都是陳淼的計劃，他要的就是徹底摧毀亡民內心對於人性的嚮往，只有亡民不再覺得自己是個人，不去爭取，那麼就能做爲資源一直被使用下去。
羔羊不再發聲，或者羔羊替狼發聲，狼就可以在羔羊保護協會底下更好喫羊肉火鍋了。
大費周章的直播這場遊戲，看似隨機，可是20個亡民的資料都是精心挑選，包括暗示王總的花錢送刀的兩個美人，也是上帝集團安排的棋子。
陳淼搖晃着酒杯裏的紅酒，看着那鮮血般的顏色，對着助手說：“世人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對於亡民，總有一羣好事之徒希望拯救他們的靈魂，直播這次過後，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參與了這場對於亡民人性的殺，都是幫兇，1951的變現越是博人眼球，血腥暴力，亡民保護協會那邊就越搞不出新花樣。
畢竟，正常人誰還保護這麼危險的異樣生命體。而有權有勢之人，嘗試過掌控平凡人生命的快感，它就像毒癮，也再難戒掉。亡民只是工具，亡民不是人，這個觀念就成了。我也不在乎要所有人認同，就算二八定律，搞定那百分之二十，大部分就會順主流了。”
上帝大廈vip室裏的人，也默認了這次的頭彩歸王總所有，這個王總暗中支持着全球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政黨，是他們的大金主，他基本就代表着這個世界上金錢最大的力量。
而這股力量，是陳淼所需要接觸到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陳淼在讓王總種下，人不可買賣，可是亡民這些“鬼”可以的概念。
場上除了慌張被炸彈擊中退場的人，幾乎都是被1951屠殺之後的慘狀，人類的意識裏關於道德倫理的思考，會限制肉體本身的力量，對於1951他無所顧忌，只是爲了快感而擊殺場上的人，所以他所向披靡。
在扯下非東部的最後一個亡民的頭顱，1951病態地看向同樣來自東部的7157和1895。
在陳淼的辦公桌上，關於1951的資料塗黑幾行，那幾行就是生前虐殺妻女，在逃30年，自首後自殺。上帝集團不斷縱容1951逃脫，抓回來不斷清洗他的意識，一方面是爲了讓他適應芯片，一方面是希望洗掉他的負罪感，讓他成爲最完美的殺戮機器。
不知出於什麼理由，1951的意識裏就盤算着最後才殺掉7157和1895，想象着他們最後絕望眼神，1951身體興奮激動到不住地顫抖，眼神卻充滿審判的正義。
“就剩你們了，不疼的，一下子就好。”
1951像看着獵物一般，盯着被7157護在身後的1895，還擦了一下口水。
vip室裏，王總隨手又給7157刷了個1億，要求工作人員遠程關掉1951的激光短劍，1951甩了甩無法使用的激光短劍，直接丟了。
“上面的人想看我們肉搏，那就好好看着。”
機關炸彈還是在定時彈射，點贊100萬的福利還是不斷起飛，7157一把抱住1951腰，把他向1895相反的方向推去，1951興奮地歇斯底里的亂叫，拳頭精準而大力地落在7157的背上，努力想掙脫7157。
“跑。離我們遠點。”7157大聲喊着。
1895嚇得腳都沒法動起來，她大力擰着大腿的肌肉：“快，動起來。”
她開始向着遠離兩個人的方向手腳並用地爬行，到了可以控制雙腳的時候，立馬起來奔跑，同時躲避場上飛速投射過來的機關炸彈。
1951總算掙脫了，對着7157說：“在這沒有時間概念的地下城，作爲亡民，善良是愚蠢的，捨己爲人，你可知我們人都不是。”
隨後1951揮出一拳砸向7157的臉，直接把他打趴在地上，一隻手掐住7157的脖子，另外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摳出7157的一顆眼球，像兒童一樣開心地把玩着。
“最討厭這種還有希望的眼神了。”
7157的慘叫聲響徹在整個遊戲賽場。
在1951準備在摳出7157的第二顆眼球，1895撿起場上的一個亡民的殘骸，砸向了他。
“你快，放開他。”
1951被直接砸中，瘋狂仰天長笑，起身一把踩碎7157的右腿膝蓋，看着7157疼地蜷縮成一團，滿足地轉身，帶着溫柔的微笑，一步步向1895走過來。
亡民的意識芯片，可以感知疼痛，1951很明白，就算無數次復活，對於疼痛和死亡的冰冷，都會深深刻在意識深處，成爲夜夜的夢魘。
7157見狀只能拖着殘腿，也跟着挪過去。
突然，1951開始加速瞬間就到達1985面前，抓住她的頭髮，一腳橫掃把她的臉摁在地上。1895不斷掙扎：“放開我，你個沒有人性的畜生。”
聽到“畜生”兩個字，1951笑得更加瘋狂，摁住1895的後腦勺，把她的臉摁在地上摩擦。
1951然後饒有趣味地對着7157說：“下次機關炸彈的發射時間要到了，不想我折磨她，你就自己算好軌跡，先炸掉左臂吧，注意別炸歪，喪失意識，不然，有她受的。”
7157改變挪動的方向，在炸彈軌道方向，生出左臂。
“嘣”的一聲過後，是躺在地上，不斷從嘴角和左臂滲出體液的7157.
“起來，接着是右臂。”
“右腿。”
“左腿。”
看着只剩下軀幹靠着下巴艱難蠕動的7157，1951滿足而憐憫地說：“捨己爲人，棒啊。”
7157的意識因爲巨大的疼痛還有死亡的感覺，開變得不穩定，最後一隻眼睛裏也沒有了光，只是重複着：“不要虐殺她，不要毀了她的意識最後的人性。”
然後7157的意識芯片開始回檔雲複製，但是場上的亡民都知道，這樣強烈的痛感刺激下，重生回來的7157還是不是7157，那就不一定了。
這麼多次的逃跑和自殺，1951每次甦醒都好像丟了什麼東西，這份不安，只有在暴力和殺戮下才能安定下來。
1951沒有說話，算是某種致敬吧。隨後對着1895微笑地把哭泣的她扶起來，溫柔地整理了下她凌亂的頭髮，以便他能看得更加清楚1895那因爲驚恐而哀求的眼神。
場上現實還剩3分鐘，剩餘亡民數：2。
“求求你，痛快地殺了我吧。”1895哀求道。
1951點頭，然後開始數數，“1”，“2”，“3”，每數一個數，他就折斷1895的一個手指頭。
線上線下的觀衆開始冷靜下來，甚至有點害怕，點贊數增加的更加快了，在上帝集團的安排下，關於亡民沒有人性？亡民是危險工具？這樣的話題開始推送至各大網站熱搜。
vip室裏，王總卻笑得非常開心，默默又充值了1個億，這次是給1895。
這次充值給了1895一個選擇，結束之後，可以挑選自己或意識混亂的7157得到額外的死亡獎勵，從亡民無盡的時間中解脫出來。
1895大聲喊出的選擇是自己。
現場一片譁然。
隨後，賽場上響起遊戲結束的聲音。
4
頒獎臺很快就搭建完畢，1895和1951一起被盛裝打扮，上帝集團還要在最後時段把宣傳效果推到頂峯。
對於亡民來說，只要意識不滅，就一直會被喚醒。
兩個人的原始意識檔案數據球被從數據中心取了過來，只要摧毀了各自原始的意識數據球，對應的亡民在下次死亡後，就不會被重新復活，從而實現真正的解脫。
因爲上帝集團目前技術只能轉移意識，還無法複製，至少目前來說每個人意識是獨一無二的，所以上帝集團纔會花大價錢讓人自願獻出，而不是自己創造。
上帝集團現任負責人陳淼通過遠程視頻的方式，恭賀這次活動的順利進行，並且對於亡民力下一步的開發和研究方向。
最後是1895和1951上來代表亡民獲勝者講話。
1895客套的說了些謝謝上帝集團的後，直接把意識球摁下是摧毀鍵，回到舞臺中間。
1951面對這媒體對於萬民算不算人的問題，他禮貌而紳士說：“亡民不是人。”回答完畢，也按下自己意識球的摧毀鍵。
兩個意識球雙雙被摧毀後，他們被送回了後臺休息。一路上。1895一刻也不想和1951待在一起，她徑直走向準備好的自殺膠囊倉中，躺了進去，摁下銷燬。
1951趁着看守者的疏忽，偷偷溜到《上帝嘉年華》最後的閉幕現場，帶着“桀桀”的笑聲，直接懟臉到攝像頭，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亡民不是人，我們是屠戮者，要滌盪這個世界，讓尼伯羅根成爲降世！”
說完，他從空中舞臺中跳了下去，導播馬上讓直播切換入廣告。事後搜查組也沒有在附近發現1951的殘骸。
地下城各區亡民開始在意識裏種下反抗的意識，隨機是一呼百應的暴動，開始和監管員發生正面衝突，但很快就被上帝集團鎮壓下來，然後以各個區的資源中心爲主，統一回收並且一個個清除掉這些暴力反抗意識。
但是有些東西就像潘多拉魔盒，它打開了，就沒那麼容易關上了。
有王總的加入，本市成爲亡民力示範城市，全面開發使用亡民力。
“小陳啊，我覺得你還是不夠大膽，這些就是永生啊，你既然都用在了平民身上，我最怕，人死了，錢沒花完，可是人不死的話，我就沒有害怕的事了。”
此刻上帝大廈上，陳淼正看着整個城市的夜景。
“沒有平民的實驗，你們這羣上流人，怎麼敢用呢？”
陳淼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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