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斧子弄得更好就要到班門,想把大刀耍的更妙就要找關公!

按照新陽光心理研究所高級研修的課程安排,這個周是諮詢督導。

大力老師在高級研修羣裏發出了課程通知,需要一名諮詢師和一名求助者。

我本來是想報名當一名求助者的,仔細考慮了一下,自己最近確實沒有值得拿來諮詢的心理問題。

那就報名當諮詢師吧。

我當然知道,如果當一名求助者的話,是沒有什麼壓力的,只要把自己的心理訴求表達清楚就可以了。

而作爲被督導的諮詢師,要把整個諮詢過程展示在李克富老師和所有的高級研修生面前,從專業的角度這叫督導,通俗的說法就是找毛病、找不足。

這種現場督導與諮詢結束之後的督導還是不一樣的。

諮詢結束之後的督導,是諮詢師在諮詢過程中遇到困難了,帶着自己的疑問來尋求督導的,這種督導是比較常見的。

現場督導是諮詢全過程無死角毫無保留的展現,讓大家從專業的角度加以評判。

類似的經歷體驗,我在參加授課技術培訓的課程中有過。

當時我們每一個人都要上臺做三分鐘的演講。

本來我感覺自己準備的很充分,過程也比較滿意。

可結束之後,同學們指出了我的一大堆不足:走上臺的過程表現得過於鬆懈,手勢太多、不標準,語氣該加重的地方沒有加重……

好多同學指出的問題我是沒有意識到的,雖然心裏有些不服或者不舒服,但靜下心來想一想,這都是需要自我成長的地方。

這次現場督導應該也是這樣吧。

做諮詢這麼長時間,接待過最小8歲、最大76歲和男男女女各種類型的來訪者求助者,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從最開始的激動好奇,逐漸變得不那麼有激情了。

俗話說: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但要把斧頭弄得更好、大刀耍得更妙,就應該具有班門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的勇氣。

所以,我也覺得應該做一次督導,發現自己的不足,給自己加加油、鼓鼓勁兒。

更何況還是李克富老師親自給自己督導呢!這對我們高級研修生來說真是大大的福利啊!(高級研修生的所有課程都是免費的。)

本來,在督導前,作爲求助者的同修主動聯繫我,要告訴我他需要解決的是哪方面的問題和具體情況。

我還是拒絕了,因爲我覺得這有點像考試前提前透露試題的意味。

我覺得自己作爲一名諮詢師,之前我接住了所有求助者的問題,而且解決的都還挺好,所以,我相信以自己的知識和能力儲備,對來訪者的問題是可以接得住的。

而且,以我自己的諮詢理念,在諮詢之前是不做預設的,對來訪者的問題是見招拆招;如果提前有了預設,反倒會限制我的發揮,影響諮詢效果。

督導的當天,我們在新陽光心理研究所先和李克富老師共進晚餐,主菜是慶賢老師親手做的水煮肉片,料足味美、麻辣鮮香,讓李克富老師和我們多吃了好幾口饅頭和米飯。

慶賢老師說,因爲這次的水煮肉片大力老師沒有喫到,所以等大力老師來的時候,她還會做一次,這是個好消息,期待着!

飯後,先是美麗大方的主持人萌萌老師做了精彩的介紹,我和求助者的諮詢正式開始。

李克富老師用他特有的方式在旁邊默默的關注着。

求助者的困惑是:自己在工作生活中非常的獨立,不願意依賴別人、求助於別人,認爲每個人都應該是獨立面對問題、解決問題的,所以,自己很難體會到別人的感覺,讓身邊的人覺得自己很絕情。

求助者一開始的訴求是想探索一下自己爲什麼那麼“絕情”。

我認爲這不是一個合適的諮詢目標,但當覺得求助者對解決這個問題的想法比較強烈的時候,我也就沒再堅持與她商定更合適的諮詢目標。

我認爲求助者之所以表現出來絕情,除了他本身的性格特質有理性的這一點之外,這是素因,肯定在他從小到大的成長過程中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的這一特質得以加強。

而我要做的就是要和求助者一起,把這些事情找出來。

在得到了求助者的同意之後,我運用了重塑印記法。

在對求助者過往經歷的追溯中,求助者回想起了他小學四年級被同學欺負的場景,他趴在課桌上無助的哭泣。

在這裏,我又用了接受自己法,引導求助者看到幼小的自己堅強獨立的個性,這個個性在那時候對他自己是有利的,從而接受自己的這個特質。

之後,我又問求助者“絕情”的反義詞是什麼?

他說是“有愛”。

我引導求助者對自己說:我可以絕情,也可以有愛。

我這麼引導他,目的是讓他接受自己這一特質的兩個極端。

有那麼一刻,求助者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我知道,求助者此時此刻是正在思考,這個沉默對他是有益的,所以,我就沒有說話打斷他,知道他自己開口講話。

在諮詢的後期,求助者說了一句話:我覺得我不應該是“絕情”,好像用“冷漠”這個詞更合適。

我覺得這也代表了求助者對自己認知上的轉變。

在讓求助者對諮詢過程進行了總結之後,我就結束了這次諮詢。

然後進入督導環節。

李克富老師在給我一些客氣的肯定之後,指出了我諮詢目標的商定環節還是存在問題,這也是他反覆強調的。

李克富老師還問了我對這個求助者的狀態評估及依據。

“對這次諮詢的感悟和反思有哪些?”

我一一回答之後,李老師說:“只有你自己想出來的,你纔能有收穫並記住,如果只是別人說的,對你的意義不大。”

“你對這次諮詢總體打多少分?”李老師又問我。

“60分吧,”我說。

因爲從諮詢效果來看,雖然求助者自己表示有效果,但我觀察到他結束後的情緒狀態還是有些低落。

在同輩督導的過程中,我的同修老師們或是用提問的方式讓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或是對我表現好的方面給予了肯定。

結束督導後的第二天,我又進行了反思,發現在具體技術的運用上存在着瑕疵,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諮詢的效果。

這也提醒我,在一些具體的技術上還要更加的熟練。

也許這就是諮詢和督導的意義所在吧。

當然,對於諮詢的最終效果,我沒有過多的依賴。

我知道,我不是上帝,也不是洗衣機,我只是求助者的一個工具而已,諮詢效果並不僅僅是諮詢師能夠決定的。

求助者是本自具足的,他既然能夠創造一個問題,自己肯定也能夠解決。

求助者給我肯定,我會高興一下下;求助者不滿意,我會反思一下。

但這一切,很快都會過去。

一切都是在保護自己的同時,讓求助者更加受益。

回顧這次督導,感恩求助者的付出,願意在相對公開的場合暴露自己;感恩李老師對我精心的專業督導;感恩同學們對我的支持和關愛。

也祝願同修們從我諮詢的不足中能有所借鑑和成長。

希望更多的朋友能夠走進新陽光,成爲新陽光的高級研修生,那樣,就可以在一個充滿陽光的集體裏,享受着李克富老師免費的精神大餐,在自助助人的路上行穩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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