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的勇氣

當第一個原子裂開時,一切已無法挽回地走向鏈式反應的命運。

想起之前徵友時見了一個對心理學很感興趣的女生,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她說,我的心好像在一扇虛掩的門裏,隱約能看到,但卻很難靠近。當時我就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如今有了更深的理解。乙醚那時用被動和慢熱形容我,說我在交流中很多時候在聽對方說,而自己的事提的比較少。的確如此,一方面可能是因爲看重真誠,在意信任。儘管在親密關係裏遭遇過或多或少的失望,曾經也有過一些懷疑,但如今依舊覺得信任很寶貴,在一定了解的基礎上也依舊會選擇相信對方。大抵也因爲這個,建立信任對我來說可能是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要完全敞開自己的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我在與人的交往中也做過許多任性的事情,多少傷害過一些人,許多時候也不敢直面自我中的這一部分。大抵有些事除了當事人之外,我可能永遠不會對其他人提起。明顯我所做的一些事受到了非理性的驅動,自己卻總想將其納入理性的框架之中,於是產生了讓我糾結的矛盾,也不知能否在下一段關係中有所突破。

除了這一點,在關係的進展中,我還總有一種慣性式的謹慎和理性。感情有時候來得沒什麼理由,但我總會自以爲是的用一堆理由來避免做出決定。哪怕是上頭,我也似乎總是那個慢一拍的人。N 說我的慢熱跟她想的不一樣,最初拉近距離的過程還是很快,但再進一步就慢了下來。所以「虛掩的門」這個形容確實很準確。我其實挺渴望和人交流、表達感受,但到一個點的時候就會猶豫。其實也是相同的原因,不想承認非理性對我的影響,總想把自己放置在一個合乎情理的情境中。這種慫的確讓我喪失了許多可能性,就像 N 說的:「謹慎本身是很好的,只是很多時候謹慎讓事情不會發生......有時候理性沒有那麼理性,情緒和感覺的指引也不無道理。」

或許我應該要往天平的另一端移動一下。在上頭與毫無感覺之間的巨大空間中,我成了極爲渺小的一個點,行動就這樣被限制住,似乎總要被別人推着走。但我知道,我不能一直這樣,終究要突破它。那些勇氣是我一直所欠缺的。我希望自己能主動邁出這一步。

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
借我說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借我孤絕如初見
借我不懼碾壓的鮮活
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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