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告別》當獨立、自助的生活不能再維持時,我們該怎麼辦?

當獨立、自助的生活不能再維持時,我們該怎麼辦?

在生命臨近終點的時刻,我們該和醫生談些什麼?

應該如何優雅地跨越生命的終點?

對於這些問題,大多數人缺少清晰的觀念,而只是把命運交由醫學、技術和陌生人來掌控。很少有人關心老年人的生活,很少將老年人生活的囧鏡和疾病剖析得如此入骨。讀得過程中彷彿我已經是垂垂老者或者被疾病折磨毫無尊嚴可言的獨居老人,尷尬、無助、無望……有時候看完書,跳離出來如黃粱一夢——我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光,在衰老到來之前,趁這具肉體還足夠年輕,我還有哪些想做的事情沒做的呢?

建議在我們都未衰老之前,大家都能沉下心來看看這本書,提前感受凡人不可避免的衰老與死亡。照例,摘錄一些精華:

“沒有。我們就是一下子崩潰了。”衰老是我們的宿命,死亡總有一天會降臨。

生命必須穿越複雜性(混亂、麻煩、不確定性、偶然性、多樣性),然後追逐純美的境界,但完美永遠無法抵達,生命必然走向涅槃。 應該如何優雅地跨越生命的終點?對此,大多數人缺少清晰的觀念,而只是把命運交由醫學、技術和陌生人來掌控。 一旦人們擁有告別傳統生活方式的足夠的資源和機會,他們就會義無反顧地擁抱新生活。 身體的衰退像藤蔓一樣悄悄蔓延,一天一天,變化微小,不易察覺。人會適應變化,直到某天某件事情發生了...

醫學再怎麼發憤圖強,依然無法擺脫一個很確定的結局,那就是永遠也無法戰勝死神,生命的最後一課必定是衰老與死亡。

在年老和患病的時候,人至少需要兩種勇氣。第一種勇氣是面對人終有一死的事實的勇氣——尋思真正應該害怕什麼、可以希望什麼的勇氣。這種勇氣已經夠難了,我們有很多理由迴避它。但是更令人卻步的是第二種勇氣——依照我們發現的事實採取行動的勇氣。

戀生惡死是人之常態,但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無論你是國王,還是車伕,是大亨,還是乞丐,地位與金錢都無法改變個體生命必死的事實。人生的最後一道考題就是如何面對死神的召喚,恐懼、沮喪、憂傷是人之常情,再堅強、豁達的人在死神面前也無法高傲、從容起來。現世的花紅柳綠、死亡過程的掙扎抗拒和對於來世的困惑迷茫都是死亡降臨時不可避免的糾結。但是無論怎樣糾結,我們還是需要邁過那一道門檻,去遠方遨遊。如何安頓這顆不安的靈魂,是現代安寧緩和醫療的首要課題,也是每個凡人需要藉助靈魂修煉才能坦然面對的生命節目。

外科乾的是手藝活(鷹眼、獅心、女人手),蘊含着高度的技巧化,流淌着手藝思維。好的外科醫生應該關注手藝的養成,品味手術的境界(爐火純青)。

醫學中最大的困惑還是不確定性。

醫療年會是名利場,也是醫生相互學術欣賞和精神取暖的地方,年會將滿足醫生內心深處的孤獨與交往渴望,緩解孤島生存境遇,收穫心靈慰藉。

生活中,“燈下黑”的境遇比比皆是,醫生需要掌握的知識在容量和複雜程度上已經大大超出了個體所能承載的極限,根本就沒人能全部掌握並理解這些知識。

可見一個理智的人在死亡降臨的時候還是無法捨棄求生的慾望。

我深知生命是一條單行線,一步一步走向衰弱和死亡,生老病死的進程不可逆。

如今由於信息與傳播技術(始於印刷術並擴展到互聯網)的發達,老年人不再獨有對知識和智慧的掌握,他們的地位動搖了,崇老文化瓦解了。

相比於平均值,壽命長短只有3%取決於父母的壽數,而高矮則90%取決於父母的身高。

到50歲的時候,一般人會有約一半的頭髮變白。

當“生命的脆弱性凸顯出來”時,人們的日常生活目標和動機會徹底改變。至關緊要的是觀念,而不是年齡。

對於生命脆弱性的突然覺知縮小了他的關注範圍, 改變了他的願望。

勇氣是面對知道需要害怕什麼或者希望什麼時體現的力量,而智慧是審慎的力量。

人好像有兩個不同的自我:體驗的自我平等地忍受每時每刻的體驗,而記憶的自我事後幾乎把全部的判斷權重放在兩個時刻上,即最糟糕的時刻和最後的時刻。

醫學界沒有做好照顧臨終患者和老年人的準備:醫務人員對臨終病人和老年人的心理需求、情感需求瞭解關懷得不夠,常常不關心治療是不是符合病人的最大利益,即有意義地活着;他批評醫生在明知治療已經沒有意義的時候,還在繼續提供治療方案,提供虛假希望,導致病人以非常不人道的方式死去,他認爲這樣的治療很野蠻,是對病人的折磨。他描寫的那些被過度、無效治療折磨的病例是在“奢侈地遭罪”,讀之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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