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相小白

 

  蒙面人和王八擔盤旋着交手起來,等到蒙面人第三掌打空門的時候。

  司空送和歐陽嗣覺得時機未到,仍舊在觀望着,蒙面人的功夫是很明顯的北派洪拳嫡系,舉招剛柔並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而王八擔是南方小拳種。

  僅僅一個“搭橋”,就看出了對手的身份。

  “原來你是北盛拳的幫主‘一拳鎮遼北’鄧飛鄧老寨主!”

  ‘一拳鎮遼北’鄧飛道:“你這娃娃眼倒是還不算瞎!”

  王八擔道:“我的眼從來都很靈,而且今晚尤其靈!”

  鄧飛一捋劍髯道:“你說說看!”

  王八擔略一遲疑道:“我知道是有人花錢讓你買我的命!”

  司空送和歐陽嗣一愕心忖:‘咳咳,被他識破!只待機會一擁而上,殺他亦絕非難事!’

  鄧飛呼啦一笑:“殺你這通姦主婦的狗雜種還需要給我錢嗎?諒你今天有沖天的本事也難活下來!他媽的!”鄧飛一個“小鬼拔旗”左拳颶風一般掄去,王八擔巋然不動急擋,但此刻又心理又備受煎熬。

  果然不十合身上被打了十七八拳,胸口,腦袋,大臂,大腿,小腹,都捱了重拳。

  曲池,環跳等五大穴位也遭受鄧老寨主擊傷。

  那“一柔一剛一回頭雙拳雙掌一重樓”的功夫,驚天駭地,果然是北盛一幫的幫主!

  所有人都以爲王八擔必死無疑,實在是必死無疑,甚至有的趟子手和黑衣人嫌棄殘忍都背過身去,不願意看着一個大活人被活活打死。

  鄧老寨主見時機成熟,連忙向着司空送和歐陽嗣咳嗽兩聲,這兩人立馬奸笑着送出雙掌,一招足足使出了十成功夫。

  王八擔遽喝:“你……你們也是一起殺我的!”

  “哈哈!到了下面別怨恨哥幾個!怪就怪你下面那玩意兒太不聽話,連雷總鏢頭的女人都敢幹!你不死天理難容!”

  “咻——”

  四掌齊發。

  王八擔沒有退路。

  一點退路都沒有。

  一點退路都不可能有。

  有的路只有一條。

  死!

  “蓬蓬蓬——”

  三聲巨響,死的卻不是王八擔,而是司空送,歐陽嗣,鄧飛。

  還有在場的所有人!

  除了最該死的王八擔還沒有死,其他都已死絕。

  司空送中了鄧飛的“一柔一剛一回頭”神拳!

  歐陽嗣中了鄧飛的“百步回頭千重樓”猛掌!

  鄧飛中了司空送和歐陽嗣的“蜂尾赤蛇扎”!

  三人站如石像,後轟然倒塌。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一陣風似的劍氣所劈,齊整整斷成了兩截,而王八擔卻站在劍的旁邊,用劍的是個白袍老者,看起來倒有上百歲,鬚髮垂胸,迎風暴展,他站立在枯樹枝之上如履平地。

  王八擔看着血流成河,心中倒有些不忍,看着腳下深淵,吞了口口水。

  “你不必感謝我!”

  老人的話好像比他的劍更寒!

  王八擔瞪眼道:“我並沒有感謝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白袍老人微笑道:“很好!”

  王八擔道:“好什麼?”

  白袍老人道:“看來你很懂得這一行的規矩。”

  王八擔道:“什麼規矩!”

  白袍老人道:“不問姓名出生,直接講條件,這就是這一行的規矩!”

  王八擔忽然笑道:“這個規矩也許比江湖正派的那些虛禮要高明很多!”

  白袍老人點點頭道:“是!”

  王八擔道:“那麼你的規矩是!”

  白袍老人忽然一手挾着王八擔從數米高空跳下,那激流在耳邊迴盪,什是讓人驚歎其絕倫的武藝。

  “我救下你,並不是認爲你淫主是一件好事!”

  王八擔喟嘆道:“我只是一個男人,遇到了我喜歡的女人,我們是兩廂情願的,爲什麼世間的人就是不理解呢?難道只是因爲她是有夫之婦,我們就得受千刀萬剮嗎?我不能理解!”

  白袍老人道:“哈哈哈,你的想法或許沒人理解,可是我恰恰理解!所以我才救下你,而且可以幫你控制三神鏢局!”

  王八擔忽然一愕:“你?”

  白袍老人道:“你看那個箱子裏是什麼?”他乾枯的手指向押鏢的箱子。

  王八擔道:“我自然知道,除了金銀財寶,還有諸位江南豪紳私通滿清的書信!”

  白袍老人獰笑道:“看來你總不算太傻!”

  王八擔道:“我從來不傻!今天反而最聰明!”

  白袍老人道:“可是你現在吞下紅貨回去,雷律會對你怎麼樣!”

  王八擔心中一寒:“司空送歐陽嗣慘死,北盛拳幫主鄧飛和幫衆,趟子手加起來一百多人慘死在這,我回去即使有書信要挾,必然難逃一死,難道我要逃?”

  白袍老人轉身道:“三神鏢局乃江湖大纛,想找一個人比找自己的爹媽還容易,你逃去哪?,再說了,你這種人甘心落拓江湖煙雨裏,再不出來嗎?”

  王八擔忽然想起剛纔老人控制鏢局的話,撲通雙膝跪下,猛猛磕了十幾個響頭,哭噎着:“請老先生給愚下指一條活路吧!”

  白袍老人一愣,連忙扶起王八擔。

  “你得失去一樣東西!”

  王八擔道:“什麼東西?除了一條賤命,別的隨便拿去!”

  白袍老人道:“時間!”

  王八擔一愕,倒退幾步:“時間?”

  白袍老人道:“三十五年的時間!你再回來姑蘇,就不是一個淫主的趟子手,而是三神鏢局的教父!你非但不能消失,反而就要在雷律的眼皮子底下活着!”

  王八擔道:“這是爲什麼?”

  白袍老人緩緩盤膝而坐:“你取下紅貨書信以此爲護身符,雷律不會把你怎麼着,而司空送和歐陽嗣,鄧飛之死只能算是互毆不了了之,而你就成了替罪羔羊!三十五年後,雷律非但不會怎麼着你,而且因爲書信的事,加之下一代的事情,你還會是三神鏢局的座上賓!”

  王八擔面露難色道:“可是三十五年這麼長,那時候我已六十多歲,不知道還有幾年可活!要這份虛名幹什麼呢?”

  白袍老人長吁短嘆道:“總好過你今天就死!”

  王八擔道:“可是爲什麼一定不多不少,一定要三十五年呢?”

  白袍老人耐心道:“因爲南少林七十二絕技和北海劍法,想要融會貫通至少需要三十五年!”

  王八擔道:“你要教我這兩手絕學?”

  白袍老人道:“錯,不是我,是普陀山的普心大師和北派劍尊秦一千零一!”

  王八擔渾身一顫:“獨兼少林七十二絕技而絕不傳人的普心大師,和一劍一夜鬥敗京師千位高手的北派劍尊秦一千零一!”

  白袍老人忽而一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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