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是一件痛苦的事嗎?

我約同學一起參加一個讀書羣。讀書羣交納一定費用後,可以免費領書,但讀完書後,須得交付一篇書評,總結一下自己的讀書情況。

桃子說,想讀書,但不想寫書評,寫作是一件痛苦的事。我理解她,她當年和我做同桌時,老師讓寫的作文,有幾篇就是我代勞的。

並且,我替她寫的文章,比我自己交給老師的文章,得到了更好的評價。那時,她有些小得意。說她有御用文人,不用自己費筆墨,就有好文章。

及至今日,畢業已二十年,早不知文章姓什麼了。

雖然愛讀,但堅決不寫。她不想面對寫作這種人爲的痛苦。

寫作真的讓人痛苦嗎?

日本作家村上春樹在自己的書《我的職業是小說家》中提到自己:“有段時間沒寫小說的話,心裏就會嘀咕:差不多該寫小說了吧?好似冰雪解凍,雪水蓄滿了水庫一般。可寫的素材在體內不斷積累。”於是,終於有一天,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就動筆寫了起來。

於他,從來不會有寫不出小說的情形,也沒有逼着自己非得寫的時候。所以,寫作低估期的痛苦,就與他無緣。

在他而言,寫作從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如果寫作不能讓他開心的話,那就沒有了寫作的意義。

也許有人說,村上春樹是名滿世界的大作家,他當然能妙筆生花,出口成章了。可是,對我們普通人而言,怎麼可能每次都有寫的內容呀?

其實,我們普通人,也有寫作的才能。一個人之所以覺得寫作是一件痛苦的事,就是他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從心理學的角度看,自由書寫,其實特別治癒人。治癒這個詞,衆所周知,是一個溫暖的詞。

我們小時候學語文,老師總會講,口頭爲語,書面爲文。什麼意思呢?就是講出來的話是語,把講出來的話,寫出來,就成了文章。試問,有不會講話的人嗎?

當然有,不過,那是特例,在此,並不特別展開討論。我們只講一般人。

韓國作家鴨子小姐說,如果大米是文字,米飯是文章。那她就是那種只有一個小湯鍋的人。

她能做的,就是一直堅持做米飯。因爲她相信,只要一直勤於泡米,仔細思考,認真煮飯,做的次數多了,肯定就會有做出好喫的米飯的時候。

這些話,總結一下,就是熟能生巧。

只要你堅持寫,總能寫出好文章來。

那麼,沒有寫作的動力呢?

總有會的。因爲,每個人都有表達的慾望。

我的同學桃子,當初信誓旦旦地說不寫文章。然而,但疫情肆虐了西安大地,她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時,她心裏的壓力和苦悶、堅韌,都需要發泄出來。這時,她文思湧動,也下筆成文了。

這時,她再不說,寫作是一件痛苦的事了。這時,寫作於她,治癒了疫情之下的恐慌、無聊、煩躁。

還有一位朋友,當初我學着寫作時,她勸我,不要自己給自己找苦差事。然而,時過境遷,她卻來找我,說想把自己的生活記錄下來。詢問我有關寫作的事。

她們並沒有想成爲作家、或者出書之類的想法。她們只想表達自己,這時候,不約而同的想法是通過寫作來安排自己的生活。

這時,寫作對於她們來講,痛苦嗎?想寫的話,痛苦從來是子虛烏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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