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聯大的趣聞,從三位校長說起

張伯苓的故事只是《大師巨匠:西南聯大1937-1946》這本書的開場,蔣夢麟、梅貽琦、潘光旦三人,作爲當時三校合併成西南聯大後的重要領導人,當然也爲這座學校的運營操碎了心。


就像北宋大儒張載所說:“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繼絕學,爲萬世開太平。”這四句被馮友蘭稱爲橫渠四句的名言,對西南聯大來說,其實算是互相印證。


以心出發,活下去才能傳播、治學,而有了知識才能改變命運,爲長久的和平服務。而且,從他們身上,我們能看到,成大事者,小節同樣重要。


就比如梅貽琦,他治學的態度是59.9分的課程也要重修,沒有補考,真的是從點滴抓起。而他沉默寡言,即使喝醉了酒也不會胡言亂語,真的不愧於“酒聖”的雅號。


被徐志摩戲言“胡聖潘仙”(胡指胡適)之一的潘光旦,是大家眼中的“鐵柺李”,單拐打籃球,講得一口流利的英語。


而且,在多年的實踐中,他發現培養通才的重要性,特別注意對學生人格的培養。漸漸地讓大家認識到內在修養是比做學問更重要的事。


蔣夢麟更誇張,直接戲稱自己是北大的“功狗”,原因就是他謙虛地認爲自己做學問趕不上蔡元培,辦事能力還是有的。這方面傅斯年和他有共鳴,覺得胡適也是學問勝自己一籌,辦事不如他。


除了管理和理念,當時比較重視的文科類,當然是西南聯大治學和研究的重頭戲。這其中,瘋子的吳宓和狂人劉文典讓人印象最深刻。


他們一個是“哈佛三傑”之一,喜歡追女孩,甚至希望自己化身《紅樓夢》裏的紫娟,去愛護林黛玉。


另一個敢於跟蔣介石叫板,講學問特立獨行,沒有陳詞濫調,他提出《紅樓夢》裏元春省親時,保留“花漵”,去掉“蓼汀”,就是替賈寶玉屬意薛寶釵了。他還把寫文章的訣竅總結成“觀世音菩薩”,確實都很新鮮。


當然了,三百年來一人的陳寅恪、人間稀有的傅斯年和天真的吳晗等等,也都值得細細品味,礙於篇幅,感興趣的朋友不妨找來書籍或人物傳記細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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