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仍属秋

今晚是秋天的最后一个晚上,因为明日就是立冬了,冬天来了。虽然气温已经降低有些日子了,但节气告诉我仍然是秋天。草丛里面的秋虫仍然在叫,它们才不管是什么季节,只要草不枯叶不落,它们只管唱。

楼下谁家的小孩在台阶上摆了一排的小石头,孩子们玩过以后就走了,倒是让我对着这堆小石头出神了好一阵子。小时候,我也和小伙伴们去河滩里捡过石头玩儿,有方的有圆的,有扁的。我们最喜欢挑那一种扁的石头玩儿。站在水边,把小石头奋力地向水中扔去,我们称作“打水漂”。那石头像长了腿一样,在水面上奔跑,有时能在水面上翻七八个跟头才落到水里。于是我们就比赛,看谁的石头在水面上翻的跟头多。扔这种小石头可是要技巧的,要尽力的压弯身子,用拇之食指和中指,恰到好处的捏住那个石头的一边儿,从水的近处扔出去。有时还要把石头放在嘴边哈一口气,于是就感觉那石头好像带了灵气一样,很听你的话。

一晃很多年都过去了,那些小石头们应该还躺在家乡的河底,但我的小伙伴们都已经长大,有的已好多年不联系,不知道去了哪里。有时到河边的时候,还不由自主的捡起岸边的那些石头,仍奋力地向河中扔去,但那些石头再不像小时候那样听话了,它们只在水面上翻一两个跟头,就钻入了水里。难道它们也走累了吗?还是我没有放在嘴里哈上一口气,它们不听话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已不是小时候我扔过的的石头了。

家乡的那些柿子树上还挂有柿子吗?小时候,它们可是一直长到下雪的时候呀。柿子树只敢粗糙,树杈比较多,小时候最喜欢爬柿树了。今天在朋友圈里,看到一个朋友照的家乡的柿树,于是我就想起了老家的柿子树。现在孩子们都进城读书去了,夏天的时候还有孩子爬树吗?秋天的时候柿子还有人摘吗?挂在树上的那些柿子,应该是很孤单的吧,它们应是有所等待的,于是我就给朋友写了四句顺口溜:“小时淘气爬高低,柿树仍认那个谁。经霜不忍离枝去,好给孬蛋指路回。”也许时间长了,我们不记得那些柿子树了。但我想那些树一定会记得的。如小时候往树洞里扔的那个小石头,用棍子去捅那个树上的马蜂窝,马蜂钻出来追着我们跑,跑得慢的被马蜂蛰,疼得嗷嗷大哭。还有把那些青柿子摘下来,放入旁边的池塘的泥里,过几天挖出来就可以吃了,没有一点涩味儿。家乡的那些柿树一定都还记得。

冬天来了,但我一直认为这是春天的开始。枯草下面都是青青的胚芽。不相信?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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