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時代下的創業愛情 - 草稿

小荷失戀了,有過多次自殺的念頭。安靜陪她去醫院做流產手術,突然小荷從手術室裏跑出來。拉着安靜的手邊哭邊說“靜姐,我不打孩子了。孩子他踢我了,之前一直沒有反應,當我躺在手術檯上那一刻他動了。他一定想要來到這個世上,而我這個媽媽要這麼狠心的殺死他。”安靜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不管她做什麼決定都支持。即使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

小荷是安靜初創心理諮詢工作室時來的第一個員工,安靜從來沒把她一個員工對待更像是一個妹妹。而小荷也的確在工作上給了安靜非常大的幫助。

前些日子,小荷戀愛了。安靜由衷的替她高興,原以爲會受到諸多客戶的負面案例影響到她對男人的看法,沒想到這小姑娘一頭扎進愛情陷井。別人的故事是悲劇,她以爲自己可以獲得愛情的甜蜜。還是離不開這狗血的渣男劇情。

安靜減輕了她的工作,自己幾乎負責了所有的客戶諮詢問詢,也減少了外出講課的工作。

在網上,安靜有一個固定客戶維持了好幾年向她發出了參加公司週年慶的活動邀請。

“你還在乎那個女生嗎?”安靜在電腦屏幕上發出這句話時卻不知道自己想要個什麼答案。他還在乎她嗎?還在記恨在他失意時的拋棄嗎?

“誰?這幾年喜歡我的女人多了去了,誰還在乎誰啊”怎料對方根本就不記得他倆當年的感情了。四年來原來留在原地踏步的只有她自己。也好,她也不虧欠他什麼了。

安靜在網上的署名一直都是安在,寧致遠一直以爲她是男人。在寧致遠四年前與安靜分手意志逐漸消沉。那次乞丐胡亂給了他一串數字沒想到還中了10萬塊錢。他興奮的要拉着安寧回來去兌獎卻看她上了一輛車遠去。在寧致遠的世界中他爲了這個拜金的女人不惜與自己的父親決裂最後換來的這無情的背叛。

安靜決定赴約,告訴寧致遠事實真相。她帶着小荷,小荷帶着三歲的滿滿。兩個美女中間牽起可愛小不點,着實引來不少目光。

寬敞的酒店門口是大型拱門 貼着遠聯集團三週年慶!還有大型的電子屏幕播放着公司這三年來的發展歷程!

在這個互聯網大時代的洪流中,湧現出了大批的創業者。每個平臺都在瓜分着流量,吸引大衆的注意力。平臺的渠道效應和帶貨能力是幫助商家推廣的核心邏輯。

遠聯的模式與雲團、點評的團購模式有些相似,

都是採取“低價折扣”+“團購套餐”的模式去吸引顧客,

不同點在於遠聯大多數團購採取了“預約制”,

這樣可以使商家的客流比較穩定,

不會出現集中在節假日滿客而日常冷清使資源閒置。遠聯的訂單使客流增大,利潤雖然低於正常客源,但可以攤薄商家一部分固定成本:如租金、人員工資、固定資產等。

遠聯集團創始人寧致遠在臺上自信神往的講述着他這幾年來創造的商業模式。

站在門口的安靜不敢走近,她曾經的愛人現在成長的如此優秀爲他感到高興和欣慰。

正欲轉身離去,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抓住被拖到一個角落。待她回過神來,憤怒的臉上一雙凌利的眼幾乎要將她吞噬掉。無法呼吸無法掙脫。

小不點滿滿小碎步跑來拉着寧致遠的衣角奶聲奶氣的說着“放開我們家仙女,男人不能欺負女生。”

寧致遠俯視着個小不點“這是你的兒子?不錯啊。孩子都這大了,沒有我你過得很幸福啊!”像是嘲笑更是不甘。

安靜此刻不想解釋“是啊!現在你也不過得很好嘛。還來質問我做什麼呢?”

“當初爲何狠心拋下我,看到今日我的成績你後悔了嗎?”寧致遠像是炫耀着他的戰績他要讓面前的女人後悔當初的狠心決別。

安靜嘴角上揚“寧致遠,你還是這樣幼稚的嗎?我不後悔。”她再一次靠前,肯定的堅定的語氣。

說完,安靜牽起滿滿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徒留憤怒的寧致遠幹發火。一記重拳捶在白色牆上。

四年前,寧致遠走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上,內心無比煩燥。想起臨下班時經理含沙射影的訓話不是滋味,已經連續三個月業績墊底了,如果這個月還是最後等着辭職吧,也沒臉留在公司了。錢包裏還有最後兩千塊錢是這個月的房租,和家庭脫離關係綴學後來到這座城市快一年了,他還沒有機會好好看看,因爲不是忙着適應新工作就是在找工作的路上,他已經換了五份工作了。難道正如他父親所言,離開了家的庇護,他終將一事無成嗎。

第一份是在工廠組裝電腦鍵盤,坐在流水線上每天重複機器似的組裝,連去拉個屎尿喝口水也要打個報告還得有人過來頂替你纔可以過去,如果碰到哪天拉肚子準會遭到三十幾歲肥胖組長那一雙眯眯白眼,幹了兩個多月丟了二十天的工資,拿到工資的第一天就提上行李大步不回頭的走了。

第二份因爲不喜歡噴口水亂吼人的經理幹了一個半月拿了一個月工資走人了 ,還有半個月需要辭職滿一個月等不了也沒要便離開了。

第三份工作是快遞員,每天七點半開始上班除了送快遞還需要分揀貨物往往到八九點才下班,碰到雙休週末客戶又註明必須假期送到所以越是假期越是忙碌的時候加班到十二點也是常有的事,加上收入微薄也只做了一個多月拿了三千快走了。

第四份工作是健身房的會籍顧問,每天跑出去發傳單拉客戶,經常碰到沒有素質的人拿了我的傳單就往垃圾桶裏扔,血氣方剛的年齡受不了如此折磨上去一次拉人衣袖要打起來被同事拉開了。說“發傳單就得看開,別計較,你得臉皮厚”幹了三個月,業績壓力大被經理壓着,達不到某個點工資少一半,爲了湊業績我一咬牙給自己辦了一張三千塊的年卡,然後離職了,離職天天泡健身房。即使沒有工作的日子倒也愛上了健身。

沒有工作也不行,第五份工作便是現在這個了,賣車,底薪加提成,底薪不高不過賣一輛出去提成倒算可觀,暫時也沒有讓我看不過去的東西,乾的時間稍長點終於幹過了三個月。不過已經連續三個月業績墊底了,公司規定連續三個月業績墊底者自動離職。職場的優勝劣汰從來都是如此殘酷不留一點情面。

當初他帶着女朋友安靜去見父親,父親不同意他找的這個女人。本來因爲母親的事故,父子倆關係一直緊張,寧致遠帶安靜去見他只是因爲女友一直問他爲什麼不肯帶自己見家長,那個下午就是他們父子徹底決裂的一天。當寧致遠牽着打扮洋氣的安靜站在父親寧大海面前,就對兒子的這個女友諸多挑剔與不滿。當安靜去洗手間時,寧致遠質問父親爲何態度冷漠。寧大海在公司說一不二慣了,自認爲他有權撐控兒子的一切包括感情。“你們兩個不合適,她那種女人只會損耗你的能量。”

寧致遠冷笑“那種女人?你說的是哪種女人?就是因爲你的女人多,我媽纔會出事。”

早年,寧大海因生意因應酬更因男性天生的征服欲浪蕩混跡於各種聲色場合。本來,他的賢內助寧致遠的母親從未將他外面那些女人放在眼裏過,在他母親的認爲裏,男人在外面花花慣了終究是要回家的,所以一直隱忍着。也是爲了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直到,那日一個趾高氣揚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說有了他的孩子,他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讓他們離婚。倍受打擊的中年女人開車去公司找他的老公理論,不料在路上車毀人亡。

當時,寧致遠正在高考,爲了不影響兒子的學業,寧大海沒有及時通知他,他連母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從此寧致遠記恨上了父親,父子倆的交流很少,只是寧致遠還在上大學離不開老子強大的資金資助。當然那個愚蠢的冒失的女人也被寧大海所拋棄。他還是最在乎兒子的感受,剛死了妻子怎麼可能會迎娶一個間接害死他母親的女人。

父親的排斥更加激發了他想要與安靜在一起的決心,他就是要讓他不爽,似乎在某種意義上 ,寧大海的痛苦竟然讓寧致遠有種復仇的快感。是他害死了他最依賴最愛的母親,是他使自己連母親的面都沒有見到。

爭吵過後,寧大海斷了兒子所有的經濟支持,停了信用卡,他要用這樣一種方式逼他就範。寧大海不知道的是他這個兒子如他一般強硬,怎會屈從於他的物質條件上。寧大海表示“那個女人並不愛他,只是因爲他有個有錢的老爸”這徹底激怒了寧致遠的自尊,難道他身上就沒有一點值得讓女生喜歡的品質嗎?憑什麼呢,他要證明,沒有寧大海,他依然可以過的好甚至更好。

此刻寧致遠走在大街上看來往的行人,他悲觀失望的精神思想又出來了,不知道他們當中有沒有人像他一樣爲了工作爲了房子的租金爲了錢而發愁,一家小喫店排了一長條等待買的人,他冷笑“哼,什麼東西那麼好喫,值得你等待一個小時去排隊喫,這些人肯定不會爲錢而發愁,像我這樣的失敗者哪裏有心思去品嚐食物的味道,一個饅頭喫飽全家不餓。”

他繼續走着,走到一家賣品牌男裝的衣服店。裏面並排站着穿同樣制服的店員,前面是唾沫橫飛的管理員應該是經理還是店長。他看到她在訓斥一個看上去比較嬌小的小姑娘,好像是業績差說都來了多長時間了還比不過新來的員工,如果繼續業績墊底等着走人吧!

他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樣子竟鬼使神差的走進去了。看到有客戶走進來,他們散會了。好幾個看了他一眼可能是看他穿着普通頭髮凌亂不像是買這種精緻男裝的人便像是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徑直走開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和口水吧!他在心裏冷笑,但又惱怒自己不爭氣的樣子,被別人輕視。

只有那個剛纔被經理訓斥的個子矮小姑娘,她扎着一個馬尾小圓臉眼睛上揚向宋明遠走過來問有什麼需要,剛纔的冷眼相待和現在小姑娘的熱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一陣和諧的微風吹趕了烈日的灼燒,身心放鬆下來。他想試試西裝上班穿,然後她很耐心的給推薦,旁邊她的同事在竊竊私語好像是在賭寧致遠會不會買這麼昂貴的衣服。他忐忑不安拘謹的走進試衣間,這真是不合常理啊!明明他是這店裏的客戶啊可能說不上尊敬的客戶也是進店來買衣服的啊!爲什麼竟感覺這樣低人一等呢!可能他也覺得這衣服的質感與他本來的身份不符吧!錢讓人自信沒有錢則讓人自卑啊!他試穿好後,對着鏡子自照,這衣服好像是爲他量身定製一般,太TM的合身了,興許是長期健身的原因,他的胸肌三角肌完全能襯起這衣服的架構,現在的他完全捨不得脫下來。小女生看着也很欣喜的樣子說“哥。你穿這身太帥了。”

他很想買可他沒有錢,這個事實在致遠的腦海中盤旋但他不可以表現出來,這樣會讓服務的她失望,會讓輕視自己的人偷笑,寧致遠也是一個愛面子的男人。隨即很淡定的問她“這衣服怎麼賣?”

“2998”她脆聲回答。

他驚的下巴都要掉了,難怪進店門起其他的都對他那種眼神,他們的眼神就在告訴他買不起,難怪這小姑娘業績墊底一點不會挑客戶。他們幾個都把目光投向他身上彷彿在等他說出太貴了,他買不起的這些話。

“好吧,就這套了,幫我把舊衣服包起來吧,我穿這衣服走。”現在輪到輕視他的人驚訝了他們沒想到他如此果斷,一點不磨蹭。估計小姑娘也沒有想到他這一單這麼快成交高興的到前臺開票,寧致遠掏出錢包最後的兩千塊腦子已經失去了思考,就把錢遞給她說“正好三千”她放到點鈔機上看到票子飛快的在機器上翻滾着宋明遠的內心也如亂石敲打不是滋味,但他還是一定要這套衣服,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帥的自己簡直要被自己帥哭了。

走出店門,寧致遠全身上下就只剩兩個鋼鏰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難不成他堂堂七尺男兒還餓死不成,興許是穿着新衣服的原因,他連走路都覺得自帶光茫腳底生風走的飛快。路過一家彩票站,這時候已經很多彩民坐在一旁,他們有些人一坐就是大半天在研究那個能夠改變他們命運的一串數字。他們當中哪怕身上只有10元錢也願意拿出來賭賭運氣。是啊!現在10塊錢能幹些什麼呢!也許買彩票就能改變命運了。他們想着天上掉餡餅能夠砸在自己頭上。他們大部分人是窮人,也有的中產階級可能是爲了娛樂也可能是對現狀不滿想博得人生更大的可能。寧致遠想着留着兩塊錢頂個屁用啊!不如搏一搏,11路變四個輪子。他一隻腳正要邁進門檻,這時候一個乞丐走過來向他伸出骯髒的乞討的碗,那張衰弱的飽經滄桑的臉擋在他的面前,紅腫的眼,發青的嘴脣,粗糙襤褸的衣服。他呻吟着喃喃的乞求他的幫助。宋明遠突然想到一篇散文詩“乞丐”,此刻他也是什麼都沒有,手裏握着兩塊錢再無其他。宋明遠看看他又看看裏面的彩票站,不知道是買彩票還是把僅剩的兩個鋼鏰給他。

索性他拉起乞丐的手走到一邊竟坐在路口,點起一根菸,順手也爲旁邊的乞丐點上了一支。興許乞丐從沒遇到過這種待遇,一時呆愣了。我們來想像一下一個穿着還算體面的年輕人與一個還未相識的乞丐大叔坐在一起抽菸的這個畫面。

“大叔,我工作不順身上就這兩塊錢了,正準備進去買彩票,給了你我連一箇中彩票的千萬分之一的概率都沒有了”

很奇怪,他像是在徵求這個乞丐的意見,可,這明明是不必要的,他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也許一個落魄的人看到一個比自己更落魄的人心裏有了自信有了底氣想展示一下他僅有的一點點優越性吧,現在他還能站在誰的面前底氣十足呢!除了面前的這個乞丐。

“啊,啊啊”乞丐吱呀亂叫,原來是一個啞巴,寧致遠覺得他更可憐了,但兩塊錢給了他又能頂什麼用呢!宋明遠在平常也不是一個特別善良的人,他可能是想用某種行爲來幫助自己獲得一種釋放善意之後的滿足感,畢竟他現在的心情狀態是低落在谷底的啊!對自我的懷疑對現實的不滿。

隨後乞丐在一灘水漬上用食指沾上水開始在地上寫下一串數字,  是一串彩票號碼。寧致遠覺得奇怪,他爲何要告訴他這個,如果他能預測彩票中獎號碼何至於流落於此。

但他還是照做了,進去毫不猶豫的選了這一串數字。

等他出來時已經不見那個乞丐的影子了,四處張望也未能尋見。興許是碰到一個神經病了,他苦笑,然後便離開了彩票站。

現在又該他苦惱的時候了,房租怎麼辦,早上房東已經催過他一次了,房租到期了。

他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進租住的樓裏,房東正在清理過道垃圾。看到穿着如此體面的宋明遠走進來說“喲!小夥子發工資了呀!這新衣服不錯正好襯你這身材”

一時,寧致遠竟臉紅起來,他責怪自己怎麼穿上這一身衣服回來,不是活活叫人催他交房租嗎。他忙說“阿姨,工資還等兩天發,這是今天公司新發的工作服。”

“嗯,不錯,能發這麼好工作服的公司待遇肯定不差,加油,小夥子。”說完他便又鼓搗起放在地上的一堆垃圾了。

宋明遠如被突然釋放一般飛奔上樓,不料一個更大的打擊擺在他的面前。

安靜正在收拾行李,他不明白她收拾行李幹嘛是要出差嗎,也不至於拿出那個最大的行李箱啊!

他問她怎麼了,安靜依然沒有放下手裏的衣服,也不拿眼睛看他,好半天才從嘴裏憋出一句“我們分手吧!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寧致遠一時怔在那。什麼叫給不了她想要的,如果不是想和她在一起,他堂堂寧家獨子何至於流落此境地。

“你父親的認爲是對的,離開他你真的什麼也做不了,想想你這一年幹了些什麼?有哪份工作你做下去了,你不是嫌這就是嫌那,我拜託你,你現在不是富家公子了,我求你長點心好不好”

寧致遠看着這個他曾經的戀人顯得有些陌生,爲了她和自己的父親決裂只爲與她廝守卻換來這一場無情的背叛。

她走了,毫不留情的甚至不曾回頭看看他失落的戀人。

安靜出樓後打車去了她姐姐安寧屋裏。

“你和他分了?他爸給了你多少錢?”

進屋,正站在鏡子前試新衣服。看樣子,安寧比安靜大幾歲,身材略微的豐滿些,那張臉帶着不甘似乎隨時都帶着某種攻擊性。一襲紫色的長裙配一雙10cm的高跟鞋讓人不得不屏息去仰望她。本來兩姐妹身材都高挑,走在哪都有回頭率。看到妹妹狼狽的拖個箱子過來,便知道寧大海那個男人找她妹妹談話了。當初,他用甜言蜜語哄着她,她以爲他和他妻子關係不好,與她纔是真愛。她也是蠢笨怎麼會去相信一個四十多歲大叔說的情話如何會去認爲那樣一個商場上爭鬥慣了的男人會有年輕人熾烈的愛情。但,安寧已經把四年的青春和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從小,安寧安靜兩姐妹是跟着媽媽一起長大的,父親這個角色對於他們而言是陌生又渴望的寧大海的出現,對安寧溫柔體貼的關心在工作上給予他最大的幫助,從不越雷池半步。

終於,她徹底淪陷心甘情願的跟着他。

這種日子久了,安甯越來越不甘心這種關係開始頻繁的催促問他什麼時候離婚。開始時寧大海會一再找藉口推脫,後來再面對這個女人的質問直接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渴望有個家的安寧而且得知自己懷孕後就那樣冒冒失失的去找了那個家的女主人,從而導致了那場車禍的發生。

事後,寧大海斷絕了和安寧的一切聯繫,當安寧知道妹妹安靜與他的兒子寧致遠一個大學時,於是開始了一場精心的謀劃。

寧致遠與安靜的遇見是一場安排,他們的戀愛更是一種目的。安寧報復寧大海的其中一步。

新生入學那天,天氣熱的像是太陽隨時會下墜,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照在那些高大的教學樓的玻璃反射出的光刺眼的讓人睜不開眼。這是大雨來臨前的醞釀

寧致遠走出擁擠的校園大門,沿着寬敞的水泥路往東行至一個岔路口,這裏人少有枝葉覆蓋的梧桐他走在陰影下感覺涼爽很多。他獨來獨往慣了不愛湊那新生的熱鬧,很多時候他寧可一個人來到這安靜的一隅屏蔽掉外界的嘈雜信息去感受風的輕柔,嗅聞花的芬香。即使他的生活條件優越,但依然找不到一個與之密切相關的人或事,對任何事任何人他都不予關心。此刻他正享受着難得的安寧時刻。

然而今天註定是不尋常的一天。

幾個不良少年擋在了寧致遠的面前其中一個染着黃色頭髮的惡狠狠的說“把你身上的錢拿出來”

寧致遠面對幾個比他矮上半個頭的少年一點沒放在眼裏,他想對付這幾個還是可以的。

突然,不知從哪裏跑出去一個女生護在他面前指着前面打劫的吼道“你們五個欺負一個,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單挑啊!”

黃頭髮見跑來這樣一個不識趣的Y頭,縷縷頭髮又擼了擼袖子“今天正好成雙,也不枉我們白白守在着大半天,給我上”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女生一個正踢,黃頭髮應聲倒地還沒等其餘四個反應過來她迅速拉着他的手往學校門口跑去。

四周吹來路兩旁梧桐葉的清香,乾淨而清爽,寧致遠被那女生緊緊攢住的手心像是那天使的羽翼帶着他在飛翔,花開如海,風過如浪,女孩的頭髮在風中飛揚像是黑色的旗幟。他的心中飄起一片悸動。如果時光有靜止,那麼一定就是現在這個時候。驀地,他突然想起納蘭容若的詞“人生若只如初見”倏忽間他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他們一路飛奔確認甩下身後的小混混才慢慢停下來,女生彎着腰雙手撐在膝蓋上胸口因奔跑劇烈的起伏,額頭上面頰處有汗珠滴下,面色微紅半蹲着喘着粗氣。白皙的乳溝因身體前傾而若隱若現出淺淺的胸線輪廓。

這個女生有着極美的胸線和適合接吻的嘴,寧致遠一時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感覺有些懊惱又難掩口渴感喉結處猛的嚥下一口氣。

她的眼睛很亮,長髮隨意的披散下來,天色開始暗淡下來,讓周遭的一切突然變得溫柔曖昧起來。

喘了有一會,那女生站直起來手自然的搭在宋明遠的肩膀上像是熟識很久的朋友的樣子“你應該是新入學的新生吧!這條路上經常有幾個小混混欺負新來的落單的學生,以後你可得注意點。”

寧致遠一時間大腦像是停止了運轉只機械似的嘴巴張開吐出一個字“哦”

他比她高出大半個頭,這樣聽話的回覆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突然間,頭頂上空一陣電閃雷鳴,幾乎毫無預兆好像天被捅了個大窟窿一樣,灰濛濛的天空中砸下豆大的雨點,快到地面時雨點被拉得很長,像一根很長的劍紮在地面上,然後碎成一團霧氣。

安靜早有準備,忙打開一直拿在手裏的傘撐在兩人頭上。她擡頭問“你去哪?”不料卻正好磕到寧致遠的下巴,隨着他“啊”的一聲雨勢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變大,伴隨着雷鳴漸漸從密集的雨點變成一場突襲的暴雨。這意外讓兩個人相視而笑,也讓宋明遠不再拘謹起來。

“回宿舍”

“好,先送你過去,這雨可太猛了”

寧致遠點點頭說“我來拿傘吧”因爲身高差安靜舉着傘顯然有些喫力,然後兩個人在這把傘中在模糊的大雨中安靜的前行。

走到宿舍屋檐下,雖然打着傘但兩個人的半身還是溼透了,沾滿了雨珠,顯得有些狼狽。寧致遠看到面前的女生卻比剛纔更加生動豔麗,一時間竟覺得有些恍惚。安靜拿過傘先打破沉默“我叫安靜,安靜的安,安靜的靜,你呢?”她笑靨如花,雨滴慢慢滑過她白皙的臉龐。

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忙回答“寧致遠,寧靜以致遠的寧致遠。”

“哦!好名字。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以致遠。給你取名字的人一定是個豁達大度,沉着冷靜的人。”

“嗯,我知道了,你先上去吧,我知道了。”

說完她向學校大門口走去,三兩步後,轉頭對着寧致遠一個溫柔嫵媚的微笑。雨勢慢慢變小在淅淅瀝瀝的雨中,看見她漸行漸遠的背影。


安靜跑回家時,渾身已經溼透,抖抖索索的開門,沒有人。她進衛生間開始洗熱水澡,想起剛纔與寧致遠的“偶遇”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看來那個傻愣小子已經上鉤了,也是對姐姐一個滿意的交待。洗完用毛巾包裹着擦拭着頭髮,大廳的燈已經打開。

她推開姐姐安寧虛掩着的房門,看到姐姐正在瑜伽墊上緩慢的伸展着肢體,隨着輕柔的音樂聲,深深的吸氣輕盈而曼妙,她喜歡看到姐姐這樣平心靜氣的模樣,一切都顯得歲月靜好,這樣該有多美好啊!

深深的吸氣,緩緩的呼氣。這時候的姐姐纔是寧靜的,淡泊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施粉黛。

安靜有些哽咽,她看着姐姐此刻毫無波瀾的臉龐竟有些心酸。她的姐姐本是天真善良的,兩姐妹從小相依爲命,爸爸從來不管她們母子三人,酗酒賭博偷家裏的東西去換錢。然後姐姐不得已早早綴學出來打工減少媽媽的負擔還供她讀書上大學,那時她常看到奔波的姐姐心裏暗暗發誓餘生一定會好好對待姐姐,不讓她受到這世間的一點傷害。

偏偏是那個男人,寧致遠的父親寧大海。騙了她的感情又無情的拋棄。

安寧站起身對妹妹淺淺的笑“每次這樣練瑜伽,都能讓我的內心平靜下來,整個身心特別的舒暢”

安靜點頭示意“嗯,在學校,我們也有瑜伽社團,去過幾次的確不錯。”

兩姐妹信步來到客廳沙發坐下,安寧溫柔的問“你和他的相遇還愉快嗎?”

安靜知道姐姐說的他指的是誰“嗯,他對我的印象應該還可以,只是第一次沒有聊太多,他似乎是個不像別的富家公子那樣括燥比較安靜話比較少”

這是安靜對寧致遠的初始印象。

安寧嘴角浮現出不易察覺的一絲冷笑“寧家的男人,果然都是禁慾系的,這樣總能讓女人產生一種錯覺,記住:你的任務是讓他愛你,你不可以對他產生一絲情感。知道嗎?”說後一句時,安寧加重了語氣,直視着坐在旁邊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妹妹。

“姐,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去做。”

有時候,安靜想勸姐姐放開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但又始終如一的站在姐姐身邊,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她願意陪着親愛的姐姐一路走下去。

面前的電視節目正在播放綜藝節目“鏗鏘三人行”

竇文濤談“成熟”。他說什麼是成熟,成熟就是心裏慢慢有別人了。嘉賓馬伊琍說,成熟就是學會換位思考了,能夠站在別人的角度去體會他的感受。“馬爺”馬未都說,區別成熟一個最大的標誌就是能夠承受委屈。

這個節目兩姐妹都愛看,沒有那麼多的大道理,就是特別樸素平實的語言,但是你能透過這個簡單看到後面無限的韻味深長,頗耐人尋味。這種通過“聊天”的方式談時下熱點,說生活體驗,更具有現實借鑑意義

安寧說“一個成熟的人,懂得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確,能接受別人有不同的三觀和其衍生出來的思考方式。不去惡意揣測他人,尊重他人的不同,就是一個人最好的修養與善良。”

這就是安靜從小崇拜姐姐安寧的原因,她懂很多道理但有時又像一個孩子一樣讓人心疼。

節目結束後,回房睡覺一夜安眠。

第二天,當安靜醒來下牀後看到桌上姐姐貼的便利貼紙寫着“靜,今天有早課我先走了。客廳有爲你準備的營養早餐,記得喫。”她爲姐姐露出了一個舒緩的笑容,每天晚上不論多麼難受,第二天還是會去正常的上班。

寧致遠自從與安靜的一次初遇後經常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他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週日下午沒課他正趴在書桌邊忘我投入的寫着。突然被一個人迅速的奪過筆記本大聲念道

“安靜,我不知道我們相遇的那天風是在往哪一個方向吹。彷彿是在如夢幻的鏡中被你拉着的手奔跑。連耳邊呼嘯而過的風都帶着一絲甜的味道……”

寧致遠惱怒不堪,整個人扒在聶風身上要搶奪他的筆記本,聶風還沒看夠不肯給,於是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不分開。宿舍門被推開其餘的同學一進門看到兩個男生這樣纏繞在地上頗有些奇怪。隨即很快的明白過來,開始將他倆撥弄開,

寧致遠平時很少講話,也不大愛與別人過多的交流,而聶風天生愛鬧騰,這時他的兩隻眼閃爍着興奮着這個呆瓜終於也被激怒了,還以爲這個同學天生的悶葫蘆。

“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還像小學生中學生那樣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說這話的是寢室長張旭,顯然他是要表露出他的室長之用處。

寧致遠氣哄哄的拿了他的筆記本坐在他的牀沿不吭聲,倒是聶風大方的坐在他旁邊攬住他的肩“我們宿舍要誕生第一個戀愛的同學了,大家爲他的勇敢鼓掌”

說完倒真的拍起手來,其餘人聽了兩眼瞬間放光。在他們這個年紀經歷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高中時代,大學的戀愛對於新生大學來說是具有魅力的不用遮掩的怕被老師家長髮現早戀而被扼殺住。如果大學不戀愛,那麼相當於整個大學生涯都是不完整不完美的。

宿舍一干人等沒想到平時悶葫蘆的寧致遠竟有着一顆騷動不安的心居然跑到自個前面去了,這樣的八卦當然要好好說道說道。

“我只見過他一次面”寧致遠拗不過這幾個人的好奇心開始招供

“我靠!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啊!你這小子可看不出來呀!”聶風誇張的跳起來,他似乎對這種事情天生的熱情。

“可我除了那女生的名字,一概不知。她在哪個校區哪個年級哪個班都不知道,不過我猜應該是學姐。”寧致遠覺得說出來也許能一解他的這一相思之苦。

“嘖嘖嘖,還是姐弟戀”張旭分析

“那女生叫什麼,我們幫你把她找出來”站在一旁的小個子林濤搶話

“安靜”

“安靜,寧致遠,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你們倆從名字來看絕配啊!”

聶風愈加的興奮起來,無聊的大學生活終於有這一個調味劑來給平靜的日子增加一絲味道。

他就是這個樣子,自從高考那年媽媽車禍去世後又沒來得及見最後一面又痛恨爸爸的不管不顧本來性格內向的他變得更加的孤僻。

安寧精心安排了妹妹安靜與寧致遠的這場初遇,讓他陷入對一個女生的思念當中。

讓我們回到安靜的描述當中。她最親愛的人是她的姐姐安寧,當她知道姐姐的遭遇後便和姐姐達成了統一戰線,要讓寧大海那個男人最親的兒子去嚐到這人世間最深的痛。

安靜在姐姐安寧的幫助下掌握了寧致遠的大部分情況。

身高180cm,體形偏瘦,和父親關係疏遠,大一新生雖然家庭條件優越但個性毫不張揚常獨自來往,性格內向,要勾引這樣的男生,豈不是太容易。

在502教室課堂中,“大學生心理健康日”的公開課如期舉行。

“隨着社會的飛速發展,我們的生活節奏正在日益加快,競爭越來越強烈,人際關係也變得越來越複雜,科學技術的飛速進步,知識爆炸性的增加,正迫使我們不斷地進行知識更新”臺上的講師聲音嘶啞的對着臺下一片歪七豎八坐着的學生們,看來他們對這個課程毫無興致,興許覺得心理學這門學科可有可無。

“作爲21世紀的大學生,我們應該不斷加強對適應性,承受力,調控力,意志力,思維力,創造力以及自信心等心理素質的訓練,使自己懂得要想佔有未來,更要作戰勝各種困難挫折的心理準備,從而使我們科學走出自我認識的誤區,更新觀念,突破自我,超越自我,唯有如此,方能在搏擊中,翱翔自如,走向成熟”

教授依然激情高昂,因音調過高導致音色有些嘶啞,有些學生實在不好意思再不聽才又重新的坐正,慎有其事的對待這一番枯燥的言論。教授講完一段推了推白色邊框眼鏡,“接下來,我們歡迎大三學姐安靜與我們分享瑜伽心理學”

“情緒儲存在全身各處,所以我們的身體就是我們的潛意識。身體外在呈現糾結不舒展的狀態時,對應的是我們內在情緒的阻滯。這對我們的身心健康是一大隱患。心理學與瑜伽結合,審視自己的狀態,是否有弓背,含胸,我們要做的是重建自我的認同感,恢復自信心”講臺上的安靜專心,自信滿滿。

寧致遠看到他的女神離她如此之近,原來她是這麼的優秀,優秀到讓他只能去仰慕。

課程結束後,很多同學拉着安靜問學姐瑜伽是在哪裏學的,聽說練瑜伽可以更有氣質,身材也好。安靜給了同學們名片是姐姐安寧的工作室,報安靜的名字可以打折。

沒過一會,同學們散去,安靜準備走出教室。擡眼一看寧致遠還坐在位置上出神的望着她。興許是偷看被發現了,寧致遠害羞的撓了撓頭髮。兩人並肩走在美麗的校園路邊。

“我是心理學專業的,等畢業後希望用自己所學去幫助更多的人,特別是身邊親近的人。”安靜在寧致遠面前倒走着對他說未來的職業規劃。

寧致遠點頭“真好,你一定可以做到,你的笑容讓人覺得暖心。”

安靜突然停下一步湊到寧致遠跟前踮起腳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真的嗎?有暖到你嗎?”

像是質問更像是一種挑逗,撩的這180的男生漲紅了臉憋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逗你的”安靜被他的傻樣給樂笑了又問“你是什麼專業呢?”

“信息科學技術”

“嗯!這個專業可還真是適合你的呢!有做一個程序員的潛質”安靜故作老成道點點頭

“啊?”寧致遠估計是沒弄明白什麼意思疑惑了一下。

安靜聳聳肩表示不告訴他答案,寧致遠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男朋友。便沒再追問爲什麼她看他像是一個程序員。

自那次公開課結束後,安寧的瑜伽工作室多了很多來報名學習的大學女生。安寧的工作變得越發的忙碌起來,也感覺到工作給她帶來的滿足感。

某一日,安靜在校外做完了兼職工作往學校趕回去。突然從黑暗中躥出來四五個小混混擋在了她面前。安靜心裏害怕的要緊卻還是佯裝鎮定“你們要幹什麼?告訴你們我可是跆拳道黑道,你們加起來都不是我對手。”

其中一個像是他們的大哥的樣子敲着手裏的木棒笑容猥瑣的說“媽的,上次老子就看你壞了哥幾個的好事,害得哥幾個這些日子連個肉沫也沒沾上。”

安靜得知他們是爲財,忙從口袋裏掏出僅剩的二百現金要給他。

對面的哥幾個都笑了“這妞可真有意思,剛還都是一副拼命的樣子,這一會功夫轉性子了”

兩個男生作勢要抓住安靜的兩隻手往邊上拖。

“放開她”寧致遠和聶風剛從籃球場下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小混混五個對兩個豈有害怕的道理,一個眼神示意掄起手中的木棒朝對方甩開。

寧致遠一個360度旋轉式跳躍,一米八的長腿甩過來踢到最前面小混混的腰上,五個人倒在地上好壯觀。看得安靜和聶風一個瞪眼一個張大了嘴巴,這小子原來是深藏不露啊!

寧致遠趕緊拉着安靜往前跑,只留下聶風一人,等他回過神來連罵寧致遠沒義氣帶妞離開不叫上他,果然是美女的作用更勝地友情啊!

初見時,是她拉着他跑。二見時,她是講師,他是臺下側耳細聽的學生。三見時,他拉着她奔跑在這夜色中,有燈光照射下的斑駁長影記錄在這一刻。安靜有一瞬間的恍惚,寧致遠和他父親不同,爲什麼要拿他父親的錯誤來懲罰這個大男孩呢!

兩個人行走在這座城市的一條步行街,在這個大都市裏隨處可見的歐州白人還有非洲黑人,各個地方的中國人匯聚於此。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雖是這麼晚了,街上行人依然往來絡繹不絕,天上微微地下着小雨,雨中的A市更添一份性感妖嬈分外美麗。

在這裏,只要你不影響他人,你與衆不同甚至出格的生活方式不會引人側目,城市的市中心,低矮零亂的城中村與高樓大廈連袂而存,體力勞動者與白領們在各自的生活領域中行走奔進。

正前方的那個背影也在夜光的照射下慢慢地彳亍着。彷彿她也是癡迷這暗夜的流浪者。不知這孤獨的身影會怎樣感知的思想,她的背影是堅毅,還是惆悵?是無奈,還是感傷?人生,是否就是一場生命相遇的獨白?寧致遠就這樣睜開眼睛看着她,那背影已然全部佔據在他的眼裏。合上雙眸,好似她的思想也如睜開這般刻畫在心中。

“安靜,我喜歡你”寧致遠像是鼓足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對着這夜色喊。安靜停下來轉頭大步與他四目相對,此刻,似乎時間靜止,連空氣都停止了流通。

她羞澀的面頰錯愕的眼神印入了寧致遠的整個身體。 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她淺色的脣晶瑩的誘導着一個血氣方剛的男性。他終於忍不住俯身下去輕吻。

誰知,她雙手用力一把將他推開低頭說“致遠,我們不合適,你比我小,我不喜歡比我小的男生。”寧致遠覺得這個理由不成立,他悄悄打聽過安靜的出生年月和他是同年只大半歲。“你雖然高我兩屆,但和我是同年,對吧!”

“同年也比你大半歲……”安靜意識到說錯話

“你怎麼知道大我半歲,你也偷偷喜歡着我是嗎?”

她不是偷偷喜歡着他去調查他而是因爲要算計他去偷偷的掌握了他的情況。而這一切讓寧致遠以爲是她如他一樣偷偷的暗戀着自己。寧致遠以爲自己偷偷喜歡的女生悄好也在偷偷的喜歡着自己。

安靜去了姐姐的工作室報告了情況,比想像中更順利,但安靜的心卻變得異常的沉重起來,這無法跟姐姐細說,躺在牀上她夢到寧致遠跳下了海,因爲海里有她丟失的紗巾。

幾乎是迫及待地去暴露自己最壞最醜的一面。像是在恐嚇,你看啊我就是這樣的人並不是你期待的那麼好,你看清楚了還繼續靠近嗎?你要無所畏懼地留在我身邊,就給你看我的全部,不全是糟的,也給你最溫柔的,給你最忠誠的。

在安靜離開了寧致遠後,偏偏他中了彩票,呵呵這多麼諷刺。

寧致遠重新回到了大學校園完成了他的學業,畢業後沒有工作和室友創建了現在的“遠聯平臺”

在這期間,安靜一直用自己的工作號與寧致遠聯繫。可以說他的成功離不開安靜的指導。可這些,那個傻逼寧致遠一無所知。

他看到安靜牽着一個小男孩,心裏一團火直冒。

“男人不可以欺負女生,這樣很不男人的”

小小個用盡了力氣要推開他,寧致遠抱起小不點“你知道嗎?我和你媽媽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是誰的精子呢!”小小個後面沒聽懂,只呵呵說了一句“你這個傻子她是我靜姨,我媽媽在那”說完小小孩指了指正走牆角走出來的小荷。

寧致遠的心情由低落轉爲安心,隨即放開小孩子小跑回媽媽懷抱告狀“媽媽,那個叔叔欺負靜姨”

小荷問“誰呀!敢欺負我們的人,走媽媽帶你教訓他去”走近一看呆愣在那“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安靜忙扶着小荷說“誤會一場,我們走吧!”

在大廳,遠聯集團工作人員正在慶祝三週年慶的活動。而此刻,寧致遠卻不知道兩個女人一個小孩子是怎麼會進入到這個會場當中的。當他追出去時,只看到一輛白車車從眼前駛過。“安靜”記住了車牌號就不怕找不到你。

今天那個女孩出現的時候,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那種無所畏懼的眼神,多麼熟悉,那就是我,剛認識孟雲時候的我,那種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欣賞,那種堅定和自信,她讓我想起以前,孟雲徹夜在公司加班,我都絲毫不會擔心,我自己怕黑,可我寧願開着燈睡,我都不會讓他回來,是我自己沒有做好孟雲事業越來越好的準備,是我自己越來越沒有自信,我需要他陪我來證明他愛我,我需要他在我身上花心思來證明他愛我,那種不怕受傷的支持,我做不到了,以前的我去哪了! --  《前任3》

“致遠,你讓我給你找的人找到了。“靜寧瑜心工作室”當聶風把查到的資料遞交給他時,寧致遠正在辦公室裏“你還找這女的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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