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窗關窗

楊仲凱

氣溫總是忽冷忽熱的 。因此窗戶有時會打開 ,有時也需要關上,開開關關也就是常有的事情了。類似的情況,比如熱了就解開衣服的鈕釦,涼了再扣上 。解開、扣上 ,如此往復。空調打開、關上、關上、打開,不是因爲閒的難受,真的是打開了就覺得冷,而關了就又覺得熱。開車啓動、停下,停下、啓動,也不是鬧着玩兒,而是因爲到達了終點,或者又要出發  。

自己的地盤兒,自己做主,想開就開,想關就關,全憑個人好惡和體感。但如果是公共場合,面對不同的人,那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比如在綠皮火車上,有人會打開窗戶透風,有人會打開窗戶往外扔果皮,也有的人不願意打開窗戶,會覺得冷 。你來了把窗戶打開,他來了又把窗戶關上 ,這是另外的一種開開關關。

與此相類似的比如大學生住宿舍 。 哪怕是冬天,南方的學生早晨起來,多數希望打開窗戶通風透氣,而在北方人看來,大冬天的早上要打開窗戶,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絕對不可接受 。

開車手裏把握的方向盤,左三下、右三下,右三下、左三下 ,總是處在不在不同的調整之中 。個別地方政策的調整 ,緊了的時候就會鬆一下,鬆了的時候,也還會緊一下 ,松就是緊,緊就是松 。

春夏秋冬,四季輪迴,道路和河流只要前進 ,總是彎彎曲曲 ,無非也是左三下,右三下,無非也是開開關關。

還有天上飛的大雁,一會兒排成人字形,一會兒排成一字形,還有在夜裏睡不着的人,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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