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爲我換個新發型

面對着自拍的手機鏡頭,我彷彿在喜新的歲月裏,看到了戀舊的光陰故事裏,寫滿了童年記憶中一個又一個溫暖的瞬間,頓感內心豐盈飽滿。

記得回老家那幾天,天氣如同家人般的溫暖。渾身超熱。弟媳看着我濃密的一頭秀髮披在身後,說“大姐你不熱嗎”?

“也熱,但習慣了”在她人眼裏體感溫度急劇增高。

隨後用她那靈巧的雙手,爲我換個新發型,明顯感覺到脖子後邊感覺有一股涼風經過。

晚上睡覺時,把頭髮又散落如初。

第二天喫完早飯,收拾好碗筷。媽媽對我說“我幫你弄頭髮呀”。

我先是一愣,隨聲應答“好呀”久違的美麗畫面,搬起一個靠背椅,喜滋滋的坐在上面雙腿下垂,就像兒時乖乖的雙腿伸直臉對着牆,背對着媽媽坐在炕沿邊上。

媽媽用塑料木梳的尺尖在頭髮中間分開一條直直的縫,媽媽再將一半頭髮分成三分均勻的髮絲,爲我邊三股辮。那時我的頭髮就比同年齡的頭髮厚,髮絲還粗,媽媽讓我用手把住另一邊頭髮。

整個過程非常的舒服,希望媽媽慢點再慢點。那隻能是一種奢望,早晨是最忙碌的時間,忙乎完我們媽媽還得要下地幹農活,利用農閒時間還得爲我們做棉襖棉褲棉鞋,去農村姥姥家給他們拆被洗被做棉衣。我再大大時,秋收的隊伍了也出現了我的身影,寒冬臘月提前做好的二棉鞋單鞋裏,爲了不讓媽媽那麼辛苦,也有我的一份微博的力量,在我的記憶中很少看到媽媽有閒暇的時間,拮据的日子裏,媽媽的愛沒有鎖水,在溫暖中健康快樂的長大。

媽媽爲我梳好頭髮,背上書包蹦蹦跳跳的上學去了。漸漸的大了,我就自己開始梳頭了。煩惱跟着來了,兩邊的小辮兒很少在同一高度,就像坡腳走路的人。偶爾能編出來如同媽媽爲我編的那樣完美好看,卻又發現拉了幾根頭髮,重新編時間又不趕趟,情急之下發現放在櫃子上的一把媽媽的做活剪子,對着鏡子,咔嚓一聲,頭髮斷舍離。心滿意足的揹着書包出了家門,沒過幾天,被剪斷的頭髮就像春風吹又生的小草精神抖擻的長了出來,趾高氣昂的怎麼按都不倒,弄得自己哭笑不得,留給時間吧。

歷史可以重演,四五十年後誰曾料想搞笑劇再次上演,可是留給我的只有我們母女倆無法控制的笑聲。

我也是初次用電熱棒。手裏拿起弟媳的加熱好的電熱棒試運了一綹,效果不錯,直直的下垂於胸前,而後遞給了媽媽替我熨燙剩下部分,媽媽的手依舊那麼靈巧,臉上露出了認真的模樣,弄完最後一綹時,我才發現媽媽跟我卷頭髮的方法不一樣——水波紋,媽媽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媽媽說重弄,我說我很喜歡。

咔嚓一聲,記憶庫裏又多了一份時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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