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着坐了起來,我躺了下去

我掙扎着坐了起來,我躺了下去。

我承認這一次我喝多了,腦袋昏昏沉沉,空空蕩蕩,卻彷彿一個千斤的鐵球在頭上,擠壓着我的脖子,讓我不受控制。

在這座城市裏,擁擠的人羣,街道的車水馬龍,步履匆匆的公職人員,還有徹夜不眠的燈火,如此的美麗璀璨,而此刻的我像灰白世界裏彩色的小丑,格格不入,我弄丟了一個人,心裏騰不出去的人,我以爲象徵性的難受三天就好了,就算是對得起相逢了。可我走在路上,每一處都是回憶,散都散不去。

買了酒回家,昏暗的燈光,一個失魂落魄淚眼婆娑的人享受着她的孤獨和狂歡,一罐,兩罐,三罐,頭髮垂下來遮住了膝蓋,冰冰涼涼的液體,透過指縫滴答滴答的順着膝蓋滴到地面,寂靜無聲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我有點看不起你,你看你哭的真醜。”

“我卸妝了,我沒哭花妝。”

“就哭這一次,明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你昨天沒喝酒也是這麼說的。”

“世界上人很多,錯過了就下一個。”

“可是再也不是他了。”

“你放心下一個一定比他好。”

“可我還想他。”

深夜一個人的獨白。腦海裏是一場大戲,上演着兩個打架的小人。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勝利了,總之在酒精上頭麻痹了小腦之後,踉踉蹌蹌的一個人走到了牀邊,躺在了牀上,當然在經過門口時,內心還不忘吐槽不長眼的破門,敢撞我,明天就給你大卸八塊。

就這樣,一個平淡的普通的夜晚就在我躺在牀上之後,離奇失蹤,因爲我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體內好像種了一片沙漠,嗓子好像沙漠的中午,火辣辣的,是的,我被渴醒了,閉着眼睛,任由手憑藉着還沒醒酒的腦袋的指揮,摸索着牀頭櫃,想找一杯水,然而並沒有,心裏暗暗的抱怨了昨天的自己,怎麼就不給牀頭櫃放一杯水呢?

收回手,又躺了一會,實在是太渴了,閉着眼睛,雙手支撐着身體,我掙扎着坐了起來,下一秒,我躺了下去。算了,比起渴,暈實在是太難受了,再坐一會該難受噁心的吐了,還是躺着吧,渴就渴一會吧。

再一覺醒來就下午了。沒那麼難受了,喝了點水。直到晚上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原來比起失去一個人更痛苦的是你懲罰了自己,他卻再也不會回來了,真是讓你費心給自己找罪受了。

這一頓酒之後,我強迫自己不去想起他,因爲每當想起他的時候就會想到那個夜晚,有一種想吐的後遺症。感情都有它的歸宿,我不強求了,我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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