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故事徵文】+我的殺人事件 https://www.jianshu.com/p/dc92be7db2ff

https://www.jianshu.com/p/dc92be7db2ff

過場

已經是死角了,一條骯髒逼仄的小巷,只可一人通行。擡頭看不見一絲陽光,像白天與黑暗的交叉口,他無路可走。天要黑了。

“別跑了,再跑也是徒勞。”

他轉過身,頑固地微笑:“好啊,有本事你開槍。”明知道我沒有槍,要不然早就收拾你了,到跟我裝起大爺來了,誰怕誰,你不就是有槍。在我間歇時,我的腰部被打中了,我捂住傷口,堵死了他唯一的出口。他猙獰的臉龐已失去了耐心,一槍槍地掃射過來,我可不是喫素的,雖然有兩槍是從我頭頂擦着我的頭髮飛過來的,至少沒有致命。

“學生,剩下的交給我們吧。”遲來的表哥和他的隊友。沒有過多的考慮,我迅速掏出表哥的槍,命中罪犯拿槍的左手,他驚叫飛奔而來,右手拿刀刺傷我的左臉。

我破相了!

陳天昕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聽着我昨日的事件,我知道他是嫉妒,他沒碰上這等的好事。還酸溜溜地說我可以不用去學校了,似乎我本身就不怎麼上課。

“柳格呢?他不可能沒來吧?”

“他去買飯了,他怕我喫不慣醫院裏的東西。”陳天昕一臉諷刺的表情,要是我現在沒輸液,我不整死他。

倒是衛大醫生進來得恰到好處,衛冬是陳天昕爸爸的學生,所以說陳爸爸也是醫生,確切說是本市公安局的法醫。

衛大醫生抱歉地把陳天昕趕了出去。說我要好好休息,探視時間到了。衛大醫生和我一樣,一介女子,用陳天昕的話說:成不了氣候。不過事實正好相反。

在醫院裏待着,真無聊,不知道表哥和柳格審得怎麼樣,那個罪犯招供了沒有?睡了一天的覺,現在像吃了嗎啡一樣興奮,今晚的月亮很美,我長到20歲,從沒認真地看過月亮,哪怕是中秋之夜。月亮怎麼那麼傻,一個人寂寞的微笑,沒有人會回敬你的,你又在自娛自樂什麼,可能這就是它長生不老的祕訣吧。

門外有人影晃動,我警惕的注視着門口,看見表哥賊頭鼠腦的溜進來,“罪犯李巖跑了,”我昨天抓到的那個人,他們夠白癡,怎麼看管的。他可是毒販,而且殺人不眨眼。連我一個小女人都不如,“今天晚上提審時,他就不見了。跳窗跑的,打傷了五個哥們。我記得是八點左右給他送飯時他在。八點半提審時已經沒有人了。”

我擔心地問他這件事誰知道?他保證地說,只有他們隊的人知道。他說怕他再回來找我,畢竟是我把他逮住的。

我笑着謝謝他的好意,我的父母爲了國家犧牲了自己,我還會怕區區一個逃犯。笑話,本小姐又不是嚇大的。

九點半,和表哥一起走出的房間,去院子裏轉了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

對手

早上睜開眼,看見陳天昕憔悴扭曲的臉,誰出事了,不會真是表哥?

他說,蔡暉在昨天晚上死了。我奇怪地看着他,他怎麼同情起我的英語演講對手來了,他死了是很可惜,但天昕也不用如喪考妣的樣子。

蔡暉是被刀刺死的,經過指紋驗證……經過指紋驗證和我的左手完全吻合。我終於明白他的表情了。明白門口警衛爲什麼多了,爲什麼我們倆說話還得開着門。

“昨晚九點半到十一點期間。你不在病房。蔡暉的死亡時間是在九點到十一點。這是你表哥傳過來的現場照片。”天昕說着把照片遞給我。

凌亂的房間裏,蔡暉死不暝目的躺在那裏,胸口插着致命的尖刀,運動鞋腳印在藍鋼筆水的襯托下更加顯眼,和我牀下運動鞋標誌一模一樣。兇手的目的是什麼?置我於死地?

難道是毒販,他來報仇。不,沒有可能。連我穿什麼鞋他都知道,肯定是對我很熟悉的人。但他可以半夜潛入我的房間,對我進行研究。就算是他在八點逃跑,他得先來到醫院瞭解我的穿着,然後還要了解我的簡歷,準備一切贓物,最後纔會實施殺人,從醫院到蔡暉家要一個半小時,短時間內完成這麼完美的殺人案,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他有同夥。

天昕問我,我的運動鞋是哪天穿的。我清楚地記得,是抓毒販那天買完就穿上了,剛穿上就看見表哥他們在逮毒販。現在只有昨天來的人才見過我的鞋,他們其中之一就是從犯了。最早是表哥,然後是天昕,還有醫院的工作人員,他們誰也沒有可能。那是誰?

對了,還有蔡暉,李曉島。蔡暉看朋友,順便幸災樂禍嘲笑我,誰知晚上他就死了!李曉島來還錢,上次他回老家沒錢問我借了500,但他爲什麼要昨天到醫院還?

真是麻煩,我得罪誰了?

神曲

晚上,我在陳天昕和衛東的幫助下逃出了醫院,我自己的事,我當然要自己解決,這是常識。

我隱蔽的地方是衛冬的家。李曉島也在,陳天昕要做什麼,引狼入室。

“不是我叫她來的。”陳天昕聳聳肩告訴我。

衛大醫生的母親,失明以後美麗還是不減!聽衛醫生說是一起交通事故,肇事者不詳。衛夫人樂觀地活着,倒是給了衛醫生很大的衝擊。

晚上看見衛冬在熬藥,甘苦的氣味撲鼻而來。

“這是什麼藥,這麼難聞。”

“神曲丸,有明目的作用,表姐說給二姨試試。”李曉島說。

“真是孝順。”衛冬笑了笑,進了她母親的房間。

“你的手機響,祁羽。”

“喂,你好。”

“不想讓別人冤枉你,就到衛醫生家對面的咖啡館等我。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不然你的朋友一個也別想活。”他是誰,對我的事情一清二楚,李曉島在廚房洗碗,衛醫生在屋裏修改論文,能聽見她的聲音,陳天昕在沙發上等着我打遊戲,那麼這個人真的是李巖嗎?

我戴好口罩和帽子,安靜地下了樓。他會是誰,一會兒就知道了。進了咖啡廳,只有一對情侶,他在什麼地方?到底什麼時候出現,焦急地等待是最麻煩的事了。

我連連打着哈欠,服務員過來告訴我打烊了,我看了一下表,一點半他沒有來,是要耍我還是?

回到衛醫生家,李曉島說衛冬服用過度安眠藥,要送往醫院。

“她平常從來不喫安眠藥,怎麼會過量呢?”衛夫人說。看見窗臺上放着的藥品,我在疑惑中放進了口袋。

衛冬一直昏迷不醒,我把剛纔的事告訴了陳天昕,把藥瓶給了陳天昕讓他查查。

“我覺得這件事怪怪的。但現在還說不出哪裏怪。”我說。

“如果一個人處於昏迷或休克狀態時,不會產生無故頻繁地眨眼睛這種現象吧。”陳天昕揉着太陽穴說,他繼續說道:“醫學的空間是無限大的,有好多事不是沒有科學依據嗎?”

“祁羽,你還好吧。”

“怎麼了?”陳天昕的洞察力一樣是很驚人的。

“你還是回病房休息,剩下的事交給我。”我看着他眼前慢慢模糊。

“一好一壞兩個消息。”表哥看着清醒的我說道。

“先聽壞的。”

“衛醫生家門口的保安說看見你是在10點出的門,11點回來的,還問他附近有沒有賣安眠藥的地方,匆匆上樓,在快2點左右又看見你回去。”表哥無奈地說。

“11點看見我回去,沒有看見我又出來?”

“是的,沒有看見你出來。”陳天昕說。

“不過在晚上昏暗的燈光下模仿一個只露出兩隻眼睛的人,是在容易不過的事了。”我感慨。

“沒有看見別人嗎?爲什麼對祁羽很關注。”陳天昕提出了疑問,“犯人有意讓保安注意祁羽。這樣就明確的讓警方懷疑祁羽,而且……”

“完美的人證。”我接下陳天昕的後半句。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們警隊的小劉說,說昨天去蔡暉家一進屋一股難聞的氣味讓人窒息,像藥味。但他不知道前幾天去的時候爲什麼沒有聞見?我剛纔去了蔡暉家,發現……”

“陳天昕,你記得兩年前我和蔡暉打架嗎?”

“當然記得。你一介女子,四兩撥千斤,說會不記得。”

“說重點。”表哥道。

“你和他的化學報告一樣,張老師給你們兩都是不及格。你說他抄襲你的報告,叫他到大操場單挑,然後他骨折了。”

“你知道他爲什麼骨折嗎?”

“你打的。”士超說。

“不是。我質問他爲什麼抄襲我的報告,他說看我不爽。我對於這個理由很惱火,畢竟我練過武術,把他推出操場也是正常不過的事,他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汽車,從車前滾落倒地,然後骨折。我跑過去送他到醫務室,司機走了,沒多久聽見急剎車的聲音,第二天木校長說學校昨晚出了一起事故,受害人是一位老師家屬。”

“你說,這個人是衛夫人?”陳天昕問。

“她是撞到了頭部,然後失去了意識,導致了失明。”我說。

“你想說……”陳天昕開竅了。

“我想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她是在報復。”陳天昕豁然道。

“爲什麼是你?”陳天昕繼續問。

“一箭雙鵰。”

“拿到證據了嗎?”後知後覺的表哥問。

“我想有衛夫人就足夠了,”陳天昕自信滿滿的說:“她和你的身材差不多,模仿你是小菜一碟,而且……”

“她是個孝順的人。”

復仇

“衛夫人,您不用傷心了,您女兒今晚一定醒。”

“我們找見兇手了。給她喫安眠藥的人。”我扶着衛冬的門口,有氣無力的說。

“兇手殺蔡暉,準備工作很複雜。要對祁羽進行深入瞭解,什麼人進入她的房間很長時間而不會被懷疑,只有醫生和護士。而衛醫生在病房裏待了半個多小時,還是在祁羽睡着的時候。”

“你們說我的女兒是兇手?”

“您先等我說完,別激動。”

“今天在蔡暉的家有股難聞的藥味,據專家說那是神曲的味道,我想是兇手在殺人之時不小心掉落的。然後不知是哪位調查案件的警察把水灑了,神曲開始在密封的室內溶解……”

“我的女兒也處於昏迷狀態,她是畏罪自殺嗎?”在衛夫人質問陳天昕的同時,我從衛冬的牀頭倒了杯熱水,沒拿住灑在了衛冬的臉上。衛冬“啊“的大叫一聲迅速坐起。

“女兒,你沒事了?”

“媽。我……”

“他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你殺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媽,你別聽他們的,我……你們只是看見我給我媽熬藥?”

“會有人吃了複方炔諾酮片昏迷?”

“你說什麼,是複方炔諾酮片?”

“對。你自己也不知道拿錯藥了吧。因爲你根本就沒喫。”

“我……我,就算是我,你們有證據嗎?”

“衛夫人,你記得昨天您女兒給您送完藥以後去哪裏了嗎?”

“她說還有個手術要做,就回去了。”

“可李主任說昨天晚上10點以後並沒有手術。”

“我出門見一個朋友,不可以嗎?”

“可是你爲什麼出門了,沒有回來,然後再昏迷在家中。”

“那是保安沒有看見。”

“那是因爲你是以祁羽的樣子再次出現的。”

“我……我。”

“你戴過的帽子、口罩、鞋我已經找見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陳天昕的謊話越來越逼真了。

“蔡暉和嚴羽呢?如果我不來解決他們,我媽媽的仇誰來報,我媽媽怎麼回到以前的生活。”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這樣做,你的母親以後怎麼辦?”陳天昕冷淡的問。

“祁羽已經在贖罪了。衛冬你記得嗎?這兩年我的生日就會有人送來我最喜歡的百合,那是祁羽送的,因爲只有祁羽和陳天昕才叫我衛夫人,別人都會叫我孫老師,我說的對嗎?祁羽。”原來,衛夫人早就知道了,我還自以爲是的要把這件事找機會告訴她,爲自己懺悔。怎樣彌補我的過失。

“有的事發生以後就不可挽回了。但我們爲什麼要活在過去呢?”衛夫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樂觀。

未完

我要出院了,居然沒有看到陳天昕。這小子活膩歪了。

“祁羽,對吧,如果你想讓你的男朋友活命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

拜託,陳天昕不是我男朋友,不過這個聲音是......

“李巖,你到底想怎麼樣。”

“只想和你作比交易,只有我們兩個人。”

…… (END)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