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如夢似幻亦真

林夢看到自己的閨蜜如此意識消沉,決定還是希望能夠告訴她,有一個人等了她那麼久,畢竟林夢的孩子都已經十幾歲了。林夢陪她在河堤上坐着,河堤上的人不多,那有些枯黃的草坪,裸露的河灘風輕輕吹過,還有那些在河邊討生活的人似乎在告訴她,已經到了秋天,一切都會有一個結果。

林夢突然招手,對着河灘下大聲喊:振明,我們在這裏!這時候的她有些恍惚,似乎不記得不太記得振明的樣子,畢竟學生時代的振明對她的那點朦朧情感,她能夠感受到,但是那個時代是不會像現在一樣,敢將自己的情感對着自己心愛的人去表達。突然之間她想起一段話:在那文山詞海里沒有真正能夠對情愛的精準表達,一眼千年的怦然心動,是願意接受一段感情的最好證明。此刻的她眼睛裏看到是振明的侷促不安,而她已經是淚流滿面,林夢見狀以爲她是心裏已經接收了振明,畢竟振明見面問出的第一句話是:你還愛喫西梅嗎?她流着淚說:愛!而振明說:可我沒有錢買很多,就只有兩個,你一個我一個。

她的眼睛裏浸着淚水,似乎下定某種決心要放棄過去,開始新的感情生活,踏踏實實的過後來的一輩子,於是她接了振明給她的西梅,並且將那西梅的皮剝開,因爲她一直覺得西梅好喫,但是皮的那一絲酸讓她不能接受。林夢旁邊看到問振明:你的身份證是在公司嗎?振明依然是那樣實在,告訴林夢,身份證在沙場上,得去拿。她明白林夢的意思,想讓振明主動的提出結婚,這樣不至於一直消沉,一直沉浸在過去的一段感情中而無法自拔。

可另一邊,海子卻開車從南到北,來到了她的家,當週圍看到海子開着幾百萬的豪車到她家的的時候,周圍的人開始八卦議論:不是說她要和振明結婚嗎?怎麼又有一個男的來了?她的父母沒有辯解什麼,因爲他們只希望她能夠幸福,畢竟他們已經老去,只有能夠找到一個真正愛她的人,他們才能放心的離開這個世界。

海子聽說有人給她介紹,居然穿着拖鞋,拿着釣魚竿還有一把小鋤頭到了河邊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釣魚,魚似乎沒有咬鉤的,而振明看到釣魚的人就跟過去在旁邊看着。就這樣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海子在她家住了一個多月,最後海子因爲自己公司有事情,不得不回去處理,而這一個月她與振明的關係不遠不近,沒有了後續,海子似乎就是過來看看她現在過得怎樣,海子臨走給她媽媽幾萬塊錢,說:她要結婚了,這是給她的嫁妝。

不知道她是怎樣想的,或者從內心深處就知道,她哪怕深深的繼續愛着海子,可是他們之間的鴻溝是無法跨越的,他不會像振明那樣,將愛說出口,用言語去溫暖她。在情愛中,有不顧一切的瘋狂,也有內心強大的偏執,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夠得到足夠的回報,不只是物質上的,更需要的是精神上的回饋,那是一種感覺,沒有身體上糾纏的真實感,卻希望在思想上能夠熱情而飽滿。

她知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如此深沉的愛戀了,振明不能走進她的心,哪怕結婚了振明也沒有和她同牀共枕,而關於她對海子的愛,永遠都埋藏在了心底,沒有說一句什麼,更不可能得到海子的迴應。因爲海子怕,怕他自己不能承受那樣沉重的愛,怕辜負這一份感情,畢竟他不會和她一樣,能夠將這一份感情刻進骨髓,沒有到能夠讓他爲此瘋狂不顧一切的地步,他於是選擇了默默地在遠處看着。

她站在河邊,看着那東去的流水,想起了那首《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一切都已經不會再有後來,風吹草動,活着,好好活着,思想沒有疆域,任人馳騁,而腳下不再動一步,就站在原地。等,等着那花開花落,一年又一年,風吹白了頭髮,在心裏默默的問,你在的城市下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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