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起一天明月,照我滿懷冰雪,浩蕩百川流。--辛棄疾《水調歌頭·和馬叔度遊月波樓》
聯想畫面:
禹王府。
林楚然推開府門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暗紅色的血從密密麻麻的屍體中滲出,染紅了整個禹王府邸。
禹王和禹王妃被懸在樑上,僵硬得如同木樁子似的,一動也不動。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林楚然跌跌撞撞來到禹王和禹王妃的屍體前,將他們小心翼翼的取下來,抱着他們痛哭。
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左右她才離開不到一個時辰,怎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可是,整個禹王府的人除她以外全都被殺了個乾淨,沒有人能回答她心中的疑惑。
回想起昨夜父親和母親的所作所爲,林楚然這才明白他們爲何執意以給外祖父拜壽爲由將她提前送走,並囑咐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正想着,目光卻不偏不倚落在了禹王胸口的那支羽箭上。百里之外透胸而過不偏分毫正中要害,可見射箭之人功力了得。
那箭,是顧家的赤鋒箭。
而顧家箭術如此了得的,也只有那個人。
是那個人殺了她的家人!
林楚然冷笑兩聲,眼淚再次像決堤的洪水,噴湧而出,顫抖的拳頭不由緊了緊,“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的錯。你們回來好不,我一定好好聽你們的話,再也不惹你們生氣了好不好?”
可任她如何哭着求他們回來,迴應她的只有那駭人的死寂和濃郁的血腥之氣。
氣溫驟降,彷彿提前進入了寒冬,伴隨着寒風呼嘯而來,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鵝毛大雪。
林楚然面色如霜,臉上的悲傷已然褪去,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如風雪般森涼的寒意,讓人看了如墜冰窟般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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